筆趣閣 > 我在荒島創造一個文明 >235,恩雅的執念
    一人一獅沒有說話,衛少禹只是嘴角扯起一絲笑容。

    但是戛納的精神力中傳來的那股澎湃的愉悅感覺,卻是讓衛少禹鼻子發酸。

    啪嗒!

    一滴冰涼的雨點落在衛少禹臉上,將他拉回了現實,也拉開了殺戮的序幕。

    在恩雅的戰歌之下。

    衛少禹等人的戰力直接飆升到了一個新的檔次,那股從血液中涌出的強大力量,是一種他們未曾掌握的力量,是那樣的陌生和狂暴。

    但是很顯然戛納等野獸,受到恩雅的戰歌的影響更甚,而且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,這羣猛獸駕馭這股力量更加得心應手。

    事實上,這羣野獸,本身並沒有戛納或美洲豹它們如此強悍,經過戰歌強化之後更是虎入羊羣,它們即便是經過戰歌強化之後,力量也和黑獸不分伯仲。

    但關鍵是那股捨生搏命的氣勢,黑獸真的有點遭不住,被打的潰不成軍。

    此時的城牆之下,纔是真正的血流成河,大雨將紅色的血跡衝到窪地處,形成血紅色的池塘。

    而劍齒虎和黑蟒,分別被勢不可擋的戛納和美洲豹擒賊擒王,當場擊殺。

    衛少禹終於追上了那隻迅猛龍,在肩膀盔甲被它咬碎的同時,刺穿了它的頭顱。

    只留下最後一隻迅猛龍,發出咕咕咕的一陣叫聲,大片的黑獸開始四散奔逃。

    正如人類一樣,所謂兵敗如山倒。

    伴隨着漫天大雨,黑獸戰場很快便只剩下無法移動,半死不活的一羣羣黑獸在仰天哀嚎。

    戰爭,結束了。

    衛少禹跳下城牆。

    羣獸守護的中央,恩雅俏臉上滿是眼淚,和大雨混在一起分不清,靈動的眼睛裏依然閃爍着無盡的崇拜,正如往日一樣。

    “巫,我終於,找到你了!”

    恩雅委屈的小嘴撅了起來,抽泣着身子,突然放聲大哭,朝着衛少禹跑來。

    衛少禹伸手將她抱在懷裏,安撫着這個只分開寥寥數月,卻已經滿身風霜的靈動少女。

    “我以爲再也找不到你了,嗚嗚嗚嗚~~~”

    恩雅整個人掛在衛少禹身上,痛哭失聲。

    她也不管是否還身在戰場,也不管是否身在大雨之中,她就這樣賴在衛少禹身上,在衛少禹耳邊訴說着她的思念,訴說着她的遭遇。

    因爲衛少禹身邊有很多女人,她知道一旦回到城市,她就不能再這樣趴在衛少禹耳邊說話了,就不會再有像這樣只有她們兩人的時刻了。

    儘管她甚至都還不是衛少禹的女人,但她一直都記得她剛剛成爲女巫時,衛少禹給她的那句承諾,她說她想成爲巫的女人,要爲他生孩子,衛少禹當時同意了。

    她一直在等啊……

    部落被衝散之後,她暈死了過去。

    當她醒來時,她發現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,她害怕極了,她喊着衛少禹的名字,喊着白木雲等人的名字,沒有人迴應,但她喊來了黑獸。

    也喊來了戛納。

    戛納和美洲豹以及十頭巨狼,她們叼起她,瘋狂的逃命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,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方向,只知道很多人都死了,也許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也許自己一輩子都要一個人了。

    她沒有喫的,戛納就去給她打獵。

    她渴了,戛納就帶他去找水。

    她累了,走不動了,戛納就讓她騎在背上。

    她不停的問戛納,我們還能找到巫嗎?戛納卻無法回答。

    因爲它也是丟了主人的可憐獅子。

    甚至戛納都還指望她能幫它們找到衛少禹呢。

    “巫,我還是你的女人嗎?”

    恩雅小臉上哭的梨花帶雨,眼都腫了,委屈巴巴的問道。

    衛少禹還能說什麼,他從一開始的時候,本來只是想騙恩雅,讓她能夠安心的研究巫術,她的巫術對他們的確重要,而且當時的恩雅那麼崇拜自己,衛少禹覺得他很穩定,沒必要通過佔有去把她變成真正的“自己人”,她本來就是。

    而在那之後,衛少禹早已經忘了當初給過她的承諾,讓她和白小月權秀善一樣,成爲他的女人,但她沒想到恩雅如此執着。

    到現在還在記着。

    衛少禹那顆早已經爲權秀善,白小月,秦瑤雪,甚至是蔣婉和梅耶娜撞過的老鹿,再次蹣跚而起,撼動了心臟。

    恩雅看着面前的衛少禹,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,小臉通紅,雙眼迷離起來,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將櫻脣湊了上來。

    戛納等獸同時偏過頭去。

    許久之後,衛少禹拉着恩雅回到了城牆之上。

    此時秦瑤雪也已經沒事了,在許茹芸的攙扶之下,秦瑤雪神色複雜的看着衛少禹,呆立良久,直到衛少禹將她拉進懷裏,秦瑤雪俏臉上才終於流下淚水。

    “雪姐,少禹哥。曉璐她受了重傷,阮瑩瑩……死了。”

    阿加塔捂着肩膀,有些虛弱的走來,神色黯然。

    她身後,澤和梟分別抱着兩個女孩。

    一個是徐曉璐,他的身體詭異的扭曲着,顯然是多處骨折,但是有阿加塔在,只要不死,就能治療。

    但是梟懷中的阮瑩瑩,則幾乎已經支離破碎,不堪入目了,甚至面目都有些認不清了。

    秦瑤雪頓時掩面而泣,趴在衛少禹懷中放聲嚎哭了起來。

    滂沱大雨中,衆人神色肅然,靜靜的爲阮瑩瑩默哀。

    自從來到荒島,死亡便從未遠離過。

    熟悉的人一個個遠離他們而去。

    有時他們頑強的像小強,一個人丟在森林中數月,依然能活着回到衛少禹身邊。

    但有些人有時就在身邊,卻悄然離去,輕易的如一片樹葉被吹落一般。

    越來越多的人,在荒島之上迷失,累了,怕了,釋放自己的陰暗,或是安度餘生。

    絕望,給了人無數種選擇。

    衛少禹不是神。

    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神,這世界依然殘酷,黑霧籠罩之下,一切都是黑暗。

    但在這荒島之上,只有衛少禹這一道光,不曾動搖,一直指引着衆人的方向。

    這就是爲什麼每個人都想要回到他身邊。

    因爲如果有另一個人站出來告訴他們,我要帶領你們打敗黑樹,走出荒島,他們不會相信,甚至無法想像。

    也許這道光並不完美,可他從未滅過。   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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