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之後就快速的上樓了,途中,連帶着打碎了好幾個花瓶。
傭人們低着頭不敢說話,這樣的汪幕淺,他們已經司空見慣,可是這一次,他們卻覺得很瘮人。
不僅是因爲她脾氣發的大,還有的是因爲,她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。
樓上的紀希睿顯然聽到了動靜,可是這一刻,他卻不想管那麼多。
想到今天的那一幕,到現在,他的心都還在揪痛。
她就那麼被人給牽走了。
走到一邊拿了瓶酒,開蓋以後昂頭喝了口。
也不知道這次的決定,是對是錯。
酒精有點麻痹作用,因此,喝了好幾瓶以後的紀希睿,彷彿夢到了他小時候,第一次見丫丫的時候。
“怎麼樣了?”老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期待,但是更多的,還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滄桑。
紀希睿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,已經是早上,按了按眉心,隨後就說:“對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,所以我還要點時間。”
“還要點時間?”老男人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。
紀希睿聽到這裏,似乎早就知道似的,面無表情。
“希睿,你知道,我對你從來不會失望,從小,你就是我最看重的一個人。”
紀希睿抿脣,時候就回答:“嗯,我知道,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嗯,我們的勝利就此一舉。”老男人的聲音緩和了一點。
紀希睿皺眉,想了想,他還是問出了那句話。
“那件事情,真的對蘇家沒有危害嗎?”這是一直壓在他心裏的事情,之前因爲時機還沒有成熟,自己的能力也不是很強,所以一直沒有問而已。
老男人聽到這句話以後,微微停頓了幾秒,跟着就說:“哦……這個啊,當然是沒有危害的,我只是借他們的一份力量罷了,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。”
紀希睿想了想,隨後就說:“那好,這件事情我會盡快做好,但是你也要保留你說的話。”
最後一句話以後,無疑包含了一絲威脅的意味,老男人的眉頭一皺。
細想了一下之後,對方就說:“嗯,你放心,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做那些事情,蘇家對你的恩情,我都清楚。”
聽到這句話,紀希睿纔算是有些放心,微微頷首,“好。”
電話掛了以後,老男人那邊的臉色難看,最後一拳砸在沙發上。
“反了,他居然還敢要挾起我!”聲音帶着極其濃重的憤怒。
一邊站着的男人見此,把頭埋的很低,隨後就說:“老爺,二爺手裏的權力一直很大,現在他生出了這樣的心,怕是要收回一點了。”
老男人聽完這段話以後,嘴脣動了動,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。
可是心裏,他卻已經做出了決定。
權力太大,未免也不是件好事。
自從和紀希睿那天的事情以後,丫丫整天就鬱鬱寡歡的,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。
儘管洛安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哄了她好幾次,但是,卻一點成效都沒有。
這個消息傳到了蘇御承耳朵裏面,剛開始他是氣憤的,因爲丫丫居然會爲了那麼一個男人傷心,可是慢慢的,他又有些心疼,畢竟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,有些事情做的不合自己的意,卻還是自己的妹妹。
“有時間嗎?”蘇御承的聲音很平淡,一點催促的意思都沒有,這讓蘇御澈鬆了口氣。
因爲蘇御澈接到電話的時候,還以爲又是讓他趕緊回去的。
“有時間。”蘇御澈實話實說,還不忘看顧安星一眼。
一直到她確定,纔敢把聲音提高。
看見蘇御澈這個表情,顧安星的心裏有些不知名的意味兒。
蘇御承那邊猶豫了一會兒,就說:“丫丫最近可能出了點狀況,我想讓她去你那裏散散心。”
蘇御澈聽完以後,有些驚訝,不過很快,他就問:“丫丫怎麼了?”
“爲情所困。”蘇御承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。
家裏唯一一個女兒,居然會爲了一個男人頹廢,如果她願意,什麼樣的男人她找不到?
蘇御承覺得,洛安就挺好的。
蘇御澈那邊沉默了一會兒,連顧安星都有些疑惑了。
丫丫的性子一向很活潑,這一次,怎麼會突然鬱鬱寡歡?
還有,那個男人究竟是誰?居然會有這麼大的作用。
如果被自己知道,一定饒不了他!
會是洛安嗎?
顧安星心裏亂七八糟的想着,已經忽略了電話裏面的聲音。
“好,那就讓她過來,但是,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……”蘇御澈有些爲難的說着。
蘇御承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,指尖點了一下桌子,跟着就說:“這個你不用管,而且,我相信你的能力。”
蘇御澈:“……”
他的意思是說,辦法還得想,只是他會不定時的提供幫助對嗎?
通完電話以後,蘇御澈眉頭緊皺,似乎在想該怎麼辦。
顧安星見此,坐在他身邊,用手輕輕的幫他撫平眉頭,問:“怎麼有點不開心?”
“丫丫要來,但是,我們的地方,太危險。”蘇御澈雖然失憶,可是這種親情的紐帶,卻讓他有種其他的感覺,就像是,有跟紐帶跟他繫着。
聽完之後,丫丫笑了一聲,跟着就伸手捏了捏蘇御澈的臉,說:“阿澈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?”
聽到這句話,蘇御澈瞥了顧安星一眼,跟着就要把她壓下,不過顧安星還是快速的阻止他,說:“我們可以去旅遊,到時候順便帶着丫丫,也可以散散心。”
蘇御澈嘴角勾了勾,他就喜歡看着顧安星這幅模樣,低頭,在她脖子上面烙下一個痕跡。
“是不是覺得我有時候很聽我哥的話?”蘇御澈在顧安星耳邊輕輕問着。
顧安星低頭看了他一眼,抱住他,回答說:“怎麼忽然問起這個,他是你哥,聽他的話理所應當,更何況,他還是總統,A國權力最大的人。”
蘇御澈的眉心微動,在顧安星的身上磨蹭了一會兒,跟着就說:“那就好,對了,你不是說我的病隨時會發作嗎?怎麼還沒有跡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