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巧啊。”看到君琦,蘇小北有些意外,笑着打了聲招呼,“你也去河古村?”
“行了,蘇小北,別裝了。”君琦卻是板着臉,質問的看向蘇小北,“說吧,是誰告訴你,我要去河古村的?”
“沒人告訴我啊。”蘇小北茫然道。
“還騙我?蘇小北,你可真有意思……”君琦深吸口氣,一臉冰冷的道,“蘇小北,當初在男生宿舍樓下,我已經把話和你說清楚了。我們,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怎麼還不死心來跟蹤我呢?”
“偶遇?邂逅?”
“呵呵,蘇小北,你以爲這樣,我就會對你心動?簡直是天方夜譚。”
“我君琦,是你蘇小北,永遠都得不到的女人,所以,你還是死心吧。”
聽到君琦的長篇大論。
蘇小北嘴角一抽,又懵比了。什麼情況?
他跟蹤君琦?
媽比,這女學生不能因爲自己長得好看,就胡說吧。
“君琦,你搞清楚,是我先上的巴士,要跟蹤?那也是你跟蹤我。”
蘇小北沉着臉道。
“蘇小北,你臭美什麼呢?我會跟蹤你?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。”
君琦卻是哼道。
“那這樣吧。君琦同學,你要覺得我跟蹤你,你下車,行麼?”蘇小北苦口婆心道。
他現在因爲江茹的事情,也心煩意亂的,哪有心情,去和君琦吵架?
“憑什麼我下車?要下車,那也是你下車。”
君琦撇了下嘴,嬌慎的道。
“我去河古村有急事,現在不能下車。”蘇小北一臉認真。
“你有急事,我沒急事一樣?反正我不下車。”
君琦說着,找了個位置坐下,轉過頭,不理會蘇小北。
而這時。
江北前往河古村的巴士,已經發車了。
高速公路上。
蘇小北把自己和江茹飛夏威夷的機票退了,忽然,他想起了什麼,轉過頭,看向盯着窗外發呆的君琦,問道,“君琦同學,話說回來,你去河古村幹什麼?”
“要你管?”
君琦瞪了眼蘇小北,又道,“蘇小北,你別和我說話。”
“草,不說話就不說話。”
蘇小北也有些生氣。他是因爲想起焦一鳴說過,君琦被父母拋棄了,纔打算關心一下她,可沒想到,這女學生?一點都不識好歹。簡直可惡。
接下來的旅途。
蘇小北帶着耳機聽歌,思緒飛揚,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。
突然。
蘇小北發現,有人在打自己。“嗯?”睜開眼,蘇小北見到君琦不知什麼時候,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。
“幹什麼?”蘇小北撇了眼君琦,冷不丁的問道。
“蘇小北,你有水麼,我渴了。”君琦紅着臉,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蘇小北。
“沒有。”蘇小北想也不想,直接搖頭道。
“你騙人。我都看到了。”君琦含恨的白了眼蘇小北,然後就伸手,把放在蘇小北身旁的袋子,提了起來。
袋子裏。
有飲料,有餅乾和麪包,是蘇小北之前在汽車站門口的小賣鋪買的。
踏馬的。
這君琦,之前各種嫌棄,鄙夷自己,現在倒好?反過來喫自己的東西?還要不要臉了?
“蘇小北,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?不就吃了你幾個麪包麼?真小氣。”
君琦嬌哼道,緊接着,她把手中的袋子,丟在了蘇小北身旁,一臉嫌棄,“蘇小北,不是我說你,買的都是什麼麪包?真難喫!”
“難喫你別喫啊?靠!”蘇小北一瞪眼。他總共買了五個麪包,這君琦,吃了四個,還好意思說難喫?
“蘇小北,你兇什麼兇?”君琦眼睛一紅,銀牙咬着下脣,神色,也有些委屈,“大不了我下車買麪包還給你。”
“算了,不用。”
見君琦都要哭了,蘇小北也一愣,最後嘆了口氣,搖頭。
君琦吃了麪包後。
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有意和蘇小北,拉開距離。
對此,蘇小北也沒說什麼。
“嗯?這是什麼……?”君琦前腳剛走,蘇小北就在身旁的座位上,看到了一封信。
看樣子,應該是從君琦身上掉下來的。
好奇心使然。
蘇小北把信打開,緊接着,他的目光,就是一陣複雜。再度看向君琦的眼神,也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這封信。
並不是普通的信,而是……遺書。換句話說,君琦這女學生,又打算自殺了。
不過,和之前不同。
當初,君琦選擇跳樓,如今,君琦卻是打算跳崖。
而距離江北最近的懸崖,就是河古村的烏淵崖。
“怪不得,君琦要是河古村。原來是這麼回事。”
“不過話又說回來……”
“這女學生,怕不是有病吧?怎麼老踏馬想着自殺,而且,每次都不湊巧,讓我遇到?”
蘇小北有些無語。
倘若上次在酒店,他沒有拉住君琦的話,那麼?這年輕的大一女生,應該已經命喪黃泉了。
“年紀輕輕的,至於麼?”
“有什麼想不開的?”
蘇小北把信放了回去。他知道,君琦想要自殺,是因爲……被父母拋棄了。
可是這社會上。
讓父母拋棄的人,不是比比皆是?就說蘇小北,很小的時候,他父母也失蹤了,一直以來,蘇小北都以爲,自己被拋棄了,可他還不是,堅強的活成了富二代。
你不努力活着。
怎麼會知道,哪天,自己老爸,會不會打電話過來,告訴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?
就在蘇小北剛把信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時,原本離開的君琦,卻是突然回來了。
君琦看到信封,連伸手,將其拿走,目光冰冷的質問蘇小北,“你偷看我信了?”
“沒有。”蘇小北搖頭。
“那就好。”君琦鬆了口氣,可蘇小北的下一句話,卻是讓這女學生,氣的不輕,“我是正大光明看到。”
“你!”
君琦咬牙,跺了跺腳,氣呼呼看向蘇小北,“蘇小北,你無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