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鄭恩靜的話,蘇小北身體一僵,臉上的笑容,瞬間收斂,整個人都傻了。
這、這……
怎麼可能呢?夏溪怎麼會死?那麼年輕的女孩子,不應該啊。
“恩靜姐,你沒和我開玩笑吧?夏溪昨天,還給我發了微信。不可能死的。”
蘇小北一個勁搖頭。說着,他又取出手機,找到和夏溪的聊天記錄,放在鄭恩靜面前。
“就是因爲,夏溪昨天聯繫了你,所以,我纔會來找你。”
鄭恩靜聲音一頓,輕嘆道:“蘇小北,你作爲殺死夏溪的嫌疑人,被捕了。”
嫌疑人?
蘇小北腦海,一陣空白。
從鄭恩靜的話中。
他得知,夏溪,不是自殺,而是……遇害了。
難道是蔣尋和陸立痕?
蘇小北下意識的想到,當然,這只是一種可能。還有可能……就是有心懷不軌之人,圖謀夏溪的美色,將其玷污以後,殺害了。
“蘇小北,走吧,和我去警局,如果你拒絕,我不介意,對你使用強制手段。”
鄭恩靜複雜的目光,看向蘇小北,聲音一冷。
說心裏話。
她其實,也不相信,蘇小北會殺害夏溪,可是……目前而言,警方還在取證,蘇小北作爲夏溪的前男友,又是夏溪死前,唯一主動聯繫過的人,無論如何,都要接受調查纔行,這是最基本的步驟,不能少。
如果,蘇小北是清白的。
警方,自然不會冤枉好人……可如果,蘇小北真是殺害了夏溪的兇手,那,就等着坐穿牢底吧!
“我知道了,恩靜姐,我會和你去警局,接受調查的。”
良久,蘇小北迴過神,雙脣輕顫,一臉蒼白道。
哪怕到了現在。
蘇小北也沒辦法接受,夏溪,已經死了……
兩人從江北藝術學院相遇,一幕幕熟悉的場景。從蘇小北眼前浮現,讓他內心,悸動不已。
江北藝術學院。
柳氏集團。
江北醫科大學,江北商學院。
回憶往昔。
蘇小北發現,原來……夏溪是第一個,讓自己知道,女孩子笑起來,可以這麼的治癒。
半個小時後。
蘇小北乘坐鄭恩靜的警車,來到了江北市警局。
警局裏。
蘇小北還看到了一個熟人,胡安旻。
“草,蘇小北,說!你爲什麼要殺害夏溪?你的心,怎麼可以如何狠?你這個禽獸,老子今天要弄死你!”
看到蘇小北出現,胡安旻目光,頓時變得猙獰起來,拄着柺杖,艱難的上前,拎起蘇小北的領口,歇斯底里的吼道。
“先生,你冷靜,冷靜一點!”
立馬有警察過來,把胡安旻拖走,並道,“調查結果,還沒出來。殺害夏溪的兇手,暫時不能確定。”
“不能確定?哼,就是蘇小北這禽獸殺害了夏溪,有什麼可調查的?”
胡安旻額頭,青筋暴起,指着蘇小北,罵道,“傻比,你都有老婆了,爲什麼,還要糾纏夏溪?”
“如果,如果不是你!”
“夏溪她會死麼?”
“是你害了她!你把夏溪還給我。”
這種喜歡。
潛移默化,連胡安旻自己,都不清楚。
直到得知夏溪死去的消息。胡安旻整個人都傻了,一瞬間,變得崩潰和絕望。那種心裏空蕩的感覺,讓胡安旻明白,原來,自己最愛的女人,一直,都是夏溪。
“……”看到胡安旻哭泣,蘇小北神色古怪。
在他心中。
胡安旻,一直都是囂張跋扈的富二代。什麼時候,這麼重感情了?
“恩靜姐,這傢伙,是怎麼回事?怎麼會出現在警局?”
蘇小北指了下胡安旻,詢問身旁的鄭恩靜。
“他也是殺害夏溪的嫌疑人。”
鄭恩靜回答。
“啊?”蘇小北一愣。
“我沒有殺害夏溪,我沒有!是蘇小北,是這禽獸,殺了夏溪。”
胡安旻吼道,給自己辯解。
“喊什麼喊?”
鄭恩靜瞪了眼胡安旻,質問,“昨天晚上,夏溪爲什麼找你?”
“這……”胡安旻陷入爲難中,死活不肯說。
“夏溪死前的一個小時,一直都和你在一起,你的嫌疑,比蘇小北都大,居然還有臉在這推卸責任?”
鄭恩靜一拍桌子,冷漠的和胡安旻對峙。
審問室的警察。
看到鄭恩靜發飆,也是不由自主,打了個寒顫。
“夏溪找我……是因爲,因爲蘇小北。”
被鄭恩靜的氣場嚇到。
胡安旻縮了縮脖子,膽怯的回答,“警察同志,我真沒有殺夏溪,我那麼喜歡夏溪,怎麼可能殺她呢?一定是蘇小北,欺騙了夏溪感情,又怕夏溪報復他,所以,就把夏溪給……”說到這,胡安旻氣急敗壞的看向蘇小北,怒罵道,“人渣,老子草泥馬。”
“別罵人!”一警察瞪了眼胡安旻,嚴肅道,“這裏是警局。”
胡安旻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,最後沉默,不再吭聲。
“你說夏溪找你,是因爲蘇小北?”
鄭恩靜一皺眉,深邃的目光,和胡安旻對視,“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這……”胡安旻猶豫了下,才苦澀道,“好,我說。”
“昨天晚上九點。”
“我在家打英雄聯盟,對面打野是瞎子,我選了亞索,前期我發育還可以,對面中路一直被我壓制,可是,對面瞎子一直抓我,我生氣啊,就……”
胡安旻話說到一半,就讓鄭恩靜打斷,“說重點!”鄭恩靜臉色低沉。
胡安旻嚇了一跳,連改口,“我打完遊戲,突然,接到了夏溪的電話,她說要見我,當時,我沒多想,就出去了。”
“我們在江北市的藝術學院門口見面,當時夏溪哭的很傷心。”
“我問她怎麼回事,夏溪說……她看到了蘇小北和一個女人,摟摟抱抱的在小樹林,作做着難以言齒的舉動。”
說到這。
胡安旻佈滿血絲的目光,直勾勾,盯着蘇小北。
“繼續說。”
見胡安旻沒了下文,鄭恩靜催促道,“後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