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腦波?”
江茹神色複雜,“我檢查腦波做什麼?難道,我是腦衰竭?”
在醫學中。
腦衰竭,是一種比癌症還可怕的絕症。因爲,腦死亡,就算生命體徵還健在,但也等於死去。而且,這種病,至今醫學領域中,都難以救治。
“老婆,你別瞎說,什麼腦衰竭?之前在夏威夷,你不是失憶了麼?所以,我就拜託迪拜的醫生,用這個醫療設備,檢查下腦波,看能不能找回你失去的記憶。”
蘇小北違心的說道。
其實,若江茹真是腦衰竭,他反而不怎麼擔心。因爲,腦衰竭這種病,醫學領域救不了,但《長生百草》可以救治。
反而……
洛辭的夢境,那纔是連長生百草,都束手無策的。
“找回記憶?”
江茹嘀咕一聲,弱弱的看向蘇小北,道,“幹嘛多此一舉,夏威夷發生了什麼,你直接告訴我,不就好了?”
“其實,也沒發生什麼,就是……就是情侶間,很浪漫的約會。”
蘇小北敷衍一聲。
“浪漫的約會?”江茹臉一紅,身子湊上前,和蘇小北面對面,相隔如薄紙般,嘴脣緊緊挨着,“有多浪漫啊?是不是,像這樣?”說完,江茹在蘇小北的脣間,親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蘇小北心中噗通直跳,不好意思的道:“老婆,快睡吧。不早了。”
“睡不着,失眠唉。”
江茹看着天花板,突然道,“蘇小北,你明天該去江北醫科大學報道了吧?”
“老婆,我都是首富繼承人了,還要上學?”
蘇小北一臉牴觸。
“首富繼承人怎麼了,你還是學生,學生不上學,想上天啊。”
江茹板着臉,“今天下午,江姍姐還給我打電話了,說你再不去學校,就要留級了。”
“上個大學,還留級。”
“蘇小北,你丟不丟人。”
“明天趕緊去報道,你老婆我上大學時候,可是三好學生,你倒好,留級生。嫌棄你。”
江茹說完,就轉過身,把被子捲走了。
“……江茹,下雪了,沒被子好冷的。”蘇小北抖了抖身子。
“那你明天,去報道麼?”江茹刁蠻道。
“那去吧。”蘇小北應了聲。
“說的這麼勉強,你肯定不去。或者又找人頂替,騙子。”
江茹咬牙啓齒。
她至今,都對蘇小北找人去輔導班頂課的事情,耿耿於懷。
“誰騙你了,我真去。給我點被子。”
蘇小北一扯被子,結果,力道重了,連被子和江茹的睡衣,一起扯了過來。
只聽‘呲啦’一聲。
江茹薄透的睡衣,就破了。
“蘇小北,你、你這小混蛋。”
江茹貝齒咬着薄脣,捂着胸,一臉羞紅。
“老婆,你聽說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蘇小北剛要解釋,怎想,江茹卻是閉上了眼。
“老婆?你睡了?”
蘇小北問了句。
“沒有。”江茹幽怨道。
“那你閉眼乾嘛?”蘇小北說完,就發現,月光下,江茹粉撲撲的面頰,變得更紅了。
江茹說完,心跳就是加快。
想着自己暗示都這麼明顯了,蘇小北不會不知道吧?
“哦,那睡覺吧。”
聽到江茹幽怨的聲音,蘇小北也沒多想,把頭埋到被子裏,就睡覺了。
“這死木頭!”江茹讓氣的面紅耳赤,“可惡的蘇小北,平時佔老孃便宜的時候,偷奸耍滑,現在好了,老孃主動獻身,他居然睡覺?”
越想,江茹心中越氣,最後踢了蘇小北一腳,嬌慎的罵道,“睡死你。”
……
夜幕深沉。
迪拜機場,任桔在這裏安靜的等待。
不多時。
一名穿着藍衣的白髮老者,從機場中,走了出來。
“任桔小姐,真沒想到,你會在國外約見老夫……說起來,我上次離開華夏,還是二十年前。”
藍衣老者看到任桔後,微笑的打了聲招呼。
“葛天師。”
任桔拱了拱手。
“任桔小姐折煞老夫了,天師不敢當,只是一個尋常的算命先生罷了。”葛袁弘笑着搖頭。
“葛天師卜算周天星辰,又豈是那些尋常的算命先生,可以相提並論的?”
任桔說着,臉色,卻一下嚴肅起來,“葛天師,這次找您來迪拜,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任桔小姐但說無妨。當年,你救過老夫,如今,也是時候償還恩情了。”
葛袁弘淡然一笑,同時在懷中,取出一八菱形的星盤。
星盤上。
諸天星象閃爍,就好似真正的星空一般。
“這是……衍星圖?”
看到那星盤,任桔美眸閃爍,越發感覺,面前的藍衣老者,有些深不可測。對方……是怎麼知道,自己需要的推演,得藉助衍星圖?
“任桔小姐好眼力,不錯,這星盤,正是臥龍先生的衍星圖。”
葛袁弘落落大方的承認。
衍星圖。
和七星羅盤一樣,都是華夏堪比鎮國寶物的曠世寶物。
“既然葛天師連衍星圖都帶來了,想來,今後是不想和任家再有牽連了。”
對此,任桔也不生氣,而是平易近人的道,“葛天師,我想知道,如何,纔可以和蘇家少爺結婚。”
“蘇家少爺?”葛袁弘重複一聲,跟着道,“可是二十年前,被華夏隱世家族,驅除出去的蘇家?”
在華夏。
所有的隱世家族,都知道,任家和蘇家,關係不淺。
“沒錯。”
任桔點頭。
“可有蘇家少爺信物?”葛袁弘又問道。
“這是蘇小北的頭髮。”任桔一擡手,就見她袖口中,飛出一縷頭髮。
“任桔小姐且稍等,牽扯天機命數,得需要老夫好好推演。”
葛袁弘伸手,接過蘇小北的頭髮,一臉肅然。
盞茶時間過後。
葛袁弘口吐鮮血,同時將蘇小北的頭髮,還給任桔。
“葛天師?如何?”
任桔連忙追問。
“任桔小姐想和蘇少爺結親,難,難,難!難入上青天。當然,天機命數,也有一線辦法。”
葛袁弘虛弱道。
“辦法是什麼?”任桔樣子竟有些緊張。
“是江茹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