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婚紗的任桔,找到了蘇小北。“看到沒有,綵衣姐的婚禮,沒有被我搞砸。”
“哦。”
撇了眼樣子認真的任桔,蘇小北面無表情點頭。
“蘇少爺,我可真羨慕你。”
“未婚妻長得這麼漂亮。”
“等你結婚了,一定要告訴我,我給你當伴郎。”
埃米爾王子羨慕的對蘇小北道。
“那你可一定要來哦。”
身旁任桔眯着眼,露出甜美的笑容。
“你們看……那人就是蘇家的少爺,聽說不久前,讓一個華夏女人給拋棄了。”
“嘖嘖,真可憐啊。”
“大人們都說。蘇家和我們江家地位一樣,沒想到,這蘇家少爺,活的這麼憋屈。”
忽而,遠處傳來幾名少年,少女的議論聲。
定目看去。
只見江綵衣的表弟,表妹們,正在一飯桌上,盯着蘇小北,指指點點。
昨天的宴席上。
這些親戚並沒到場,可今天,江綵衣結婚,如此重要的日子,近乎江家的人,都聚在一起了。
“臭小子們,誰允許你們胡說八道的?”
江綵衣從遠處跑過來,瞪着這些口無遮攔的親戚,勃然大怒道。
“表姐,我難道說錯了麼?”
“這蘇家少爺,本來就被拋棄了。”
“還把自己鎖起來,閉門不出,真幼稚……”
一留着短髮的少女,聳了聳肩,莫不在乎道,“我失戀都不像他這樣沒出息。”
“就是,還堂堂蘇家少爺呢,居然會讓一華夏的女人傷了心。”
“莫不是,蘇家的人,都如他一般玻璃心?”
“這麼脆弱,以後還怎麼繼承蘇家的產業啊?”
“哈哈。”
那些年少的親戚,被江綵衣責備,非但沒有閉嘴,反而越加的肆無忌憚起來。
“夠了!”
江綵衣一拍桌子,對她的表弟、表妹呵斥道:“趕緊給蘇少爺道歉,不然,別怪我家法伺候。”
今天過後。
江綵衣就會成爲江家的公主,她完全有資格,用家法懲戒江家的人。
“……”
聽到家法,方纔臉上還帶着笑容的年輕人們,皆盡倒吸口氣,目光瞪大,不可思議的看向江綵衣。
“表姐,你居然會爲了一個外人,要用家法,懲戒我們?”
一帶着眼鏡的少年,神色凝重道,“是不是有些過了?”
“過了?哼,你們這些人,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,難道不是過了?”
江綵衣反問。
“可我們說的,都是實話啊。”身旁的短髮少女偏執道。
他們這些年輕人,歲數都不大,十五、六歲,正是叛逆的時候。說話做事,很少會去考慮後果。
“實話也不行,趕緊給我道歉!”
江綵衣又尖聲道。
“綵衣,你大喜的日子,別生氣啊,小孩子們能懂什麼?趕緊敬酒去,別怠慢了其他客人。”
一名江綵衣的長輩,從座位上起身,皺眉對江綵衣道。
這中年婦女會開口。
也是因爲,方纔嘲笑蘇小北的年輕人,有她兒子。
“三嬸。敬酒什麼時候都可以。”
“但江家若因爲這點小事,得罪了蘇家,我可不好和其他長輩交代。”
江綵衣凝重道。
“放心吧,蘇少爺好歹也是世家公子,氣量大度,怎麼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?”
蘇小北沉默了下,這纔看向江綵衣,“綵衣,你去忙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江綵衣正要開口,可她卻被蘇小北身旁的任桔打斷,“不錯,我未婚夫,氣量大度,自然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。”
“不過麼……”
“我這個人,脾氣不怎好,聽不得別人羞辱我未婚夫。”
言盡於此。
任桔走上前,啪,直接擡起手,幾耳光扇在那些嘲笑蘇小北的少年,少女臉上。
“……”
一瞬間。
江綵衣的婚禮現場,變得雅雀無聲,如死寂般的安靜。
任誰都沒想到。
這看似溫柔甜美的任桔,會和幾個孩子計較。
“賤女人,你幹什麼?”
“你欺負我兒子?”
“放肆,敢打我江家的人,你是誰,有膽報上名字。”
不少江家的長輩,看到任桔動手,臉色,也是一寒。
因爲任桔此舉。
等於不把江家放在眼裏。
“嗚嗚,媽,這壞姐姐打我,你可得給我評理。”
一短髮少女捂着臉,哭紅眼的跑到一中年美婦身旁,潸然淚下道。
其他被打的少年,少女,也都找到父母,開始訴苦。
一瞬間。
不少江家的長輩,都開始質問起任桔。
“我是誰?那你們可聽清楚了……我是華夏湘京任家的千金小姐,任桔。”
“方纔,我打這些江家的小輩,只是爲了讓他們漲漲記性,若以後,他們還敢嘲笑我未婚夫,哼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“華夏湘京任家?”
“難道,是華夏的隱世家族?……”
聽到任桔自報家門,幾名江家的長輩,也都沉默了。
別看江家在全世界,地位不小。
但和華夏的隱世家族比起來,可就差的遠了,這也是爲何,這麼多年,江家不敢踏足華夏的原因。
因爲江家一旦運氣不好,得罪了隱世家族,是要倒大黴的。
“姑娘,實在不好意思,是我們沒管教好這些小輩,在這,我給你還有蘇少爺,陪個不是。”
一名江家長輩回過神後,開始給蘇小北和任桔道歉。
其他長輩面面相覷,最後,也都拉着方纔嘲笑過蘇小北的少年,少女,一併道歉。
“蘇少爺,現在心裏好受些了吧?”
任桔回頭,看向面帶複雜的蘇小北,聲情並茂的問道。
“你其實不用這樣。”
蘇小北開口。
“不用?那不行,我可見不得,別人欺負我未婚夫。”
任桔偏執道。
“……”蘇小北啞口無言。
“蘇少爺,現在,你考慮的怎麼樣了,打算娶我了麼?”
任桔覺得時機到了,再度詢問蘇小北。
蘇小北見任桔那認真的樣子,沒回答,而是問道,“娶你,黎幡會給我吧?”
“當然。”任桔不假思索的點頭。
“那好……等回迪拜,我會讓父母,準備婚事。”
半晌,蘇小北妥協道。
說實話。
方纔一瞬間,他真的被任桔感到了,儘管,蘇小北明白,任桔只是在裝腔作勢。
但……
爲了讓父母心安,爲了解決走火入魔的後顧之憂,和任桔結婚,似乎,也沒什麼大不了。反正江茹也永遠的離開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