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。
多是一些熟悉的擺件,他將這些擺件,放在靈田空間中,還有些佔位置。
“若靈田空間再大一些就好了。”
蘇小北輕嘆口氣。
靈田空間,只有一畝地。一畝地,如果是住人的話,當然足夠了,奈何,蘇小北還要種植靈草。
他莫約只給自己,留了兩平米左右的空間,用來閉關修行……
因爲空間再大。
那麼,種植靈草的地方就不夠了。倘若,靈田空間有百畝大。蘇小北甚至都可以,將之打造成隨身洞府。
“該走了。”
“在這裏修行了數年,如今要走,還有些不捨得。”
回頭,看了眼空蕩的山門,蘇小北正要離開水元宗。
但這時。
嗡,嗡。蘇小北卻發現,自己的身體,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拉扯。朝着水元宗的一個地方,不斷下墜。
“什麼!?”
突如其來的變故,也是將蘇小北嚇了一跳。
難道是妖魔?
一瞬間,蘇小北就想到了天啓大陸的妖魔,但跟着,他又搖了搖頭。
沒記錯的話。
如今東臨大陸,聖妖門的金丹、築基妖魔,都已經撤走了纔是,只留下練氣期妖魔。
練氣期妖魔,可遠遠不是蘇小北的對手。
“到底是誰?”
蘇小北不解時,他的身影,已經來到了水元宗一神祕的地底密室。
密室中。
有一名滿身鮮血的老者。這老者,渾身散發着死氣,看上去暮鼓晨鐘,如同將死之人。
“你是水元宗弟子吧?”
密室中,這氣息虛弱的白髮老者,詢問蘇小北。
“沒。我不是的,前輩,我就是路過水元宗的散修……”
蘇小北當下搖頭。
他不知道,這老者是什麼身份,可這個節骨眼,蘇小北卻不敢承認,自己是水元宗弟子。
畢竟水元宗被聖妖門覆滅。
着實有些奇怪了些……
“你。你放屁!你就是水元宗的弟子,老夫能感覺到,你修行了本宗禁術。”
那老者見蘇小北搖頭,目光,卻是微微一沉,跟着,他又自嘲的笑道,“哈哈哈,萬載悠悠,我水元宗弟子,連自報家門的勇氣都沒有,可悲,可悲啊!”
“前輩也是水元宗修士?”
聽到這白髮老者的話,蘇小北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乃黎長葛。水元宗的太上長老!”
自稱黎長葛的老者沉聲道。
太上長老,還姓黎?
蘇小北目光一縮,他知道,水元宗的宗主,乃是黎暮,這個黎長葛,只怕和水元宗宗主,關係不淺。
“不知黎長老把晚輩帶到這裏,有什麼事情?”
蘇小北緊張的詢問黎長葛。心道,大家都是同門,黎長葛身爲長輩,應該不會陷害自己吧?
“這是春秋石。”
黎長葛從袖口,取出一七彩的石頭,放在蘇小北面前,“水元宗的危機,皆因這春秋石而起。”
“春秋石?”
蘇小北深邃的目光,盯着黎長葛手裏的石頭。表情奇怪。
那石頭,渾然一體。
四周的虛空,在都在莫名流逝,彷彿蘊含了一種極爲玄妙的仙道力量,以蘇小北的眼界,卻是無論如何,也看不出其中的門道。
黎長葛直勾勾盯着蘇小北,見他神色茫然,卻是搖了搖頭。
“黎長老,你方纔說,水元宗的危機,皆因春秋石?”
“難不成,聖妖門的那些妖魔,是爲了春秋石,纔來的東臨大陸?”
黎長葛沉默了下,許久,他點了點頭,“不錯。”
嘶……
蘇小北倒吸口氣,心道這春秋石,有這麼大的吸引力?招惹來天啓大陸的妖魔?
“黎長老,這春秋石,到底是何來歷?還有,這石頭怎麼看上去,並不完整,是殘缺的?”
蘇小北道出心中的困惑。
“別問了。”
黎長葛打斷蘇小北,“現在,我以水元宗太上長老之名,命令你這水元宗弟子,前往‘亂淵沼澤’,將這春秋石,交給我兒黎暮。”
“黎暮宗主是你兒子?”蘇小北一陣愕然。
“沒錯。”黎長葛應了聲,然後,滿是鮮血的手,把殘缺的春秋石,放在蘇小北手裏。
“哎哎,黎長老?我不過一名練氣四層的弱小修士,此去‘亂淵沼澤’,遇到妖魔,是會死的。”
“這麼重要的任務,我怕難以完成。”
眼見黎長葛,將春秋石這等燙手的山芋,交給自己,蘇小北也是嚇了一跳。
他這馬上就要離開東臨大陸了。
去哪門子‘亂淵沼澤’?不知道,‘亂淵沼澤’中有易子欣?
萬一。
蘇小北運氣不好,讓易子欣逮到怎麼辦?
“放肆,你明明是練氣九層巔峯的修仙者,真當老夫眼拙不成?”
黎長葛寒聲質問蘇小北。
“額……”
蘇小北縮了縮脖子,“黎長老,你能看穿我的修爲?”
“老夫乃金丹中期修仙者,豈會不知,你用了本門《太上斂息術》?”
黎長葛冷然一笑。
實力被戳穿,蘇小北有些尷尬,只得硬着頭皮道,“黎長老,不是我不去‘亂淵沼澤’,而是,在‘亂淵沼澤’,我有死對頭,那是築基期的恐怖存在,發現我下落的話,是會殺了我的。”
蘇小北一臉心悸的道。
“放心,我兒黎暮會庇佑你安全。”
“我兒黎暮,那可是金丹初期的存在,也是水元宗歷代上下,有望成爲元嬰老祖的仙苗。”
仙苗?
蘇小北聽的直翻白眼,他清楚,黎暮讓聖妖門的老祖,追殺的落荒而逃,現在是生是死,都還兩說。
“黎長老,要不,你還是讓其他水元宗弟子,去‘亂淵沼澤’吧。我……”
蘇小北還想推測,但突然,咔,地底密室中,出現了一股絕對的寒冷。
這寒冷。
凍徹靈魂,讓蘇小北的意識,都變得虛弱起來。
“少廢話,你這弟子,若不聽命,那老夫現在就清理門戶!”黎長葛聲音刺骨。
“……別啊,黎長老,我去,我去‘亂淵沼澤’還不行麼?”蘇小北嚇的神色惶恐。
別看黎長葛已經是將死之人。
但金丹期老祖,又豈是蘇小北一介練氣期修士,可以抗衡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