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翻牆逃婚,萌妻休想跑 >第42章 謀殺親夫
    沒性格就是最大的性格,沒脾氣就是最大的脾氣。

    聽完風揚的解釋,薛冰無名火起,操起一根雞毛撣子就追着他打。喵的,混蛋,敢騙她,敢來看他們鬧彆扭,他以爲自己有幾條命?

    打死他!

    “哎呀,哎呀……瘋了瘋了……你一直追着我做什麼……哎呀,哎呀……”

    風揚是技術工,身手不好,靈巧度不夠,薛冰左一個躲閃,右一個撲躍,揚起的雞毛彈子總是能打到他身上。他疼的嗷嗷嚎叫,躲到柳宸身後。

    一起在看戲的,還有柳宸,憑什麼不打他?

    “我會把你打成他那樣!出來,你給我出來……”薛冰舉着雞毛彈,隔着柳宸對風揚數一二三,自己出來保證不打死,被她抓出來打死沒商量。

    柳宸表示同情,把輪椅開走。

    風揚一個沒防備,被薛冰撲倒,按在地上,靠枕一個接一個砸在他頭上:“喜歡看戲是不是!好,我今天就讓你看個夠,看個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看了,不看了,不看了……”風揚起不來,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背上,枕頭砸得他頭暈,抱着腦袋求饒。

    薛冰纔不理他:“不看了?晚了!”

    “那看夠了,看完了,還不行嗎?”

    “看完中午還有下午,看完下午還有晚上,看完晚上還有午夜場,你說你看得完嗎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嗷嗷,風揚抱着腦袋,想鑽進地底下。

    墨翟尋找又照顧薛冰,整整一週沒有好好合眼,見薛冰身體好轉,他繃緊的氣也就鬆了。氣一鬆,身上就各種不舒服,起先是犯懶,後來是犯困,之後又忽冷忽熱,沒有食慾。

    醫生說他發燒,讓他好好臥牀休息。他怕傳染給薛冰,也就一直在牀上呆着。

    時睡時醒,不知道睡了多久,忽的就聽見走道傳來追趕打鬧的聲音,有薛冰的叫聲,有風揚的叫聲,柳宸的聲音也有聽到,好像也在叫。

    柳宸是個很穩重的男人,沒有什麼大事,他連說話都不會大聲。墨翟聽不清薛冰在叫什麼,怕她出事,就撐着全身的力氣爬起來,雙腳踩在地上如踩在雲朵之中。

    他扶着牆走出房間,沿着過道走至樓梯口,向下望去,呆住,樓下這什麼場面啊?

    風揚趴在地上,兩隻手被管家按住,兩隻腳被保姆按住,他不安的扭動着身體。薛冰卻坐在他背上,一手按着他的頭,一手拿着剃髮刀。

    “少奶奶,少奶奶,不要啊……手下留情……不要傷害我玉樹臨風的形象……”

    薛冰尖笑着,啓動剃髮器推上他的頭:“沒頭髮,更加玉樹臨風……讓你坑我,我看你還敢不敢有下次……我把你剃光,讓你去做個花和尚……”

    “滋滋”的聲音在客廳響起,黑色的頭髮在半空飛舞。

    “我的頭髮,我的頭髮……”風揚看着,欲哭無淚,頭一耷拉,無力再掙扎。

    薛冰卻玩得樂不思蜀,在他頭上先替出一橫,再剃出一豎,一個完美的十字架,叫柳宸拿手機照相,留記念。

    完了,又剃出一隻小鳥,照相!

    “這是小鳥拉的大便!”薛冰徹底惡趣味了,一個圈一個圈留在風楊頭上:“二少,快點照相,一會兒放到網上,讓大家都來看看墨總助理的新形象。”

    風揚啊啊啊的抓狂。

    墨翟哭笑不得,難以想象他們倆怎麼就玩成這樣,他扶着扶梯走下去,腳步輕浮,落地無聲,直到走到他們面前,他們纔看見他。

    管家驚慌趕緊鬆手,保姆惶恐起身解釋:“墨先生,我們只是在鬧着玩!”

    墨翟不理他們,只盯着薛冰,墨黑的眼睛看不到情緒,似冷冽又似笑非笑:“你是想讓他丟臉,還是想讓我丟臉?這些照片髮網上,能不能不要提墨總的名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風揚死心了,伸出去要喊救命的手,“啪”的又垂落下來。

    薛冰仰頭看着他,心嘭嘭的亂跳,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在身體裏蔓延。他沒有那麼壞,沒有那麼風流,也沒有不管她。

    可是他瘦了,憔悴的臉色沒了之前的光澤,黑色的鬍子還佈滿整個下巴。風揚說他病了,病了兩天,因爲她。

    她噘起嘴,很不高興。

    他因她生病,可她哪裏做錯了,她自己都不知道。錯的,還是他,誰讓他一個大男人那麼小氣,誰讓他一個大男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。她說不愛,就是不愛嗎?

    明明,她有一點點愛他嘛!

    生氣的,她丟下剃髮器,再朝風揚P股上踩了一腳:“這次就這樣放過你,下次再敢這樣戲弄我,看我不把你丟進女兒國,讓她們把你大卸大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風揚欲哭無淚,用靠枕包着頭,灰溜溜地跑了,不指望墨翟能幫他出頭。

    風揚跑了,薛冰也沒有理墨翟,鼻子一哼,臉扭一邊,上樓去了,想着墨翟一會兒肯定會追上來。可是,墨翟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,他根本就上不了樓。

    被管家扶到樓下的客房休息!

    薛冰在房間左等右等,等得睡着又睡醒,墨翟還沒有來她的房間。

    “不來就不來,以爲我稀罕他呢!”薛冰生氣地鑽進被子,腦海卻不受控制的一直出現墨翟那張憔悴又氣虛的臉。

    病了兩天,應該很難受吧!現在,他怎麼樣了?還燒嗎?還難受嗎?

    不知道他生病,她可以不去看他,可現在知道他生病,她還不去看,是不是就有點不好?他是不是也會和她一樣小心眼,在房間生悶氣?

    他這會兒是不是就是在生悶氣,所以不來她的房間?生悶氣,會不會和她一樣氣得沒胃口喫飯?生病多少要喫點,他這會兒會想喫什麼……

    種種亂七八糟的疑問涌上心頭,薛冰被折磨的翻來覆去,晚飯沒有胃口也沒有心思喫。

    晚上九點,風揚從外面回來,被薛冰剃亂的頭髮他剃成了寸頭,不如以前的髮型來得書生氣重,也是乾淨利落風流倜儻。他沒有看見薛冰,也沒有看見墨翟,就問柳宸。

    柳宸指了指樓下,又指了指樓下,簡單地說:“兩人在冷戰,看誰先服輸。風先生,不如我們來賭一局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!”風揚不敢再管他們的事情,和柳宸躲在角落打賭。風揚賭墨翟先認輸,兩萬。柳宸賭薛冰先認輸,十萬。

    兩人等啊等,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一點動靜,風揚說柳宸輸了,柳宸說先別急。

    十點還差五分,薛冰的門打開!

    她再也忍受不了,從被子裏鑽出來,跳下牀,出去找墨翟。他還病着呢,總不能讓他病死吧……探望病人,也是學會做人的最低底線……

    風揚在暗處咬牙切齒,該死的,害他丟了一頭黑髮,又害他丟兩萬塊!

    薛冰出來後,直接去敲墨翟的房間,沒有人答應,她就直接推開門,打開燈:“墨……”牀上沒有墨翟,洗手間,陽臺,找了一圈都沒有。

    她也不慌,走出來,大大咧咧地放聲叫:“二少,二少,二少,墨翟呢!”

    柳宸從拐角處出來,指了指樓下最角落的客房:“在哪裏呢!不知道是死是活,不讓我們進去,也沒見他出來。”

    薛冰心驚,三步並作兩步從樓下飛奔下來,衝進房間,一片漆黑。漆黑中,卻能聽到他沉重的喘息聲。

    “墨翟!”薛冰打開燈,同時順着呼吸聲的方向望去,看見墨翟躺在牀上,雙眼緊閉,臉色白的發青。

    她小跑過去,撲倒牀上,二話不說,對着墨翟的臉又是拍又打:“墨翟,墨翟,你醒醒,你醒醒。”

    墨翟正難受,被她一通亂打,打得有了幾分清醒,還打出一身冷汗。他疼,睜開眼睛,看見薛冰跪在牀上,黑亮的眼睛大大的睜着,驚恐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心中一動,無力地勾勾脣: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

    “剛來!”薛冰見他睜眼,鬆了一口氣,伸手摸他的額頭,一層薄薄的汗,溫度倒也沒有多高,撐死38.5度。

    墨翟微微一笑,也是,她這個脾氣,還能耐得住?剛來不把他打醒,那是她?

    “我是病人,你下手這麼重,是想要謀殺親夫?”墨翟無力地打趣。

    她難受的嘟起嘴:“知道自己生病,爲什麼不叫醫生?半死不活的樣子,還需要我來謀殺你?”說完,起身給他倒水,卻沒有留意“親夫”二字。

    她這是間接的默認了,墨翟的身份!

    墨翟有了小小的安慰,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房間裏沒有水,她出去打,調成溫水,送到他嘴邊。

    他嚥了幾口,乾躁的嗓子得到緩解,身心跟着一起舒展。

    “藥呢?是不是該吃藥?”薛冰尋了一圈,沒有找到藥,又回他的房間找,還是沒有找到。墨翟搖頭,說沒有藥,因爲他生病從來都不吃藥,睡幾天就好了。

    薛冰恨不得掐死他,好在柳宸有退燒藥,她拿去喂他,送到他嘴邊:“來,吃藥?”

    墨翟卻是搖頭,把水和藥一起推開:“不喫,好苦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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