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翻牆逃婚,萌妻休想跑 >第69章 我心裏難受
    到達劇組的時候,薛冰還在拍戲。

    這一場戲,是薛冰被女主賣給了一個小廝做老婆。小廝因爲不能人道,心理就有些變態,新婚,沒有新婚的洞房夜,只有皮鞭和蠟油。

    這是一場摧毀丫鬟心理的重頭戲!

    馬導演要求很高,琳達戲前也有反覆叮囑跑龍套的男演員,讓他往狠裏打,不必手軟。

    男演員有點怕琳達,也有點喜歡開朗樂觀的薛冰,他沒有下太狠的手,用的都是虛力。

    可是不狠,薛冰也疼得夠嗆,腦門一陣陣冒冷汗。爲了劇中的效果,她也叫得很悽慘,一聲蓋過一聲。

    聽着她的慘叫聲,墨翟心如刀割,一刻不能忍,當時就想衝過去踢翻鏡頭。

    風揚及時攔住他,輕聲說:“拍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,未必是真有那麼痛。你如果這樣衝過去,壞了好戲,她還得重新再來一遍,更受罪。”

    墨翟忍了,握緊拳頭站在馬導演的身後,遙看前方。

    柴火堆裏,薛冰側對鏡頭,雙手綁有上空,整個人呈現半懸空掉着的狀態。她受了很多的鞭刑,後面的衣服全被打裂,紅色的血跡染紅了白色的粗布衫。她的頭髮散亂,蓋住臉,看不到五官,卻耷拉着腦袋,半死不活狀!

    而身後的小廝還在打她,還在往她的傷口上滴油!

    薛冰痛得仰起頭,佈滿血跡的臉上猙獰可怕……墨翟嚇得後退一退,又聽薛冰仰天長嚎:“你不得好死……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
    而後,暈了過去!

    馬導演很滿意這一齣戲,琳達卻悄悄地撞了撞他的腿,示意他重來一遍。

    馬導演天天睡琳達,自然要給琳達一點甜頭,他順了她的意思,叫了卡,然後站起身,對薛冰說:“冰冰,你受了那麼多的罪,表情應該再恨一點,恨得雙眼通紅,想喫人那種。還有那句臺詞,你不得好死,這個死字,你再咬緊一點,把你滿心的仇恨都釋放出來……”

    墨翟握拳,握拳,想衝他後腦勺來一拳,也沒忍住,真的衝他來了那麼一拳。

    馬導演被打飛,往前栽倒,摔了一個狗喫屎。琳達嚇得大叫,張經紀也始料不及。

    片場有點小小的失控和混亂!

    “誰打我?誰敢打我?”馬導演莫名吃了一拳,腦袋都打懵了,他怒火沖天,從地上爬起來,摸着頭,憤憤然看身後。

    墨翟卻不經意地挑着脣,甩着手:“不好意思,我失手打錯了。其實,我想打的人是他。”指了指前面拿着皮鞭的男演員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馬導演氣不打一處來,還想發彪,一看是墨翟,氣焰立即消了下去,捂着發脹的後腦勺呵呵地討好的笑:“我到是誰,原來是墨總啊!墨總今天怎麼有空有這裏?是想探班,又是來探誰的班呢?”

    墨翟鬆鬆拳頭,握握拳頭,眼睛略過馬導演看向前方的薛冰。工作人員正在爲她解繩子,她卻保持着僵硬的動作。

    薛冰僵硬了,因爲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來這裏,心裏很慌。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瞬間,她以爲是錯覺,以爲是聽錯了。直至馬導演叫出墨總,她纔敢肯定,她沒有聽錯。

    她僵硬了,心跳根本不受控制跳亂節拍,她也不敢回頭,不敢讓他看到她這樣的狼狽。

    分手的那一天,她還算優秀,只是哭,並沒有在他面前打滾。

    她不敢回頭,低着頭,讓長髮蓋住臉,呆呆地等着小丁幫她解繩子,披衣服。

    墨翟收回視線,又看着馬導演,中年年紀,肥頭大耳……一身粗鄙的外表,沒半點文人藝術的形象。這種人也配做導演?

    也就溫軒,能和這種人配在一起!

    很鄙夷的,墨翟哼了一聲:“我來這裏,自然有事。剛纔見馬導演拍得仔細,也就沒有打擾,卻是不懂馬導演爲什麼要叫卡,明明拍得很好的戲,看得我都衝動的,想衝上去打人。”

    馬導演後腦勺長了一個包,疼得扎手,琳達倒也識趣,立即給他送上冰袋讓他敷着。

    墨翟什麼人,哪能看不懂這兩人的關係,明白了。

    馬導演拿冰袋捂着包,笑着說:“隔行如隔山,墨總看得好,卻是還沒有到我們業界所需的水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們業界所需的水準?你們業界所需的水準又是什麼水準?可否讓這位小姐也來演演,讓我開開眼界?”墨翟打斷馬導演,又漫不經心的指向琳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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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 琳達的臉瞬間變色,那種苦戲,說白了,演得再假,都會受傷。何況,像薛冰這樣演。

    琳達可不敢,搖搖手說:“墨總厚愛,折殺我了。論演技,薛冰演這個角色是很合適,真要比,我還比不過她。”

    “比不過她,還當女主角?張經紀,這部戲因爲緋聞換走薛冰小姐,又是因爲什麼換上這位小姐呢?連丫鬟的角色都演不好,我們這些觀衆還能指望她演好女主角?看來,這部戲我不用期待了。”墨翟很不給臉,甩了琳達一臉的不客氣。

    琳達恨得咬牙切齒,又不能怎麼着,只能把打碎的牙往肚子裏咽。

    張經紀一頭冷汗,尷尬地笑着,出來圓場:“有一段時間沒看冰冰演戲,再看卻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。馬導演先不着急再重播,回頭再瞧瞧這齣戲,不定就有我這種感受,冰冰剛纔演得很到位。”

    馬導演不爽,也不敢得罪墨翟,回頭衝薛冰揮了揮手:“好了,今天的戲就演到這裏,劇組人員都可以下去休息。小丁,你看看冰冰,有受傷的地方,帶她去上點藥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小丁應着,把薛冰從地上扶起來。

    薛冰哪裏站得起來,不是因爲受傷,而是害怕面對墨翟。他來這裏做什麼?他來這裏,她又要怎麼躲着他?她可以說,她很想他嗎?她可以說,她很害怕見到他,怕委屈的再哭出來嗎?

    “冰冰,起來,我們回去休息。”小丁扶不起來,使出喫奶的力氣。

    薛冰回了神,對,回去,回去就能避開他。呆在這裏,只能越見越尷尬。她配合小丁的力道從地上站在起來,也扶着小丁的胳膊,悄聲顫抖地說:“我們從後面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小丁沒有多心,必竟前面的局勢已是一片凌亂,她們從那裏走過去不定又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所以,能避就避吧,她扶着薛冰,繞過道具,從後面離開。

    墨翟眯起眼睛,看着薛冰的背影。背影有點彎,不知是不是受了傷的原故。還是有點僵硬和狼狽……她也明明知道他在這裏,卻自始自終都沒有擡頭看他一眼,更不肯從他面前經過。她這樣做,明顯是恨他的,也是不想再和他有一點瓜葛……

    莫名的,墨翟有點後悔,後悔對她使用這種苛刻又嚴厲的教育方法!

    “張經紀,既然薛冰小姐的戲已經拍完,那你就給安排一下。”墨翟心裏難受,不想跟他們呆在一起,他順着薛冰離去的方向,跟了過去。

    馬導演莫名其妙,張經紀長話短說,最後道:“不管溫總讓你對冰冰做什麼,你最近也最好消停一點。墨翟看中的演員,我們能不惹就不惹,要惹也等他拍完廣告再說。”

    琳達羨慕嫉妒恨,能和墨翟合作,無非就是一次攀高枝的機會。這種機會,怎麼又便宜了薛冰?看來,她真得該對薛冰做點什麼!不然,這時不時出來搶她的生意,她怎麼紅???

    歹毒的心思,在琳達的心裏升起!

    張經紀跟上墨翟。

    墨翟想去看看薛冰,又不想張經紀跟着,回頭對風揚說:“你跟張女士去準備,準備好了打電話給我。”

    風揚和張經妃離開,墨翟找人問薛冰的住處。

    有人告訴了他薛冰的住處,有人說薛冰去了醫療室,還有人說看見薛冰去了後面的湖邊……墨翟不知道去哪裏找,風揚打來電話說:“她在湖邊的椅子上,說想一個人休息。張經紀讓她休息好了,來酒店餐廳的包房。我們先過去,你看着辦。不過,湖邊很僻靜,我一會兒也會叫人在那裏把守,沒有外人可以進去。”

    墨翟嗯了一聲,朝湖邊走去,遠遠的他就看見湖邊的椅子上,坐着一抹瘦小的影子。她背對着他迎着夕陽,整個人映在紅色之中,頭髮保持剛纔的散亂,身上披着白色的外套。

    她就那樣坐着,一動不動的坐着,像一座寧靜安好的雕塑!

    墨翟的心又一次揪起,想起他們第一次的相遇,在美容室,她活潑又調皮,哪有這份安靜和穩重……是誰扼殺了她的天真?是他!

    內疚的,他走過去,放輕腳步,走到她身後,停了半秒,才伸手拿走她肩上的衣服,想看看她的背上,到底有沒有受傷。

    她沒有反抗,也沒有回頭,只看着滿滿的湖水,淡靜地說:“小丁,讓我一個人呆會兒!”

    墨翟的手指顫了顫,差點失控,他忍住,沒有說話,沒有抱她。拿起她的衣服丟到一邊,拔開她的衣服,查看她背上的傷。

    “小丁,別動了,那裏不疼,疼的是心裏,我心裏難受,好難受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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