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翻牆逃婚,萌妻休想跑 >第221章 薛冰見紅
    僵持了很久,還是薛冰先開的口,她輕輕地叫了一聲:“溫軒哥哥!”

    溫軒的後背僵了僵,才慢慢轉身,觸及她柔軟的目光,他的心又一次跟着軟了,卻是不敢碰她,負手身後,緊緊地握住,臉上卻掛着不符合心情的溫柔的笑:“最近過得怎麼樣?身體好了嗎?”

    薛冰看着他的眼睛,這種眼神真的很陌生,以前他也會溫柔的對她,可不是這樣的眼睛。她嗯了一聲:“身上的毒都已經解了,和正常人一樣,能喫能喝能睡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!”溫軒欣慰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薛冰卻覺不出欣慰,上前一步,問出心中的疑惑:“溫軒哥哥,你怎麼會在這裏教書?溫伯父一直在找你,爲什麼一直找不到?蕭家知道你在這裏,溫伯父爲什麼不知道?你是怎麼騙過溫伯父的?”

    “這些事情,一言難盡,站着累,坐下來說吧。”不遠處就有一張長椅,溫軒帶她走過去,兩人坐下,中間隔着一條縫,他的手也沒有慣性的搭在她的肩上,哪怕他很想那樣做,更想抱抱她。

    他壓抑着情感,看着遠處的黑色湖面,不急不緩說:“知道你中毒,我心裏很難受,對你做過的一切,我也很愧疚。想跟着你一起上島,再爲你做點什麼,墨翟卻一口拒絕,還讓我遠離你,讓我不要再害你。

    冰冰,我從來沒有想要害你,可是事實的結果,就是我害了你,一切的因出於我,一切的果卻種在你的身上。墨翟說的也沒有錯,如果我不那麼樣對琳達,琳達不會把報復施加到你的身上。如果我不讓琳達爲我做事,琳達也不會在事敗之後那樣恨我。

    一切的因都歸於我,而我卻深深地傷害到你,這種錯誤不能饒恕。我在家中反思,我在公司反思,我無時無刻不在反思,卻什麼都反思不到。活着成了我最大的痛苦,我有點想不開,就離開了溫家,離開了墨氏集團。

    想找個地方了結此生,又害怕有朝一日、你活着回來,會因我的死而傷心。那一刻,我就真的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那種被感情的痛苦,真的是非一般的難受。

    我按照他們的習慣,去了寺廟,想清靜靈魂。卻清靜不了,坐在佛前,我眼裏看不到佛,腦海唸的還是你。於是我離開那裏,在四處飄蕩。也在無意中遇到我的老師,他問我爲什麼那麼憔悴,我說我的心被封鎖了。

    最後,他邀請我到學校做導師,讓我面對學生,面對不一樣的面孔。學生沒有涉及社會,總歸是單純的,而這份單純卻是我想要的,也是能幫助我的。我就留在這裏,怕他們找到,我讓他們封鎖了消息,對學生我也不用真名。

    蕭家爲什麼會知道,是因爲一個偶然的原因。

    蕭家代代都是男丁,到蕭豔這裏,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女孩。他們都很疼她,把她當成寶,也想把她養成淑女,可是,蕭家全是男孩,蕭豔天天跟哥哥弟弟混,怎麼可能成淑女。她的性格比男生還要野,打架這種事從來都有她的份,出手還是最狠的那個。

    蕭家沒辦法,就把她送到國外,想着她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有所改變。誰知道她的適應力極強,很快就和周圍的打成一片稱兄道弟,還屢次因爲打架被抓到警局裏。

    蕭家怕她出事,就把她接回國,放其他地方實在不安全,就來F大找他的老同學。那天我正和在校長的辦公室,和校長下棋。他進來,正好撞見。都是S市混的上層人物,誰不知道誰。

    就這樣蕭家知道了我的存在,知道我在這裏教書也果斷的讓蕭豔進了設計系。我也自然要拜託他們不要對外說起我在這裏,他們執行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直到薛冰要來這裏,溫軒才又發覺自己的剛剛平靜的生活,又要被打亂。

    薛冰看着他的側臉,朦朧的月光映在他的臉上,顯得他的臉更加的削瘦:“可是你躲在這裏,溫伯伯真的很擔心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會擔心,他擔心的只有溫氏集團。如果他真的會爲我擔心,當初就不會死死地不管我的心情……”溫軒說到這裏,知道說錯,立即止住嘴沒有往下說下去。他想說,如果溫爸有擔心他,當初就不會一直排擠薛冰,他不排擠薛冰,溫媽媽也不會針對薛冰,不會講出那樣讓薛冰傷心的話。

    她不講出那樣的話,他自然不會做出那樣的迴應,他的迴應只是想換取安寧,並不代表他看不起薛冰的基因,並不找表他不會讓薛冰生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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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 所以,他們真正關心的人不是他!

    薛冰卻不懂這些,眨巴着眼睛問:“那你想躲到什麼時候?溫伯伯你不管,姐姐那邊你也不要給個交待嗎?說訂婚的是你,取消訂婚一聲不吭走人的也是你,你知不知道你的離開對姐姐造成多大的傷害?她差點死在警局裏。”

    溫軒的眉梢揚了揚,卻是沒有太多強烈的反應。畢竟和薛雪在一起,並不是他的初心,那一夜發生的關係,他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。

    而他答應訂婚,完全是被那一時刻被那種場景刺激的產物,他有後悔,又不知道怎麼去後悔。

    “薛雪是你的姐姐,你在薛家的困難我都知道,我對薛雪客氣,也無非是想讓他們對你好一點,讓你在薛家好過一點。這一切,並不代表我喜歡薛雪。薛雪或許是喜歡溫家的權勢金錢,也或許是喜歡我,但是我對薛雪從來沒有那種感情。”既然說了,溫軒索性全部說出來。

    他停了停,又接着說:“爲什麼會和薛雪扯在一起,這要怪你。和你訂婚的時候,你就一直不同意,還把薛雪一直往我身邊推。你知道我不喜歡薛雪,你也知道薛雪是一廂情願。你固執地要走,還固執的要成全我和薛雪,也就有了後面的悲劇,薛雪和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,我和她永遠不可能在一起。我要的,她給不了,她要的,我不屑給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姐姐是真心愛你……”

    溫軒打斷:“真心愛,有什麼用?當初,我也是真心愛你,你不一樣是嫁給了墨翟?真心愛,沒有用,有用的還得兩廂情願。因爲薛家收養了你,因爲薛雪是你的姐姐,所以你只能看到薛雪的痛苦,而無視我的痛苦,冰冰,你現在回頭看看,我和薛雪是不是一樣的可憐?”

    說完,溫軒站起身,離開了湖邊,留下薛冰一個人坐在那裏。

    溫軒哥哥是不是和薛雪一樣可憐?是不是?這個問題,她從來沒有想過。

    因爲,溫軒哥哥有錢,有地位,有權勢,有着她們都勾不到的華麗生活。這樣的華麗,讓她從來都不覺得溫軒可憐,可是,他這樣一說,可憐和金錢有關係嗎?可憐和地位有關係嗎?可憐和權勢有關係嗎?

    誰說,有錢有地位有權勢的人就不可憐?只不過,他們的可憐不同於尋常人而已!

    觸及到這個新的認識,薛冰的心情變得更差,回想過去的十年的時光,她從來都沒有關心到溫軒哥哥這方面的情感,她也一直覺得有錢有權有勢的溫軒哥哥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……

    怎麼回的公寓,她不知道。蕭豔什麼時候回來的,她也不知道,一夜,她睜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次日上課,她走路都是飄的,幾次被腳下的石頭絆倒,幸虧有蕭豔扶着她,不然肚子的寶寶都會摔痛。她也覺得肚子不是很舒服,微微地疼痛,不狠,卻是疼得直不起腰,趴在桌上睡覺,一點課程內容都聽不進去。

    中午喫飯前,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間,脫下褲子的時候,她看見了紅色。

    心裏一驚,傻在那裏,清晰的記得醫生說過,要小心,不要見紅。如果見紅,就要去醫院找他。

    她肚子裏有個寶寶,很難得纔會有兩個寶寶,如果有閃失,那麼她失去的就是兩條人命。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,她打電話給了醫生,再讓蕭豔幫她請假,她打車直接去了醫院。

    醫生正在等她,一進去就開始檢查,血量不是很大,沒有什麼大的問題,但見血就得小心,營養要增強,心事要放輕,不要太勞累,給的藥也要按時喫……

    醫生交待了許多事情,薛冰也一一記住,揹着新開的藥重回學校。只是她一走,醫生就給墨翟打了電話:“你怎麼照顧你老婆的,見紅了這麼大事,還讓她一個人過來,這兩孩子你還想不想要?”

    墨翟怔在電話那頭,久久才緊張地蹦出一句:“你說什麼?你說她見紅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說你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不知道,她在學校,我在家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在溫柔鄉里不可自拔,墨翟,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,你如果再這樣刺激她,孩子保不住的時候,你可不要怪我沒有盡力。她前期中毒太深,已經把身體的素質搞差,現在能懷孕也不是她的最好時機,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,是初戀重要,還是老婆孩子重要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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