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爲什麼,從來沒有想過當爸爸的慕思哲,會對林溫禕肚子裏的孩子這麼的看重。
風遠說孩子不怎麼好,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,所以這麼多天來他就當一個隱形的人,從來不出現在她的面前,而且手裏的事也停了下來,爲的就是讓她能安心的養胎。
孩子五個多月了,用不了多久了。
慕思哲暗暗的爲自己默哀了一把,這麼多天來自己都是像和尚一般的生活,真有些不甘心,但是沒有辦法,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了。
他懊惱的點了一支菸,慢慢的抽着,或者等到她生產之後就讓她跟勵陽離婚,這樣就可以天天候在自己的身邊了。
慕思哲的想法太過於不要臉,不過沒法說,他有資本不要臉。
一大早,林溫禕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跟勵陽坦白,就算是勵陽不願意接納自己,自己也算是做到了最後一步,以後就跟着寶寶一起過吧。
林溫禕扛着已經很明顯了的肚子來到天行國際,前臺的接待小姐看到林溫禕來了,連忙朝她鞠躬,爲她引路。
林溫禕感激地衝着她笑了笑,讓總裁專用的電梯間走了去,他在電梯裏一個勁的爲自己打氣,不管結局怎麼樣,自己一定要堅強。
前臺小姐見林溫禕進了電梯之後,就連忙跑回前臺,往總裁的辦公室裏打了一個電話,報告一下總裁夫人來了。
勵陽正在處理公司的事物,祕書來報說總裁夫人來了,他的眉頭皺了皺,露出一抹厭煩來,不過還是很清冷的說:“請她進來。”
祕書出去之後,一會兒林溫禕就到了總裁的辦公室門口,祕書已經在這裏候着了。
“夫人,請!”
“有勞了!”
祕書爲她開了門之後,就閃到一邊去了,林溫禕有些忐忑地走進去。
他向來就像是古代的帝王一樣,不喜歡女人進入他工作的領地,就連祕書都是清一色的男人,不過這個發現更讓林溫禕心裏不是個滋味,她的男人喜歡男人。
勵陽埋在點好後面,一直不停的忙,並沒有擡頭看林溫禕,林溫禕默默地站在辦公室的最中央,像一個犯人一樣,既不近前,也不退後。
半個小時之後,勵陽終於忙完了手中的事,才擡頭看向林溫禕,說:“你怎麼不坐?”
“啊?你現在有空嗎?”林溫禕有些緊張,她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,但是到了勵陽的面前,還是有一種想要臨陣脫逃的感覺。
“什麼事?”勵陽的聲音一貫的清冷,林溫禕甚至懷疑前一段時間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男人是不是勵陽。
“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“現在是我工作時間,有話晚上回去慢慢說。”勵陽衝着她笑了笑,那笑容不達眼底。
“啊?你晚上回來嗎?”
“當然!”
“那我先走了,晚上我讓王嫂做點好喫的等你。”
林溫禕說完就轉身離開,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,但是她出來之後又後悔了,早伸
頭是一刀,晚伸頭是一刀,只不過早伸頭就不用承受接下來一天的心理矛盾與衝突了。
林溫禕直接回了公寓裏,坐在玻璃窗前傻愣愣地看着窗外,王嫂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毫無知覺。
王嫂看着林溫禕,眼底流露出濃濃的虧欠,臉上的掙扎與痛苦可見,一切都不是她能掌控的,在這裏,能掌控一切的王就是勵陽。
林溫禕一天的時間都是在想勵陽要是不接受自己怎麼辦?如果勵陽能接受自己又會怎麼樣?
兩種思想不斷地在衝擊她的大腦,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行了,滿腦子都是亂哄哄的。
到了晚飯時分,她緊張地看着窗外,從這裏看過去,只要勵陽開着車子進來,她就能看到,只是到了天黑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勵陽的影子。
她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,她忘記了,勵陽並沒有答應她說晚上會回來,他不過是說“當然!”
他晚上會回來,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。
林溫禕失落地回到餐桌旁,她看着滿桌子的勵陽愛喫的東西,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。
此刻的勵陽正在盛樂大酒店裏跟曹澤安共進晚餐,這裏已經是他的第二個家了。
曹澤安看到勵陽再也沒有在自己面前提到林溫禕,心裏漸漸的安心了許多,只要勵陽不回家,林溫禕和勵陽形同陌路,他就可以放她一馬。
“阿陽,你最近好像很不開心!”曹澤安切了一塊牛排,放在嘴裏,慢慢的咀嚼着。
勵陽手裏的動作一頓,翻眼看了看他,沒有吭聲。
“不開心就要說出來,憋在心裏早晚會出問題。”曹澤安的眼裏一陣關切,勵陽又垂頭開始切牛肉。
“沒什麼事,你不用擔心,跟陸家那邊,倒是需要你好好的聯絡聯絡,畢竟我們的對手是一個我們摸不清底細的人,多一個人,多一份勝算。”勵陽的心裏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欲 望,就是儘快的扳倒慕思哲。
曹澤安的心裏有些不爽,阿陽這是因爲林溫禕的緣故纔想這麼急着扳倒慕思哲的麼?
不行,他得想個辦法,讓林溫禕徹底的從世界上消失。
“你不回去看看嗎?這樣時間久了恐怕不好!”
曹澤安想要除掉林溫禕的心非常強烈,眨眼一條毒計上心頭。
勵陽擡頭看了看曹澤安,想起了今天大早上她來辦公室找自己,說是有事要說,自己倒給忘了。
勵陽站起來就拿着外套往外走,曹澤安看着勵陽離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纔拿起了手中的電話,撥出去了一個號碼。
曹家的人並沒有行動,行動的是陸家的人,他們圍在了勵陽的公寓附近,勵陽回家的路上居然遇見了堵車,一堵就是堵了一個小時。
不得不說曹澤安也有一手通天的本領,他可以把勵陽堵在路上,然後讓其他的人去公寓中製造意外。
王嫂出來扔垃圾,不小心把垃圾扔到了路人的身上,路人拉着王嫂理論,衆人又將王嫂圍在了中間,不管王嫂說什麼,那人都不讓她走。
有一波人就上了樓,從曹澤安的家裏通過暗門進到了勵陽的家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