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敏秀眉微微一皺,依然目視着前方,繼續的開着車說,“如果沒有鬼?什麼殺人了要畫上奇怪的符文?如果沒有鬼,他爲什麼能預示人在什麼時間死呢?”
我想了想,覺得給如何答覆她呢?
“這樣說,如果我告訴你,凌晨三點十五分,你的車子會翻你怎麼想?”
我這話一說,那邊的李敏斜斜的看了我一眼,眼神好怪。
“我說出了這話之後,看着時間在凌晨三點十五分的時候,在你旁邊弄點小動作出來,你的車子肯定翻。時間的準確掌握,不在於我們手中,而是兇手的手中。”我真爲自己感覺到特麼的機智,這種解釋都能說出來,還解釋得通。
但是,李敏卻冷笑,“你這個回答有個很大的BUG啊,你怎麼確定我在那時候還在車上呢?我不開車,我步行怎麼樣?”
“那我就找個推土機來,在那時間把你的車給推翻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李敏漲紅了臉,最後說我是強詞奪理。
我苦笑,說死亡短信本來就會自動刪除的,人死了之後,鬼才知道死者預定的時間是多少。
“可你的時間大家都知道的,要你提前死了,死亡短信是不是就結束了。”
李敏這話倒是問着我的,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,可是有個傢伙從橋上跳了下去,事實證明無論時間延遲了,還是早了,這殺人都會繼續的。
“兇手一定是人,不可能是鬼,你作爲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,怎麼能這麼想呢?”我這一番教育,讓李敏臉色更加的紅了。
人總是在困惑之中迷茫,哪怕就是女強人也一樣,在黑暗之中前進着,一絲光明也沒有讓你看到,是個人都會心慌吧。
車子上又是一陣的沉默,我們各自的想着心思,不知不覺的,在這種壓力下我感覺到疲累,竟然就在哪裏睡着了。
我最近總是睡不踏實,因爲恐懼一直充斥着我的心間,晚上睡覺總是做噩夢。
但奇怪的是,坐在車上我居然做了一個春夢。
我夢見車子停下來,我和警花在哪裏“啪啪”,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夢。
預示着我壓力太大了,我需要釋放,可惜最終沒能“釋放”出來,因爲車子突然停了下來,李敏推了我一把,說到地方了。
我睜開眼來時,才發現在夢裏時間就是一下下,但實際上已經快要天亮了。
我打了一個呵欠,看了看四周,才發現已經停在了一個局子面前。
李敏打開車門走了下去,我也想下車,但發現自己下面支起了一頂小帳篷來,好尷尬。
虧得她沒有發現,也虧得她叫的及時,否則我遺了,那就丟臉丟大發了。
我在車上磨蹭了一段時間,等到下面平復了,這才慢慢的走了下去。
李敏在前面帶路,我在後面跟着。看着她那修長的雙腿和豐滿的臀部,想起昨天晚上那莫名其妙的夢,我好尷尬,差點又石更了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居然對李敏抱有這種的想法了?
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年輕的民警,在說明來意之後,他安排我們住下,好歇息一天。
李敏卻是個幹練的女強人,她壓根沒想休息,直接叫那人帶我們去案發現場。
我很苦逼,說我好睏,你撐得住,我可撐不住了。
結果,警花冷冰冰的訓斥了我一頓,“你小子在車上可是睡過覺的,我一直在開車,我一個女人都撐得住,你一個男人撐不住了?丟不丟人?”
這話說得,你看我爲了男人的尊嚴,不去也得去了。
拋開這一路上的插曲不談,我們在那年輕的民警帶領下,到達了案發現場。門是被鎖上的,在門上還貼着警方的封條,嚴禁進入。
民警揭開了封條,打開了門,我們魚貫而入。
一進入其中,立馬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朝着鼻孔裏面就鑽,我下意識的一把捂住了嘴。
還是老樣子,李敏一副冰冷的表情,臉上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變化。
屋子裏面很整潔,當然除了中間那一灘誇張的黑色血跡。
在邊緣的地方已經開始乾涸,起了一層黑色的咖,正中間的血液還在泛紅,但已經快要乾了。
李敏問我,“你怎麼看?”
我頓時就不爽了,老子不是元芳,你們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喜歡問我怎麼看呢?
老子用的是“快播”看!
帶着一絲吐槽的心理,我直接說,“別問我,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,我是來打醬油的。”
結果,李敏翻了個白眼兒,說“那既然是這樣,要你來有何用呢?”
喲嘿,還吐槽我呢。
我當即雙手一抱拳,恭恭敬敬的做出個樣子來,客氣的說,“那請問警花大人,你怎麼看?”
於是,我兩人開始在現場,調查取證。
基本上,這沒有什麼線索了,
其一被兇手在這裏消滅過證據,其二,警方也來調查過一次。
如果有什麼證據的話,肯定已經被發現了的。
當然,這是我有點偷懶想回去睡覺的想法。
李敏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,好像是在思考問題,她說她有點想不通。
我好奇了,問是什麼想不通?
李敏沒有明說,然後看着我居然笑了,第一次遇到警花這種笑容呢。
“咱們來個案情重演怎麼樣?”李敏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。
我一聽,頓時樂了,怎麼來個“案情重演”呢?誰演誰啊?
李敏說,“自然我演死者,你演兇手了。”
聽到這裏,我更加的樂了,這可是你自找的。
要知道,死者可是被扒了衣服,然後畫上了符文掛在了天花板上跟臘腸似的,要案情重演我是不是也該來一下呢。
那邊的民警偷偷樂,等着看好戲呢。
李敏面無表情,這冰山美人要被扒衣服了,人家都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。
她說,“一模一樣的演就可以了。”
聽到這話,我開心壞了,搓了搓手,立馬上去扒她衣服。
結果,李敏一把擰抓住了我的手腕,用力一擰,我一下慘叫了起來,“疼疼疼!”
李敏冷這個臉,呵斥着,“你這傢伙想幹什麼?耍流氓是不是?”
“哎喲,我怎麼耍流氓了?是你讓我案情重演的,死者是不是衣服被扒光了,然後被吊起來了。哎喲,輕點輕點。”我在哪裏可勁兒的叫喚着。
冰山美人的臉色第一次紅了,她沒好氣的說,“從最初開始,我現在是死者,在家裏面,你給我出去。”
說完,她推了我一把,然後鬆開了我的手腕來。
我一邊揉着手,一邊朝着門外走,鬱悶得不行。
還要從頭開始?做前戲不是?
直接開始那多好。
我嘟囔着站在門口,剛要再次進去,“嘭”的一下大門關上了,我特麼觸不及防,差點鼻子沒給撞斷了去。
我破口大罵,“幹啥呢?想害死我是不是?公報私仇啊!”
李敏的聲音從裏面傳來,“你認爲死者會開着門,讓兇手直接進來嗎?現在,你給我當兇手,想辦法把門打開。”
好吧,我在哪裏伸出手來,敲了敲門。
“誰呀?”李敏很快入戲了,在裏面喊了起來。
我一頭冷汗,是我!
“你特麼誰啊?”警花居然在裏面罵了一句髒話,讓我愣住了。
轉念一想,可能她在模仿死者吧。
我說我啊,張旺財啊!
李敏吐槽,“我不認識張旺財。”
我一拍自己的額頭,惱怒了,還裝作不認識我。
我沒好氣的說,“你丫敢說不認識我?不認識我,我會出現在這裏麼?”
“請你正經點好不好,在破案呢。你自己好好想一想,門鎖沒有壞,說明大門是死者自己打開的。那麼,用什麼方法,能讓死者自己把門打開呢?”原來,李敏思考的問題就是這個啊。
我想了想,決定再來一次,好好入戲,
“咚咚!”
“誰啊?”
“你情人,你火包友。”
“……”
李敏氣得啊,在大門裏面破口大罵,“你小子說什麼呢?你誰的火包友啊,你信不信我告你侮辱國家公務人員。”
“靠!”
我在外面忍不住罵人了,沒好氣的“歌頌”她,“你特麼叫我案情重演的,你自己又齣戲了是不是?你又怎麼知道,兇手不會是死者的情人或者火包友呢?”
然後,屋子裏面一片沉默,那條子解釋着說,“我們調查過死者關係網,她很單純的,就是一個正常的員工。何況,這門有貓眼的,是不是情人一眼就看到了好吧。”
“額……好吧,那是我的錯了,繼續吧!”
“咚咚!”
“誰啊?”
“順豐快遞!”
“不開,你把東西放門口就行。”
“她瞄的,咚咚!”
“誰啊?”
“查水錶!”
“我上個月才交了。”
“咚咚。”
“誰?”
“開門啊,羣主發紅包了,快出來搶紅包啊。”
“……”
李敏在裏面又開始吐槽我了。
我絞盡腦汁,我實在想不出來,又去敲門。
她又來,誰啊?
“你爸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