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你想到什麼東西了嗎?”李敏看我不說話,在哪兒發呆,頓時好奇的詢問我。
“不,我只是……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往事。也許,只是一種巧合罷了,因爲……我也是那學校走出來的。”我尷尬的笑着說。
李敏聽到我這話,頓時瞪大了眼,一副十分喫驚的表情說,“喲,還真是看不出來,你居然考取到了一級重點高中去,不對吧?要真是讀出來了,你怎麼……”
後面的話,她估計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了。
你說要一個正常人,你都讀到重點高中去了是吧,出來之後,怎麼着也是個重點大學啊,再次你得是個大專生吧。
可我呢?
還在一天瞎混,工作都給丟了。
我頓時“呵呵”的乾笑了起來。什麼重點高中,都有一個補錄名額,美其名曰是資助,有的是給貧困山區孩子準備的,有的是給錄取分數線下面準備的。但其實……中國的這個風格,大家都懂。
有點關係,有點錢,你就會在這補錄名額裏面。
我老爸還行吧,怎麼說呢?
人沒有什麼本事,這年紀就光榮下崗,但他爲人仗義,道上朋友很多,別說重點高中,我要願意繼續讀下去,說不定能保送我去個名牌大學。
但是,不知道是不是家傳基因,對這讀書實在是沒什麼興趣。
我重點高中那會兒讀完,一門心思就看小說去了,成績給生生拖垮,讀完之後我就不想讀了,在這社會上混了幾年,一事無成。現在,又倒黴催的被“死亡短信”給追殺。
有的時候,我總是在想,當初要是聽爸爸的話吧,晚點再出來吧,我的命運會不會就不一樣了。
如果,這一次的事件結束之後,陳隊長真想辦法報送我去警校,我一定會好好的,用功的學,將來當一個好條子。
自然,這都是後話,當務之急是趕緊的破獲這起案子。
我們又急急忙忙趕到了“一級重點高中”去,在門口大量的警車停放在哪裏,普通人不準進入,學校也因爲出了命案,開始放假了。
只有幾個在校生,還在進進出出的。
李敏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,帶着我,就直接的進去了。
看着這熟悉的校園,好像一點都沒變,當初讀書的時候,我還在那邊的操場上揮灑汗水,我可是籃球隊的主力隊員之一啊。
再回首,徒傷悲。
李敏可沒時間給我感慨青春的無情,拽了我一把,讓我趕緊走。
我當時還在發矇呢,被她這麼一拽,頓時瞪大了眼,問去哪兒。
李敏說去女廁所。
我漲紅了臉,說我又不想去廁所,何況銬着手銬,難道要我陪着你一起去不成?
李敏的臉色也紅了,啐了我一句,說你想什麼呢?案發現場就在女廁所裏面,你這個白癡,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。
我也不
好意思,但隨即不爽,你特麼又不說清楚,我怎麼知道是個什麼情況。
李敏要帶我進去,我不好意思,第一次跑女廁所來。
以前的時候,我總是在好奇,女廁所應該是個什麼樣兒的。我相信,很多男的都有這想法,想進去看看。
以前沒有做到的事情,沒想到今天,竟然陰差陽錯的實現了。
進入女廁所內,一羣法醫正在來來回回的忙碌着,我去東張西望的滿足自己的獵奇感。
最後,真的很失望,女廁所和男廁所沒什麼區別,都是一樣的隔間,一樣的溝槽,就差尿池了。
這裏,我得介紹一下學校的廁所,可能有點噁心,但對案情是有幫助的。
公司和醫院什麼的,那廁所一個蹲坑一個便池,但學校裏面可沒有,這學校有很久的歷史了,沒這麼現代。
它的隔間就是兩塊兒木板,將坑位一個接着一個的隔開,但實際上下面的槽子,卻是一個共通的,在一端是下水,另外一端是放水口。放一次水沖廁所,就可以將整個廁所的所有坑位,那大便全都給沖刷乾淨。
我當年讀書的時候,最噁心的就是上學校的廁所了。
因爲學校很摳門啊,不捨得水,所以這每一次去蹲坑,下面就是厚厚的一堆排泄物,黃的白的,還有帶豆芽菜的。
艾瑪,實在不願意去想,否則我恐怕剛纔喫的早餐得吐出來不可。
李敏是刑偵科的,跟這些鑑定科的法醫什麼的,已經是很熟很熟了,開口就問他們,怎麼樣?
其中一個法醫我還認識,當初過山車切頭事件,劉開林這腦殘冤枉我,還是他給我洗清嫌疑的。
我也記不得他叫什麼名字了,或者說我壓根不知道他名字。
那法醫看着李敏,淡淡的說,“正好跟那道破案測試題吻合了。”
“什麼破案測試題?”我好奇的追問着。
法醫擡起頭裏,瞄了我一眼,隨口淡淡的說,“夜深,一女子進漆黑的公廁上廁所,結果遇到一人在拖地。她沒有理會,進去正常上廁所了,結果第二天……新聞報道,就在她上的哪廁所內,發生了一起命案,一個妙齡少女被人殺了。這女子想了想,最後反應過來之後,給徹底的嚇瘋了。知道爲什麼麼?”
我也覺得這法醫挺有意思的,都這個節骨眼上了,還有心思玩智商測驗呢。
既然他要玩,那我陪他玩吧!
這裏,記得他說的是,女子進漆黑的公廁,公廁!接着,遇到了一個人在拖地,這是一個根本不相干的事情,但它既然出現在了這裏,如此突兀,那麼肯定問題就出在這裏。
好吧,我承認,這逗比的腦筋急轉彎答案,我在網上看過。
因爲……
兇手就是那拖地的傢伙,殺死了妙齡少女,在有人突然闖進來之後,他把少女的屍體倒立起來,用她的頭髮當拖把,矇混過關。
想想,真的讓人起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