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家老三啊,他的父母,老爸天天的給人家當泥水工,老媽在農活兒結束之後就去鎮上賣腐乳,拼死拼活的賺錢就是爲了供他讀書啊。好不容易,眼看着要出一個大學生,但是……”
老農所謂的“腐乳”,就是一種“臭豆腐”,在我們這裏是當地的一道特色小喫,不過價錢不太貴。
“到底是怎樣了啊?”我覺得挺煩的。
這老頭子每次到關鍵時刻都要卡一截,你特麼的當自己是在說評書呢?欲聽後事如何,且聽下回分解。
“失聯了啊?電話也打不通,跑到學校去,也沒有找到這人啊。”老農的這句話,一下子就讓我和李敏炸毛了。
我趕緊的叫停。
“等等,怎麼可能?如果他兒子叫陳炳坤的話,那麼學校裏面肯定也有一個,怎麼可能沒找到呢?”我這點就不理解了。
兇手頂着陳炳坤的名頭去上學,那麼如果他父母去了,也是要找陳炳坤的話,這個謊言豈不是就拆穿了?很大的一個BUG啊!
“這個……我聽陳家妹子說過了,她兩口子去了,找了陳炳坤。可是,出來的人,根本不是啊,可能就是同名同姓的吧。最後,找來找去的,他們沒找到人,只能是去報警了。”
這話一說完,我立馬就興奮了起來。
聽出什麼了麼?
兩口子去“一級重點高中”找過人了,可是沒有找到,只是找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。
這什麼意思?
恐怕,他老兩口不是沒找到人,而是找到了人,可惜那人是頂替的他們兒子的兇手!
“那麼……報了警之後,警方怎麼處理的?”
我瞪大了眼,按理說如果這案子報了失蹤案,條子一查探的話,還是會查出問題來的啊?
“這個……我們就不知道了,畢竟不是當事人是吧。對了,你們怎麼會關心陳炳坤的事情呢?”老農一下子反應了過來,看着我們兩人,不解的詢問道。
其實,這事情也沒啥好隱瞞的。
李敏立馬的公開了身份,其實我們是警察,來調查案子的。
一聽到這話,頓時那老農就緊張了起來,詢問道:“喲,這麼說的話,難道陳家老三在外面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來不成?”
“警察同志啊,陳家老三可是很老實的啊。你說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這麼拼了命的賺錢,送他去讀書。陳家老三不好好的讀書報答他父母,在外面去作奸犯科,這叫什麼事兒?反正,我是不相信他會做什麼犯法的事情。”老農的媳婦,還在哪裏爲陳炳坤說情呢。
這一個鄉村的農民們,最是團結了,曾經有一篇報道不是寫過麼?
一個男的在外面強X了一個妹子,然後逃到了村裏面,民警進去抓人,這喊了一嗓子一擁而上的來了一大羣村民。
不是扛着鋤頭,就是拿着鐮刀,黑壓壓的一大片。最後這事兒,居然要出動防爆武警,個個拿着盾牌和電棒,全副武裝的進去才把人
看到她這麼激動,我趕緊的勸說着,“大娘你也別激動,陳炳坤並沒有在外面做什麼違法的事情。我們這次來啊,是爲了陳炳坤失蹤的事情來的。”
“哦,怎麼了?是查探到了陳炳坤的最新消息了麼?”老農也有點激動了,興奮的站了起來,那熱情的勁兒看到我都怕。
李敏還是挺厲害的,轉身來了一句,“這是機密,不能亂說的。不過,我們保證,如果陳炳坤還活着,一定帶他回家的。”
李敏直接的笑了,憋着嘴,平靜的說:“啊,已經很晚了,趕了這些路了是吧?我也困得不行,所以我就先去休息了。”
哎喲,我去了,居然這麼快就跑了。
弄得我尷尬的坐在哪裏,怎麼也不是啊。
李敏在那大嬸兒的帶領下,去後面休息了,剛剛走到一半,那大叔立馬的起身說了,“對了,叮囑你們一個事兒,晚上的時候千萬不要亂跑啊。我們這裏可不太平!”
本來正在喫東西的我,聽到這話,“吧唧”一下子,我筷子就掉在了地上。
最怕的就是有這種奇怪的調調,什麼叫晚上不太平,別到處的亂走啊?
我看着大叔,李敏也站在了哪裏。
那老農尷尬的臉紅了,十分不好意思,無可奈何的說,“其實也沒什麼事情,就是我們這鄉村啊,晚上又老變婆,要是出去的話,弄得不好會被它吃了的。”
“哈?”
李敏瞪大了眼,估計她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玩意兒吧,還老變婆呢。
但是我不一樣,說老實話,我當年父母在城裏面拼搏,曾經給我送到鄉下姥姥家呆了一段時間的。
睡前就喜歡聽姥姥講故事,她曾經也給我說過,關於老變婆的故事。
爲了不浪費筆墨,我粗略的說一下。
說是在農村裏面,有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,有一條尾巴,通身黑色的毛髮。這玩意兒很聰明,擁有人類的智商,會人類的語言。
它們會僞裝成人類,進入家家戶戶裏面,專門的騙小孩子來喫。
當時,姥姥講的故事,大致就是有一家人生了兩個女兒,他們重男輕女。覺得這女兒不想要了,就舉家離去,騙兩姐妹說晚上有親戚會來照應她們。
等到晚上的時候,老變婆就來了,冒充她倆的姥姥。
妹妹很傻,姐姐很聰明。
老變婆騙她們誰晚上洗澡洗德干淨,它就和誰睡覺。
妹妹洗得乾乾淨淨的,姐姐卻反其道而行,身上弄了一身泥巴。
結果,第二天,妹妹喫得就只剩下了腳趾頭,姐姐也想辦法騙老變婆,自己爬上了樹,用燒紅的鐵鉗給老變婆弄死了。
大致的故事就是這樣,如果要說得詳細點,篇幅有點大。
我聽到他們說,這農村裏面居然還有老變婆什麼的,瞬間就傻了。
“大叔,我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,你們沒必要用這麼幼稚的事情來騙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