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看到李二牛和徐天龍坐在一起。
倆人有說有笑，正在閒聊呢。
身上的演習標誌都已經撕掉了。
“他們果然都已經被幹掉了。”
王豔兵在何晨光身後也看到了這一切，
口氣悽然地說。
何晨光點點頭：“我們悄悄潛過去，聽聽他們說什麼。
“也許能弄到點關於蘇皓然的信息。
“那傢伙對我們開了槍後，也不現身，直接消失了。
“我們這樣冒然去找，很可能會中他的計。”
王豔兵嘖了下嘴道：
“這樣偷情報，會不會違反演習規定？”
何晨光：“不被發現，違反個屁？
“即使被發現，我們也可以說沒逼他們講啊。
“是他們聊天，我們偶然聽到的。
“這能怪我們麼？”
王豔兵哧地笑了：“你也有不講規矩的時候啊。”
何晨光：“戰場上講個屁規矩。
“要講，那就只有一條。
“想盡一切辦法，把對方弄死。”
王豔兵點點頭：“說得好，明白了。”
倆人也就悄悄地潛到了李二牛和徐天龍的身後。
可是，在那裏聽了一陣。
也沒聽到關於蘇皓然的什麼事啊。
徐天龍聽李二牛吹他們村的姑娘有多漂亮呢。
王豔兵輕輕碰了碰何晨光：“我們還是走吧。
“他們不會說蘇皓然的。”
何晨光搖了下頭，沒有走。
反而撿了根枯枝對準徐天龍扔過去。
“叭——”
枯枝極爲精準地砸在徐天龍身上。
徐天龍扭頭朝何晨光看來。
何晨光迅速做了幾個手勢。
那是他們的手語。
是一同經過訓練的。
徐天龍一看就明白。
立即當做沒看到何晨光。
馬上轉過身打斷李二牛的話，大聲說道：
“二牛你剛跟我說什麼？
“皓然又躲廢舊水泥廠去了嗎？”
李二牛愣了一下道：“我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。
“蘇皓然說要在廢舊水泥廠裏跟晨光他們決鬥呢。
“他還跟我說了，剛纔讓晨光他們躲過了一命。
“下一次，就不會讓他們那麼幸運了。
“他還說我不明白。
“如果說給晨光聽，晨光就會明白了。
“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在哪裏。
“乾脆也出來一槍被皓然給狙了算。
“皓然太厲害了，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“你看，現在就只剩下晨光和豔兵。
“我們肯定是輸的。
“何必在這山上苦熬着。
“我肚子可是餓了。
“要能趕緊結束，我們也可以趕緊回去喫頓熱飯。”
徐天龍嘻嘻笑道：“你這傢伙，就想着喫。
“皓然是厲害，可要是我們多加小心，
“也不會輸得這麼慘的。
“他是人，又不是神。
“不過，以後是得多小心注意點。
“也不知道晨光和豔兵他們會不會搜索到水泥廠去。
“那可得多小心點。
“人家可說了，要在那裏跟他們倆決鬥……”
何晨光聽到這裏，
知道蘇皓然已經猜到他們會過來，
從徐天龍和李二牛這裏偷情報。
人家已經提前特意的交待李二牛轉告他們了。
何晨光不由微微嘆口氣，對王豔兵道：
“我和皓然真的還有差距。
“他把我想的每一步都算到了。
王豔兵鬱悶道：
“是不是有一種既生光，何生然的感慨？”
何晨光不置可否：
“走，既然他放話要在水泥廠跟我們決鬥。
“他是不會再偷襲我們的。
“我們現在就直接到水泥廠去找他去。”
倆人也就不管徐天龍和李二牛了，
轉身就去了廢舊水泥廠廠區找蘇皓然。
他們對廢舊水泥廠的地形地貌，還是比較熟悉的。
倆人進去後，就躲在柱子後面。
何晨光大聲喊道：
“蘇皓然，我們來了，出來決鬥吧。”
等了一會兒，卻沒聽到回話。
王豔兵道：“他會不會算計我們？
“說在這裏等我們決鬥，卻悄悄繞到我們身後。
“等我們不注意時，給我們來一槍？”
何晨光搖頭道：“別人或許會，皓然不會。
“他說在這裏面等我們，一定在這裏面。
“我們小心點，別被他從裏面狙擊了就行。
“我們背後不會有事。”
王豔兵道：“你剛纔不是說，
“戰場上惟一的規矩，
“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弄死對方？
“蘇皓然會那麼老實？
何晨光：
“那是戰場上，現在不是戰場。
“現在是決鬥場。
“規矩就只能按決鬥來。
“否則就勝之不武。”
王豔兵一下沒繞過來，不解道：
“怎麼又成決鬥場了？”
何晨光：“一會兒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這時，水泥廠裏面傳出了聲音：
“我已經在這裏恭候你們很久了。
“是想單打獨鬥呢，還是一起上？”
王豔兵立即睜大了雙眼道：
“晨光還真被你說對了。
“皓然是在裏面等我們。
“你怎麼猜得這麼準？”
何晨光：“想消滅敵人，
“當然必須得先了解敵人。”
王豔兵：“要不，你在這裏跟他嘮磕。
“我悄悄繞到後面，找到他的位置。
“一槍把他解決了。”
何晨光趕緊阻止道：
“千萬別那樣幹。
“蘇皓然對我們的瞭解。
“比我們對他更瞭解。
“再說，他對狙擊那麼深刻的理解。
“還有那麼好的發揮。
“他敢出聲，還怕我們發現他嗎？
“他現在恐怕巴不得我們去偷襲他呢。
“我們要是那樣做了，
“可能又是自己去送人頭。
“只能白白送死！”
王豔兵道：“他真的有這麼厲害？”
何晨光：“以前你可以不服，
“今天過後，我估計你不服都不行了。
“小心點，別露出身體。
“找到機會，他就會開槍的。
“決鬥，只是不耍奸計，不等於不殺我們。”
王豔兵下意識把身子往水泥柱中間縮了縮。
何晨光這才提高聲音朝水泥廠裏回覆道：
“皓然，是你約我們到這裏來決鬥的。
“既然約的是我們倆，
“我們自是當仁不讓一起上了。
“再說，我們和豔兵都是獵人。
“獵人對付獵物，哪能有人幹看着呢？”
蘇皓然笑了起來：
“晨光沒想到你這麼狡猾，
“還這麼會說話啊。
“你是怕你們一個人一個人來，
“不是我的對手，怕上了當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