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家看着蘇皓然面對何晨光和王豔兵聯手毫不畏懼，並把他們都打趴下，取得最終勝利時。
陳善明突然將錄像關了，不屑地說道：“剛纔參座一再表揚蘇皓然，我卻不以然。爲什麼呢？記住，這是在演習，面對的是敵人。卻講什麼義氣，學人家電影裏把槍裏的子彈卸掉，一個人打人家兩個人。
“蘇皓然你牛什麼牛啊，你拽給誰看。那是敵人，你不想着如何儘快殺掉他們，完成任務，卻想着打架過癮，你有病啊？好在最後你贏，要是輸了呢？你還能抖個什麼鳥？
“我當時看到這裏，都跟參座提出來，首長應該幹掉的人，是你而不是別人。簡直是蠢透了，還自以爲英雄，很了不起是吧？
“大家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，與敵人狹路相逢，能狙殺絕不格鬥，能智取絕不動武。我們惟一的信條，就是完成任務，完成任務，完成任務。重要的事情說三遍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明白了!”所有隊員那當然喊道。
課黨一下安靜了下來，沒有了興奮和沮喪，只有嚴肅的思考。
過了好一陣，陳善明才又說道：“現在是提問，大家有什麼問題想問的，可以提出來由我向大家解答，或者大家一起探討。”
“報告！”王豔兵又站了起來。
陳善明點點頭：“講！”
王豔兵：“爲什麼錄像裏看到的只有我們藍方的人，卻始終沒有出現紅方蘇皓然的身影。哪隻有在最後，他脫去身上的吉利服，與我和何晨光對打，纔看到他呢？
“可我們在與他在現場交鋒時，還是可以看到他的人在哪裏的。難道現場的人是虛擬的蘇皓然，所以衛星追蹤不到他的蹤蹤跡呢？”
“對啊，怎麼會看不到蘇皓然呢？”
“難道跟我們訓練的不是真的蘇皓然，而只是虛擬的？”
“這不可能吧。”
“喂，大家還是別議論了，讓蘇皓然來說說，這到底是爲什麼吧？”
……
陳善明也對此一直感到很困惑，現在見大家提出來，趕緊也點名蘇皓然道：
“蘇皓然，你說說，你是怎麼做的，讓衛星追蹤系統都無法追蹤到你？”
蘇皓然站起來道：“這個很簡單啊，我用了一個小程序，通過單兵通訊儀發射了干擾波。把自己全身的位置都給干擾了，衛星的波段就追蹤不到我了。”
特麼的，這叫很簡單？
所有幾乎同時在心裏罵了一句：你這叫開掛好不好。
陳善明也是一樣暗暗罵着，緊追着問道：“那麼，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是什麼小程序？”
蘇皓然道：“就叫鬥地主那樣的小程序一樣，沒有別的作用，就只是發射干擾波，干擾追蹤的信號而已。具體我跟大家說，大家也聽明白，因爲是由無數的0和1組成，編程出來的。”
何晨光忍不住了，輕聲罵道：“皓然你特麼的別裝逼啊。我也很好奇，什麼0和1編程出來，你給大家演示一個吧。”
蘇皓然道：“演示也沒用啊，就是利用手機鍵盤臨時編程的，演示出來也就是不斷地敲擊鍵盤而已，又看不到別的。”
蘇皓然毫不謙虛地說：“這倒也是。我真的發射了干擾波，只要是用信號追蹤的，肯定是追蹤不了了。這是很正常的。”
咔，這也很正常。
要是叫正常，特戰旅是不是每個特戰隊員都應該學會？
可特麼的，你都說不能教了，還能學麼。
陳善明一陣無語，這才繼續說道：“好吧，算你的解釋通過了。其他人還有別的問題嗎？”
何晨光站了起來道：“蘇皓然，我看到你殺了宋凱飛後，接着向我王豔兵連續打了兩槍。我認得那是雷神的連環槍法，目前爲止只有雷神纔會，你怎麼也會？”
陳善明也是連連點頭道：“對對對，我們指揮所對這事，也充滿了疑問。蘇皓然你必須回答。”
蘇皓然暗道：那可是真的雷神槍法，只是自己當時體驗過後，肌肉記憶中只留下不到四成了，其它的其實是007的槍法補充的。這是雷神和007兩者揉在一起發揮出來的，沒想到把雷神的槍法體現得到如此高的境界。讓人以爲是自己得了雷神的真傳。
現在這可怎麼解釋纔好呢。
想了一陣，蘇皓然只得裝糊塗道：“我不知道你們在問什麼？”
陳善明乾脆從電腦中調出了一張雷神射擊的胸環靶，還有剛剛從監控錄像上截取的槍痕畫面，兩張並排放在屏幕上對比着。
然後拿了電子教鞭，指着屏幕道：“蘇皓然，你別裝，你必須把這事說清楚。演習覆盤就是要搞清有疑問的地方。大家都對你這兩槍很感興趣，希望你能給大家開開竅。”
蘇皓然暗道：我總不能告訴大家，我有王者輔助系統輔助吧。
可是，這事沒說清楚，大家也不放過啊。
蘇皓然想了一下，突然一人急智道：“這兩個彈痕不可能是我打的啊。大家試想一下，我們用的都是演習用的電子感應彈，只有裝有感應器的儀器接收到信號會冒煙。不可能有彈痕啊。要是能打出彈痕，不是要死人的嗎？所以，這兩個彈痕不可能是我打的，是不是你們弄錯了？”
大家立即一片譁然，都覺得蘇皓然說的有道理。
連陳善明也覺得蘇皓然說的是真話。
確實，如果槍裏只裝有電子彈，也只有感應器纔會感應到，不可能會在樹上出現兩個彈痕。
這麼說，這兩個彈痕真的不會是蘇皓然打出來的。
可不是蘇皓然，那又會是誰呢？
當天可除了他們特訓隊在演習外，那裏再沒有別的人出現過了。
而且，那兩顆彈痕是實實在在的，不可能沒人打啊。
這到底是什麼情況？怎麼會這樣呢？
還有，要是蘇皓然說是他打的，他的電子彈槍裏怎麼可能射出可以打出彈痕的子彈呢？
這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。
可蘇皓然不承認，誰又能說得清楚？
陳善明沒辦法，只好不再追問，把這事當懸案了，先放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