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說八道。”陳思怡輕飄飄的回了一句,將頭轉向另外一方,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。
“你看你都笑了,還敢說我胡說八道。”畢生搖頭嘆氣道,“你們女人都這麼願意口是心非嗎?”
“畢生,你有完沒完。”見自己這活寶弟弟一再的“調戲”陳思怡,畢雲有點看不下去,“都幾點了,你不是說帶小馨出去玩嗎?還去不去了。”
“去去去。”畢生聞言站起身來,“我還是願意跟小馨玩,小孩子誠實,不像某些人,口是心非,哎。”
陳思怡擡眼看着這人,恨不得找個針將他那聒噪的嘴給縫上。
畢生接下來沒有再去“調戲”陳思怡,很快便帶着小馨出門去了。
“思怡,你別在意啊。”兩人離開後,畢雲這纔對陳思怡道,“畢生這人就是最賤,其實人不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陳思怡笑道,“這人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我很好奇。”畢雲看着陳思怡輕笑着問道,“剛剛畢生說的那八個字,真的就是你和關宇的真實關係嗎?”
經畢雲這麼一問,陳思怡的耳邊彷彿再次聽到畢生剛剛所說的話。
“友達以上,戀人未滿。”
已經置身在畢山臥室裏的關宇,在跟畢家的父子倆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治療過程,便很委婉的將畢雨給請了出去。
一般的治療,關宇自然是不介意讓外人觀看的。
但是他接下來再爲畢山鍼灸時,要藉助真氣的治療幫助他釋放掉身體裏的疼痛,對他老損的身體進行必要的修復。
爲了不至於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關注,關宇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在邊上旁觀的。
畢雨離開後,關宇很快便開始爲畢山進行了鍼灸。
在這期間,關宇不動聲色的將一絲真氣輸入到老人的身體裏,讓他在不折不扣間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因爲時間條件不允許,關宇先後只有兩次爲畢山鍼灸的機會。
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取得非常大的成效,就需要下更多的功夫纔行。
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,關宇全身心的投入到對畢山身體機能的修復當中,旨在減少常年疲勞的肌肉之中所散發出來的疼痛感。
由於今天的治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耗費時間和內力,饒是關宇如今的實力已經堪比靈河境中期甚至是後期,當他從畢山的臥室裏走出來時,依然還是滿頭大汗,臉色十分蒼白。
“關宇。”見狀,畢雲立刻便起身朝他走了過去,看到他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,便很是關心的問道,“你還好嗎?要不要去房間裏休息一下?”
“嫂子,我確實是有點累。”關宇對此並不隱瞞,點頭道,“你給我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吧。”
畢雲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關宇從骨子裏所流露出來的疲憊,內心對他也是非常感激。
但眼下並不是說話的時候,畢雲很快便將關宇帶入到一樓的一間臥室裏,安排他在這裏休息。
見關宇現出如此疲倦的神情,她不禁下意識的輕咬起嘴脣來。
畢山是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才從臥室裏出來的。
當他走出臥室後,立刻便洋溢着笑臉告訴大家,經過關宇爲進行了自己的鍼灸後,雖然他身體現在依然還感覺到疼痛,但是這疼痛的程度比起之前來,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緩解,整個人也感覺到輕鬆了許多。
當老人得知關宇因爲幫助他鍼灸,付出了非常大的精力後,立刻便壓低了聲音,避免打攪到他的休息。
直到傍晚時分,關宇才睡飽了覺,慢慢的睜開眼睛。
第一眼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,這讓他下意識的便面露遲疑。
但是很快,他便記起來自己此刻究竟置身於何地。
關宇坐起身來,稍微清醒了一下,這才穿鞋下牀,邁步走出了臥室。
此刻,畢家三口和陳思怡都坐在沙發那邊喝茶聊天。
大家說話的聲音依然很輕。
“關宇,你醒了?”聽到背後的動靜,畢雲回過頭去,看到關宇已經朝臥室出來,立刻便起身迎了上去,“你現在感覺還好嗎?”
問話時,畢雲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精神狀態,發現關宇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,眼神也重新變得清明起來。
“我已經徹底的恢復了,不用擔心。”關宇笑着道。
隨後,他便朝沙發那邊走過去,仔細的詢問起畢山此刻的感受來。
“關神醫。”在將自己的身體情況如實的告訴關宇之後,畢山又道,“我聽大家說,你爲了幫助我解除病痛,付出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,實在是辛苦了。”
“無礙。”關宇笑着道,“我是醫生,這些都是我的本分,畢老不必太掛懷。”
見關宇將話說的如此雲淡風輕,畢山暗暗點頭,顯然是對他十分的認可。
“關宇,時間不早了,你先喝點茶休息一下,然後咱們出去轉轉,我帶你和思怡去嚐嚐我們本地人的手藝。”畢雲這時道。
於是,關宇醒來之後稍作調整,便和陳思怡在畢雲的陪伴下一起暫時離開了畢家。
此時畢生和小馨還沒有回來。
按照畢雲的說法,從以往的情況來看,兩個人至少得玩到晚上八九點鐘。
離開畢家之後,三個人沒有坐來時的那輛車,而是坐在畢家的車子,由畢家這邊的司機帶着他們出了別墅。
“我要帶你們去的,是寧海市最著名的一家酒店。”車上,畢雲對關宇二人道,“說這家酒店著名,不是因爲它的規模大,裝修豪華,而是因爲它那邊有整個寧海市最好的廚師。
這位老廚師很有名,據說曾經多次掌勺國宴,爲許多外國首腦做過宴席。”
“那我們今晚豈不是有國賓級別的待遇?“關宇聞言笑道。
“想要喫到這位廚師親手做的菜很不容易。定下回來的日期那天,我便已經進行了提前的預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