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修仙從長生不老開始 >第二百一十八章 意外連連
    雲蘇知道,何遠山夫婦都好幾年沒見過兒女了,山高路遠,雲侗關和大成腹地的距離太遠了,爲了安全,皇室和滿朝文武都搬到了漁陽宮。

    “太子啊,讓太子妃也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他隨手一撫,那小王子何啓功的畫面便飛入了屋外的水盆之中。

    如果不搭乘修煉者的法寶,又或者有化神境界的修士帶着,這兩口子要見到何啓功,就算現在就出發,至少也得一年多以後。

    天下太遠,車馬太慢。

    “多謝先生,安排得如此周到。”

    何遠山起身,顧不得平日的威嚴,朝着隔壁正在和女傭們一起備菜熱酒的太子妃喊道。

    “夫人,先生施法見到了遠在萬里之外漁陽城的功兒,能夠維持一個時辰,你先不要忙碌了,便好好看看功兒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謝先生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聞言,頓時一驚,跑到屋外一看,那水盆中不是功兒又是誰,眼淚珠子無聲無息地就奔涌下來,又怕唐突了仙人,隔着門對雲蘇行了一個大禮,這才端着水盆小心地回屋去了。

    何遠山坐回原位,哈哈笑着道:

    “這卦啊,也算了幾十年了。雖然和先生您那算無遺策,盡知天機完全無法比,但遠山還是有那麼幾分自信的。

    只是這一卦,遠山卻是惶恐萬分,實在是不敢當真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,這裏就你我二人,便不要互相吹捧了,來,喝酒。”

    雲蘇也不說什麼,只等他自己講,一杯杯酒下肚,他品的是酒,何遠山卻是漸有醉意。

    相比雲蘇愜意的修仙生涯,何遠山可就要辛苦勞累很多了,這看似簡單的家宴,也是好久沒有過了,更別說這麼好的氣氛了。

    “非是遠山吹捧先生,誰能想象得到,當初遠山不過是教書的夫子,當時還覺得能在漁陽書院遇到先生是什麼命運使然,現在看來,簡直就是八十輩子修來的福氣。

    要不是先生你,這家啊,國啊,怕是早都完蛋了,遠山能在漁陽書院躲得一時,又何嘗躲得了一世……”

    何遠山這酒一上頭,便說個不停,雲蘇時而淡笑,時而回他幾句,覺得這個老友離開漁陽之後,雖然看似變化不小,但實際上骨子裏,還是當初那個在書院的夫子。

    爲人善良,正直本分,不擅長權謀之術,即便當了太子,也更多的是順水行舟。

    除了成華帝夫婦和何家上上下下,事事都在爲他着想安排妥當外,還有漁陽仙盟這位蘇先生的存在,也是太子最大的靠山,高層都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這位蘇先生,和大成王朝的高層總的來說關係一般,稍有往來的也就是何濡明,真正稱得上是知交友好的,只有那位太子。

    如此一來,他這個太子當的就太舒服了,不需要去逢迎朝中大臣,也不需要去應付什麼奪嫡之爭,更不需要違背本心去做不願意做的事。

    許多人都覺得,這太子真是當的太舒服了,但只有他和極少數大成王朝的高層知道,這都是託了那位蘇先生的福。

    何遠山本身,更是時刻都不敢忘,每年的書信從未斷過,雖然知道蘇先生是在世真仙,有時候一次閉關可能就是五年十年,但他依然寫。

    信中,家事國事天下事,他都毫無隱瞞,就連對兒女的教育和感觀,一些家中日常,朝堂軼事,他也如數分享。

    “信啊,蘇某都收到了,只是修煉事忙,以後有空也給你回回信。”

    雲蘇這倒不是假話,所謂要想人前顯貴,那必須在人後流血流淚,這修煉一途,他看似已經走到了逍遙天仙的極高境界,遠超無數人的想象,但他的對手,從來都不是什麼神木王朝,也不是那土雞瓦狗一般的廣岐山。

    他的對手,很有可能是這一方大世界,以及無數的大世界。

    當然,嚴格來講,那無數的大世界,不算是真正的對手,更應該是他的機緣纔對。

    但是,一旦敗給了那些大世界,機緣也就沒了,這比殺他一刀還難受。

    比如蟠桃仙樹,家中有一株仙桃樹,我可以不喫,送人也好,讓它掛在枝頭三五千年爛了也好,哪怕就是掛着來看看,都沒問題,什麼時候想吃了,樹上總有那麼幾個果子。

    但如果少了那一株蟠桃仙樹,雲蘇卻是萬萬不能答應的。

    至於盤古幡這些,就更不用說了,這是可以讓自己幾乎在無窮個元會中安身立命的東西。

    這個級數的先天至寶,不僅僅能護佑一人,若是有朝一日,修爲到了太乙之境,甚至跨過太乙金仙的大門檻,踏入大羅之境,那時候就要立大教,傳大道。

    盤古幡這樣的寶物,就能鎮壓一教氣運,讓別人安靜地坐下來聽你講道,而不是你一邊講,別人一邊舉刀子反你,殺你,滅你的道。

    目前,雲蘇覺得寶物還不夠多,遠遠不夠,但積少成多,只要更加努力,自然就有更多的長生仙令,也就有了更多的機緣。

    只是這些,實在是無法對這位喝的醉眼迷離的太子說,只好說自己確實很忙了。

    若是換了其他人,他是不屑於解釋一句的。

    “蘇先生,您說的,遠山都懂,這個太子之位便令我焦頭爛額了,更別說先生你這樣胸中有大道,心懷天下的在世真仙了。

    自從遇到了您,這好運機緣啊就一直沒有用完過,遠山非常惶恐啊。

    畢竟,我這叫走運也好,走大運也罷,總該有個頭的時候,可是,前些時日,心血來潮忽然一算,卻是算到我何家怕是又要佔您的便宜了……”

    何遠山醉眼朦朧地擡起頭來,很不好意思地舉杯敬酒,然後一口乾了,那可是大杯,好傢伙,雲蘇雖然酒量好,但平日裏也不那麼大杯喝的。

    “哦,此話怎講。”

    雲蘇笑問道。

    “唉,家門不幸啊,我爲那不成器的小女算了一卦,家中好好的不待着,卻是跟着大軍混到雲侗關來了,這一來可倒好,萬里姻緣一線牽,怕是要高攀您家了。”

    這話若是一般人聽起來,一定會覺得怪怪的,你何遠山是太子,事關你女兒的姻緣,怎麼到你這裏就變成了高攀別人了。

    這得什麼樣的家庭,才能讓太子家的小郡主高攀。

    但是,何遠山的神情一點兒玩笑的成分都沒有,他確實是頗爲惶恐,覺得要高攀雲蘇了。

    有的人,可能恨不得千年萬年一直走大運,但何遠山卻總覺得好似欠了雲蘇太多太多。

    就好像欠債的人,以前的舊債還沒有還清,結果掐指一算,好傢伙,又要欠下新債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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