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賞金獵手 >第一百六十一章 謀殺世界
    李尋和袁忘前往寫字樓,再換個話題,態度敷衍:“不錯,一個人幹掉兩名火組成員。”

    袁忘謙虛道:“運氣。”

    李尋:“我認識蕾貝卡,破滅遊擊兵的很大功勞歸她所有,她現在是聯調局中的重要人物。爲什麼不考慮找蕾貝卡聊一聊呢?加入聯調局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”

    袁忘識破李尋意圖,道:“怎麼抓本傑明,是你們的事。我沒興趣湊熱鬧。話說,你們真的無法證明本傑明雷納多不存在嗎?”

    李尋輕嘆口氣:“是的,本傑明養雷納多這個角色養了很多年,做了很多工作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本傑明被捕後,難道沒留下dna和指紋嗎?”

    李尋回答:“有,指紋被更改了,對方物理入侵了我們證物室,拿走了有本傑明身體痕跡的證物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dna呢?”

    李尋回答:“孿生兄弟必須做剖面dna才能甄別,我們從沒考慮過本傑明會有個孿生哥哥,沒做剖面dna。本傑明老狐狸,從被捕開始,他就非常注意dna的問題。除非現在能拿到證明是本傑明的dna,才能破掉孿生兄弟的謊言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本傑明被關押了快一年,沒留下dna?體檢,驗血等等的紙質材料。”

    李尋回答:“那麼多犯人,如果每次體檢都留身體證據,證物室早就被堆滿了。入獄後正式做了一個口腔提取的dna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似乎你有點線索。”

    李尋想了一會,也不隱瞞:“偷證物室的人的身份我們已經知道,只要抓到她,她要麼面臨終身監禁的指控,要麼就乖乖當污點證人。”

    袁忘笑:“問題在你們找不到人,甚至懷疑已經被本傑明滅口。”

    李尋反問:“你應該瞭解本傑明,有滅口的可能嗎?”

    袁忘道:“在那麼艱難情況下仍舊追隨本傑明,忠誠度必然很高。以本傑明的態度,他更願意選擇冒險,而不是爲了自己殺害同伴。否則他就不會有忠誠的追隨者。比如夜月無聲,比如火組。”

    李尋:“你和犯罪心理學專家對本傑明的側寫如出一轍。專家認爲,本傑明很希望有個和聯調局交手的平臺,這位偷東西的人就是他留給聯調局的破綻。”

    袁忘同意:“很符合他的性格,我這邊先彙報一下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表妹,天王沒死,送醫院去了。兩百萬的事,你要談談嗎?”

    李尋忙道:“不需要,我會盡力幫你們爭取。”

    柳飛煙:“我這邊剛獲得消息,艾瑪剛剛進入手術室。你自己找交通工具到哥倫比亞城,你應該去陪護看望艾瑪,或者幫忙收個屍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我知道的,謝謝表妹提醒。”

    李尋等袁忘掛電話,難以置信:“飛煙是你表妹?”

    袁忘:“你不知道嗎?我是你前表姐夫。”

    是嗎?好像年紀對不上吧,袁忘態度明顯佔自己便宜。

    袁忘道:“我得去哥倫比亞城,再見。”

    “再見。”

    “記得回頭把槍還我。”兩把手槍,一把長槍全被收繳了。

    開導航,直線距離不遠,也就一百八十公里,但是公路距離就遠了。一個選擇是走一百公里後上高速,再有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。一個選擇是直接走縣道,需要四個小時。時間其實差不多。袁忘選擇走縣道,縣道可以休息,疲勞了下車抽根菸。趕夜路,選擇縣道是沒有錯的。至於治安不好,遇見搶劫,這不是正巧缺槍防身嗎?

    遇見鬼呢?那就發財了,一起拍個照,袁忘可以上脫口秀,把照片和故事朝好萊塢一賣,翹腳當富翁去。

    怕鬼?窮都不怕,你竟然會怕鬼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哥倫比亞城是一箇中小城市,城市人口不足十萬,著名的密蘇里大學就在於此。

    袁忘到達醫院已經是凌晨四點,手術還在進行中。袁忘在之前查看傷勢的時候,知道腹部那處創傷很麻煩。

    醫生護士進進出出,渾然不理會袁忘。到了凌晨五點,手術室燈滅門打開,袁忘迎上醫生,醫生看袁忘:“對不起,我們盡力了。”拍拍袁忘肩膀點頭離開

    袁忘走進了手術室,一名護士站立在一邊。艾瑪躺在手術檯上,身體蓋着白布,頭部還沒有蓋上。袁忘知道護士負責處理艾瑪屍體,問:“能讓我們單獨呆會嗎?”

    護士點頭,走到內間供應間。

    袁忘拉過椅子坐下,懊惱抱頭抓頭髮:“唉……你說我得向晚娘怎麼交代?我們還不怎麼熟,我也不知道說什麼,但我想應該說點什麼。謝謝,如果沒有你的幫助,我就死了。”袁忘能打能撤,不會死,但袁忘願意讓艾瑪犧牲更有價值一點。

    “我挺欣賞你的,在你受傷之後,步行那麼遠支援我,相信你把我當成了戰友。謝謝!”袁忘想了一會:“怎麼說呢?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。現在死也有現在死的好處,你的美貌和活力讓不少人留下了終身的印象。總比強過80歲牙齒掉光給人的印象好。”

    袁忘寬慰屍體:“這種死亡沒有太多的痛苦和恐懼。在我身邊死過很多人,剛開始我害怕,痛苦。慢慢的我發現死亡並不可怕,等死的過程纔可怕。”

    袁忘道:“當有人死亡,我會主動請纓處理他們的屍體。挖個坑,和死者說說話,如同朋友要遠行一般,送朋友一程。在我們生活中,你不知道見某人的一面會不會是最後一面。本傑明曾經說過一句話,就是殺害你的兇手幕後老闆。他說,死亡對很多人來說並不可怕,甚至很簡單,活下去對他們來說更需要勇氣。”

    護士,我沒話說了,一般這時候就是將屍體送坑內。但考慮去叫護士不太好,顯得自己很着急,會被鄙視。

    袁忘想了好一會,繼續道:“你很漂亮,相比你被我打死的朋友,你更具知性。從你衣服就可以看出來,你並沒選擇能體現你曲線,身材的衣服。你不希望別人只注意到這點……話說,我突然理解我那位朋友,原來她不是開玩笑,她真的不喜歡自己的眼睛掩蓋自己的美和自己的內涵。”

    袁忘:“你很好勝。不過作爲女人,不,作爲人,好勝很累的。我聽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,人爲什麼生孩子呢?爲了晚年幸福,爲了生病有人照顧。現在的痛苦是爲了將來。一對夫妻消耗青春20年,就爲了六七十歲之後,能享受一點兒女可能帶來的好處。我不理解。但是晚娘和我說,這叫未來和希望。道理是有道理,但是這麼硬掰實在是有點牽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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