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他又轉頭問蒂莫斯同樣的問題。
所有人都搖頭說沒有。
史朗克的手下議論道。
“剛纔只有風聲,根本沒有別的聲音呀?”
“你的這個兄弟到底怎麼了。”
桑吉說:“埃里爾說他敢才聽見森林深處有尖叫聲,就在那陣風吹過來的時候。”
底下的人又開始紛紛議論着。
“假的吧……”
“桑吉隊長,你別開玩笑啊,我們剛纔可是什麼都沒聽見。”
“小屁孩就知道故弄玄虛,剛纔哪有什麼聲音。”
……
阿拉貝伯一聽到這句話,突然站出來。
“說什麼呢你!你有種再說一遍。”阿拉貝伯指着史朗克身邊的一個隊員吼道。
桑吉站在祭壇上拉住阿拉貝伯,“行了行了,都別說了。我的這個隊員有獸紋【空語鈴】,你們有沒有類似的?”
衆人鴉雀無聲,看來都沒有強化對聲音感知的獸紋。
桑吉接着說:“那既然都沒有,信不信由你們!”
史朗克抱着胸往地上吐了口痰,語氣輕蔑地說:“要是怕了就趕快滾回去,這裏沒人願意保護你們。還尖叫聲,就是他站在我面前叫又能咋樣,我能把他尿打出來。”
只見阿拉貝伯又要發作,蒂莫斯突然站了出來。
他從祭壇上跳下來,站在桑吉和史朗克之間,左右開始勸架。
“上面把我們派過來,肯定是要我們完成這次任務,兩位也不想空手而歸吧。現在桑吉的人有了線索,我們可不能放棄呀,應該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。要吵等出了這座森林再吵吧。你們說呢?”
史朗克抱着胸喘了兩口氣,然後盯着桑吉,“那行,你說,有什麼線索。”
桑吉轉身詢問埃里爾現在狀態怎麼樣。
埃里爾說:“好多了,就是耳朵裏面還是有些疼。”
“那行,你給他們說說。”
埃里爾點點頭,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,走到祭壇邊緣。
當史朗克的手下看到,剛纔那個爬不上祭壇,然後摔了一身血泥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時,都開始前仰後合的哈哈大笑。
“哈哈,你說的不會是他吧,剛纔可真窩囊。”
“地上的泥好不好喫?要不下來在多喫點!”
桑吉憋着火大吼:“史朗克,你有完沒完!”
史朗克清了兩下嗓子,“咳咳,都安靜點,聽別人怎麼說線索,嗯。”
埃里爾揉揉耳朵,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好像有些習慣了。
然後用手指着森林深處的三個方向說:“就在那裏,從三個方向傳來尖叫聲,就像……就像惡魔的嘲笑一樣,我也不知道我爲什
麼有這種感覺。”
月隱之森的濃霧瀰漫着,層層疊疊遮掩住森林深處的祕密,埃里爾手指指向的盡頭充滿了未知。
史朗克的一個手下跳出來問道:“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埃里爾在桑吉耳邊小聲說:“老大,我……謝謝你。”
桑吉扭頭笑了笑說:“沒事你做的很棒。”
蒂莫斯跳出來說:“我剛纔就在上面,我看到桑吉身邊的這位兄弟確實聽到了東西,而且捂着耳朵疼痛地大叫。史朗克隊長,我相信這是真的。”
史朗克在心中腹徘着:「媽的,總部這給我派的都是什麼人,兩個安保二處的穿一條褲子,我現在說什麼都不好使了。」當然史朗克也就是心裏想想,他知道這條線索的重要性,也確信面前這兩人不會胡鬧。
史朗克接聲道:“三個方向?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分兵麼?”
桑吉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,他做出停止的手勢:“等等,三個方向,這是讓我們強行分開的意思吧,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”
史朗克總算抓~住一個好機會,他大笑道:“哈哈,你不會是慫了吧,看你剛纔還挺有幹勁的,怎麼這一討論分兵,你就慫了呢?桑吉隊長,你的手下可是急紅了眼!”史朗克說完,怒了怒嘴,意思是你看你身邊的阿拉貝伯。
其實聽桑吉這麼一說他也感覺有點不對,但他就是想把桑吉堵回去,所以他才繼續擺出一副跟桑吉作對的立場,當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,本來早該他升任安保一處的副處長,可是他就是想在前線戰鬥,所以一直拖着不升。拖到現在也就這樣了。
蒂莫斯接着勸說着兩邊:“咱們肯定都是協會的精英,可是這麼好的一個線索不能放棄呀,這樣吧,咱們就定在在這片祭壇集合,出了事就往祭壇這邊跑!”
桑吉望着叢林深處,感受了一下右胸處的戰紋,然後說道:“行吧,那就分兵,史朗克隊長三個方向,你們小隊的人最少,你們先挑。”
桑吉摸着自己的戰紋心想:「反正我有這個力量,我肯定是最強的,而且我還會魔法。即使這裏面有問題,那石人肯定不會對我們出手。況且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,怕他們幹啥,在森語村的時候不一樣打的他們落花流水。」
史朗克小隊一共就四個人,桑吉小隊六個人,蒂莫斯小隊有十個人。
史朗克選了中間的方向,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囔着說:“出了事,就大聲呼救,我可以儘快支援。”
兩人商量了一下,桑吉則分了右邊,蒂莫斯分了左邊。
選之前桑吉還偷偷的問埃里爾,這三個方向有沒有什麼區別,埃里爾說:“老大,一個聲音,卻從三個方向傳過來,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這事怎麼回事,更別提有什麼區別了。”
因爲上次史朗克他們顏料帶的比較少,剛開始做標記用的廢,結果後來發現不夠用了,所以這次他們準備了大量的顏料。
因爲要認路,所以史朗克就把顏料分給他們二人。
然後桑吉帶着自己小隊隊員,踏上月隱之森深處,靠右邊的那個奇怪尖叫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