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大明超級奶爸 >第二十五章 將報復進行到底
    對於李濟、孫毅以及朱晨來說,這一天的經歷,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。

    髒亂無比、放着夜壺的書房,破舊的大瓦壺、黃沙碗,以及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午膳,足夠他們用一輩子來回味的。

    整治完這幾位禮部主管的朱松以及兩個小傢伙,纔不在意這三人如何想,他們幾個此刻正坐在中院的涼亭裏賞月,喫宵夜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朱徽煣小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,“松叔父,您是沒有看到那個朱晨的樣子,一聽說那些菜選用的是豬肉的時候,肥臉都綠了,笑死我了!”

    “哼,誰比誰都不高貴,爲何平民百姓喫得,你當官做爵的就喫不得?”朱松混不在意地說道:“說到底,這人嘛,還是賤,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,甭說豬肉了,怕是樹根草皮都能吃出雞肉味來,嚼地嘎嘣脆!”

    “松伯伯說得對,這年頭誰又比誰高貴?”朱瞻基很自然地點點頭,“這幾個傢伙,除了那位李濟李尚書還有個當官的樣子之外,那個死胖子還有死矬子,真是白瞎了那倆侍郎的官位!”

    “行了,你們兩個小傢伙還不快去睡覺,賴在這裏作甚子?”朱松不會和兩個小傢伙講些人生大道理,有些事情是需要他們自己去領悟的。

    “松叔父,再有兩日,嬸嬸就要過府了,到時候您還不整天和嬸嬸膩在一起,還有功夫搭理我們?”

    朱徽煣大大咧咧地說道:“我們不趁着現在和您好好待一待,怕是到時候您就把我們倆給踹到一邊去了吧?”

    “嘿,混小子,這些都是誰教你的?”聽到朱徽煣這番話,朱松張大了嘴巴。

    誰這麼嘴欠啊,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呢,怎麼和他說這麼污的東西?

    “這……嘿嘿……”朱徽煣摸着後腦,一個勁地嘿嘿,也不說話。

    這小子的心眼最近越來越多了,有的時候竟然開始耍起無賴,朱松也拿他沒有辦法,所以便把眸光轉向了朱瞻基:“小宣!”

    “松伯伯您別看我,我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徽煣的啊!”朱瞻基往後躲了躲,眼珠子一轉,卻是接口道:“不過,不過閃哥哥應該知道是誰和徽煣說地,昨兒我還瞧見他們倆,滿臉賤笑地在一起咬耳朵呢!”

    “這個朱一閃,怎麼什麼都跟孩子說啊?”朱松一臉的怒氣,道:“趕明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不成!”

    得嘞,朱徽煣倒是沒有出賣朱一閃,朱瞻基倒手把這貨給賣了!

    給倒黴的朱一閃默哀一刻鐘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,很快就到了徐妙錦與朱松大婚的正日子。

    建文元年九月初八,南京應天府的韓王府宅張燈結綵,鞭炮之聲不絕於耳。

    蹲在王府前的兩頭石獅子兩側,早就已經停滿了馬車,數不清的各府奴僕站在馬車的旁邊,等候此番赴宴的主人。

    今日是韓王殿下大婚的日子,能夠進入韓王府中恭賀的人,那都是應天府中的權貴,品級在五品以下的,怕是連韓王府的臺階都上不去。

    畢竟,今日成親的兩人,一個是才貌俱佳的國公之女,一個是太祖爺的親子,當今聖上的親皇叔,先是門檻就已經擺得很高了。

    此刻,韓王府前院的大殿還有側殿之中,一場極其奢華的婚宴正在舉行。

    應天府中,有名的勳貴以及官員們都帶着家眷齊聚於此,即便是大明朝的那些封疆大吏們,就算是人沒到,賀禮也被千里迢迢地送了上來。

    兩座殿中,那些勳貴以及官員們一個個都在開懷暢飲。

    正所謂物以類聚,人以羣分,通過這些人扎堆的情況,不難看出他們彼此之間的利益糾葛,以及關係的好惡。

    朱松倒是沒有喝多少酒,儘管今天他是主角,可是這小子在敬酒的時候耍了個心眼兒,酒瓶裏面的全都是白

    眼下,水。

    朱松穿着一襲大紅色喜袍,領着兩個同樣喜袍加身,作爲朱松迎婚童子的小傢伙,遊走在賓客之間。

    當他看到禮部侍郎朱晨的時候,不由得笑了起來,上前舉杯道:“呦,這不是禮部的朱晨朱大人嗎?前兩日在本王府上喫得可還順心?”

    其實在方纔的時候,隔着老遠,朱晨就看到朱松三人了,原本還在心裏頭祈禱這三人不要過來,沒想到天不遂人願,這三個‘惡鬼’還是過來了。

    儘管心裏頭有一百個不情願,但朱晨還是站起身來,強笑着對朱松敬酒:“那日蒙殿下擡愛,留在府中用膳,下官自是心念感激,今日殿下大婚,卻是件大喜之事,下官祝您與王妃白頭偕老,永結同心!”

    違心說出這句話來,朱晨差點都吐了。

    不過朱松可不在乎,反倒是說道:“借朱大人吉言了!”

    “哎呀,真是不好意思,手滑了!”

    就在朱松想要抿一小口就轉移陣地的時候,朱徽煣卻叫了起來,那聲音之大,讓喧鬧的宴會廳都短暫地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衆人循聲望去,卻見朱徽煣手中舉着一個碩大的杯子,杯子裏面空蕩蕩的,而朱能卻是一臉的懵.逼,胸口以及頭上滿是淅淅瀝瀝的黃色汁液,看起來就像是淋了雨一樣。

    朱松下意識地瞥了朱瞻基一眼,發現這小子嘴角帶笑,再看看一臉無辜的朱徽煣,不由得眉頭一挑,心道:這傻小子八成又當了‘張宣’的出頭鳥了。

    看着一臉尷尬之色,雙眼冒火地盯着朱徽煣的朱晨,朱松上前兩步,壓着小傢伙的腦袋,道:“臭小子,淨給我惹事,還不快向朱侍郎賠禮道歉?”

    “松叔父,方纔我也道歉了!”朱徽煣很倔,“您看,我這不是不小心嗎?那個……朱侍郎,對不住啊,方纔真是手滑了!”

    他娘地,這樣子哪裏是賠禮道歉啊,分明是心不甘情不願。

    你們家手滑能滑到老子的腦袋上?這手也太準了點吧?

    當着如此多的同僚,出了這麼大的醜,朱晨心中自然是怒火難當,實在忍無可忍的朱晨直接對朱松甩了臉色:

    “殿下,您大婚下官也來過了,喜酒也喝了,今日就到這裏,告辭了!”

    “殿下,祝您‘白首齊眉鴛鴦比翼,青陽啓瑞桃李同心’,下官還有些事,就先告辭了!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朱晨是朱榑一系的抗頂人物,自家一系的領頭人走了,那些朱榑的黨羽自然沒臉繼續留在這裏了,紛紛起身告辭。

    稀稀拉拉地,走了大概有十來個從四品以上的官員,另外還有十來個五品的官員。

    這些人雖說人不多,但是他們所購建起來的朱榑一黨,卻是彼此相互,實力驚人。

    宴會廳中的衆人,冷眼看着這些離開的人,並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,反倒是幾位身居高位的王爵大臣,嘴角帶着玩味的笑容。

    這只是婚宴的一個小插曲,婚宴並沒有因爲這麼幾隻‘小蝦米’的離開而早早地結束。

    一直持續到了亥時三刻,當白福和劉長生送走最後幾名前來赴宴的賓客,折返回大殿的時候,卻發現自家殿下,竟然還拉着兩個小傢伙坐在一張擺滿佳餚的桌子前,正喫得滿嘴流油、不亦樂乎。

    “殿下,賓客們都走了,您怎麼還在這裏?”白福上前兩步,問道。

    “不在這在哪?”朱松頭都沒擡,咕噥道:“喝了一肚子白水,總不能讓我空着肚子去洞房吧?”

    白福和劉長生聽到這話,頓時哭笑不得起來。

    人家成親,都是喝得個爛醉,這洞房也就水到渠成了。這位爺倒好,頭腦清醒不說,竟然還想着喫飽喝足了。

    這心態,也真是沒誰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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