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怎麼,怎麼可能?”足利滿詮腦袋‘嗡’地一下炸響了,只感覺眼目前一黑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足使者,你沒事把?”眼瞅着足利滿詮要往後倒下去,緊跟在足利滿詮身邊的一個小太監,趕緊扶了他一把。
猛地一把推開身邊的小太監,足利滿詮也懶得去怪小太監叫錯了名字,而是踉踉蹌蹌地向着不遠處的渡邊切人衝了過去。
“渡邊,這是怎麼回事?”足利滿詮死死地抓着渡邊切人的衣杉,臉上的表情格外猙獰,似乎要吃了渡邊切人的樣子。
“閣,閣下……”渡邊切人此刻是面無人色,滿臉的冷汗,“方纔……”
渡邊切人將方纔大殿中發生的一切,簡要而快速地向着足利滿詮敘說了一遍。
“八嘎!”足利滿詮恨極,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渡邊切人的臉上。
“嗨!”渡邊切人站直了身體,乖乖低頭。
完了,完了!
自己的隨扈被無情地殺戮,足利滿詮可以想像得到,等到他回到曰本之後,縱然他是足利義滿這個‘曰本國王’的親弟弟,即便難逃一死,亦絕對會遭受嚴懲。
眼看着朱松向着那個被砍掉手臂的曰本武士走過去的時候,足利滿詮立即大聲狂叫了起來:“王爺,輸了,下臣認輸!”
能夠救下一個便救下一個,說不定還有迴轉的餘地。
“認輸?哼!”朱松冷笑了一聲,繼續持刀向着那斷臂的曰本武士走了過去。
他此刻已經殺紅了眼,彷彿回到了前世在戰火紛飛的戰地之中,保護VIP僱主的時候,一槍在手,無人敢擋,所向披靡。
或許是被朱松的氣勢給驚呆了,那名斷臂武士不斷地往後蹭着,同時口中用曰語倉惶地驚叫道:“不,不要過來……不要,不要殺我……”
“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吧!”朱松冷笑了一聲,手中的繡春刀揚起,而後對準他的脖頸,猛然斬下。
噌!
朱松的力氣可是比韓青山他們要大得多,只是這一刀就直接把斷臂武士的腦袋給砍了下來。
咕隆隆!
圓滾滾的腦袋向着人羣的方向滾了過去,好巧不巧地正好滾到了足利滿詮的身前。
那顆腦袋上,猶自帶着無限恐懼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足利滿詮,似乎在怨恨他把他拉進了火坑。
不過這一切都和朱松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,他將繡春刀扛到了肩頭,腳踏在斷臂武士的無頭屍體上,昂着頭咆哮道:“青山……”
“末將在!”韓青山身上染血,面色猙獰地上前: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
朱送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,道:“若日後再有此等人,爾可敢再殺否?”
韓青山挺直了腰板,大吼道:“敢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朱松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本王等四人雖說身單力孤,但憑匹夫之力,足以斬殺此等宵小之徒!敢犯我大明者,此便是下場!”
“好!爾等爲我大明斬殺宵小,揚我大明國威,當賞!”朱棣拍案而起,道:“韓王朱松、成國公朱能、紀綱、韓青山等人,今日揚我大明國威,朕賞你們各黃金千兩,絲綢兩百匹,珍珠十斛!”
須臾之後,朱松站起身來,舉刀慢悠悠地向着足利滿詮走了過去。
踏踏!
所過之處,在場的衆人齊齊爲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。
朱松走到足利滿詮和渡邊切人身前了站定。
這倆貨現在的情況,實在是不太好。
且不提本就被揍得半死的足利滿詮,此刻的渡邊切人也是一臉的狼狽,他們在這場拼殺中輸了個底兒掉,只能等着被人宰割。
居高臨下地瞪着足利滿詮,朱松聲音冷厲:“怎麼樣,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?爾等曰本不過區區彈丸之地,竟然敢在我大明天朝上邦面前炸刺,當真是愚不可及!”
足利滿詮只是一臉冷汗地看着朱松,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,他們作爲輸家,能說什麼?
見足利滿詮不回答,朱松冷笑道:“俗話說得好,願賭服輸。你們曰本在這次的比試中輸了,是不是要履行賭約?”
“對,履行賭約!”
“你們這幫小曰本,別讓我們瞧不起你們,快兌現賭約!”
不光是大明的文臣武將們,就連周圍的那些番邦屬國的使臣們,看向足利滿詮的眼神都不對勁了。
足利滿詮咬了咬牙,最終還是跪在地上,向朱棣說道:
“明皇陛下,我曰本國願向大明加貢一千柄倭刀,待下臣回到館驛之後便發國書於曰本國內,讓國內送來倭刀!”
“呦,本王瞧着你的樣子,似乎有些不太好看啊?怎麼着,不服氣是嗎?”
沒等朱棣說話呢,朱松就幽幽地吐出了一句:
“不如這樣吧,那一千柄倭刀我們大明也不要了。等你回到館驛之後,就休書回國內,就說我們大明如何欺辱你們曰本國,如何殺你們大和的武士,然後讓你們的後小松天皇與我大明斷絕邦交,然後到時候派你們地大和武士來攻擊我們大明。怎麼樣?這樣是不是很解氣?”
朱松這話說得實在是太狠了,言語間雖說是在向着曰本說話,但是語氣中卻帶着一種濃濃的幸災樂禍的感覺。
畢竟和大明朝相比,此刻的曰本國,那就是個屁!
一旦明皇下定決心要對曰本國動手的話,到時候明軍當真東渡曰本,怕是整個曰本頃刻間就會被滅國。
所以意識到這一點的足利滿詮和渡邊切人,無比惶恐地拜倒在地,不斷地向朱棣叩首道:
“陛下,偉大的大明皇帝陛下!我曰本國對大明皇朝絕無半點不臣之心。我曰本國甘心臣服於大明,臣服於您,願年年入貢,歲歲稱臣!”
“哦,你能代表後小松和足利?”朱棣不置可否地敲了敲了面前地龍案,反問道。
“能,能!”足利滿詮還能說啥,這個時候能就是能,不能也是能!
“哈哈哈,散了吧,都散了吧!”朱棣哈哈大笑着,在三寶太監的陪同下,率先離開了奉天殿。
奉天殿中,只剩下了那些番邦屬國的使臣以及文武朝臣們。
他們相互之間看了看,彼此拱手離去。
當朱松從足利滿詮和渡邊切人身側的時候,低聲道:“犯我天朝國威者,必誅!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