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吉川次郎,叩見天皇陛下,天皇陛下萬歲!”
吉川次郎等人全都跪在地上,一個個哭天抹淚地,恨不得抱着後小松天皇的大腿,一陣哭啊!
“吉川君,爾等在天皇陛下當面,如此哭哭啼啼,成何體統?”櫻將軍仔細觀察了吉川次郎半晌,發現這貨還真是曾經在毛利小三府上見過的管家。
“櫻,櫻將軍!”吉川次郎淚眼婆地看着櫻將軍,道:“沖繩,沖繩城被明軍給破了,而且,而且就連整個城池都差點被明軍的火炮給轟平了。”
“什麼?大明的火炮有這麼利害?”
“吉川次郎,你說話是要負責任的。”
吉川次郎話音剛落,大堂中的衆人就全都坐不住了,就連後小松天皇和櫻將軍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
火炮他們不是沒有見過,而且在沖繩城的城頭之上還有幾架,也沒見那火炮有這麼厲害啊?這傢伙莫不是在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?
“不,不敢欺瞞諸位閣下,更不敢欺瞞天皇陛下!”吉川次郎表現出一種惶恐的情緒來,“毛利城主與花井將軍等人爲報城破之仇,特率領精銳兵卒前往明軍大營,行謀刺之事。只是,只是諸位大人謀刺失敗,全部玉碎。”
“毛利、花井等諸臣全都是本皇的忠臣啊!”比起初時的驚訝,此刻的後小松天皇變得沉寂了下來。
“天皇陛下,經此之事,明軍肯定已經有了戒備,除非再行謀刺之事,所選取的兵卒乃是化勁後期武者,可是放眼整個大曰本國,化勁強者是屈指可數!”
後小松話音方落,櫻將軍久站了出來,向後小松天皇稟報。
“依櫻將軍之見,咱們現在還能如何?”後小松頹廢了,“難道咱們現在就只能在福岡城中等死了嗎?”
“天皇陛下,眼下唯一能夠活命的途徑,便是與大明和談了。”嘆了口氣,櫻將軍繼續說道:“咱們別無他法!”
“那就去談!”後小松天皇道:“北川、櫻,本皇現在任你們爲特使,與明軍談判,不論大明有什麼要求,本皇全都答應,只要他們肯留我大曰本國祚,本皇願做任何之事!”
櫻將軍和北川這個軍務大臣應了一聲,轉身而去。
……
福岡縣,一座從外頭看上去很簡單的酒肆後堂,一身倭奴服飾的韓青山,正大口喫者肉,大碗喝着酒,張國偉和其他兩個兄弟,在旁陪着他。
“怎麼樣,已經調查清楚了嗎?”張輔斜眼撇了韓青山一眼,道:“咱們可是來福岡城中有一段時間了,沒有閒工夫再在這裏浪費了。”
“自從吉川次郎回來了之後,就一直都在咱們的監控之中。”張國偉抄起一支雞腿狠狠地啃了一口,道:“這三四天的時間裏,他一直都不曾動手。不過小弟聽說,後下松已經打算派人前往沖繩縣,與咱們大明和談了。”
“和談?”韓青山嘴角上翹,“眼下曰本國已經沒有什麼阻礙了,不管後小松死不死,曰本國都已經是咱們大明的囊中之物了。”
“山哥說得是。”張國偉點點頭,道:“咱們要不要撇下這傢伙,自己單幹?”
“單幹個屁!”韓青山翻了個白眼,道:“咱們現在倒是知道後小松在哪,可是他那府宅防護得跟皇宮似得,他若是一日不出城主府宅,咱們還真就不能輕輕鬆鬆地殺了他。”
“大人,吉川傳來消息,明日櫻和北川率領一支和談隊出福岡城,後小松會出城主府相送,雖說不會走出城主府太遠,但也會在城主府前駐足。”
就在這時候,一名追隨韓青山來到福岡城的韓王府親衛,進來稟報。
“這傢伙終於忍不住了嗎?”韓青山放下手中的酒盅,道:“這樣,晚上你們都來地下酒窖,咱們好好地策劃一下,之後再將計劃傳給吉川。”
“我還是不放心。”張國偉想了想,搖頭道:“這傢伙不會賣了咱們吧?”
“所以啊,在咱們的計劃裏,吉川次郎也是個死人了!”韓青山不在意地搖搖頭,指着桌子道:“來來來,咱們繼續喝,等明日的計劃成功了,咱麼可就沒有這麼悠閒的日子了!”
“好,山哥,小弟敬你一杯!”張國偉笑了起來,舉杯邀酒。
……
時至深夜,月上中空,整個福岡城中靜悄悄地,連一聲狗吠都聽不到,只有一支支的倭奴巡邏隊在城中來回巡視着。
城主府前,掛着兩隻無比閃耀的燈籠,兩支倭奴護衛隊,合共六十人,正一臉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。
咻!
突然,護衛森嚴的城主府前閃過一道黑影,極速向着長街盡頭而去。
“剛剛是什麼?”城主府前,一隊大概三十人的護衛隊驚叫了起來。
“不清楚,不過咱們還是追過去瞧瞧吧!”有倭奴一邊叫着,一邊追了過去。
“你們把這裏看好了,我們也過去看看。”領頭的一個傢伙丟下這麼一句,也急匆匆地追了過去。
咻!
就在那支倭奴追出去之後大概半刻鐘的時間,又是一道黑影竄了出來,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極速飛奔而去。
“他娘地,這什麼情況?”
“別吵吵了,趕緊追過去瞧瞧,你們留下倆人進去通知府裏。”
另外一支隊伍也被嚇了一跳,帶着手下們急衝衝地跟了過去。
就這樣,大門口是一個人都沒有了,一支隊伍往南,一支隊伍往北,剩下的兩個人進了城主府。
就這樣,城主府門前出現了幾十個呼吸的空檔,無人看守。
嗖!
風起,四道人影落,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緊身衣中的黑衣人,從城主府偏北斜對面的一棟宅院中跳了出來。
“國偉,將手雷放在城主府牌匾後頭,鋼絲順着牆面走,速度要快,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上當了。”快速掃視着城主府周圍的環境,包裹在黑衣中的韓青山脫口說道。
“好,山哥你們注意點周圍的情況。”張國
偉應了一聲,說道。
說完這話,張國偉擡頭看了看城主府的牌匾,隨後輕輕一躍,跳到了牆上的一個凸起上,在抓住牆面的同時,大手往腰間一抹,便出現了十隻被串在一起的手雷。
“豹子,把鋼絲丟上來。”抖手將手雷放在牌匾之上,張國偉往下叫了一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