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 這樣的惡匪,竟然親自來送王通一程,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何關聯! “謝李兄好意了,在下若搞是不定的話,定會派人去請李兄幫忙。”龐浩可不是死板的人,在不確定目標的情況下,他可不會把話給說滿了,以免難以收場。 “好!”李廣點點頭,伸手一指後頭的兩個手下,道:“你們,去把後頭馬背上的東西擡進府裏去,那可是老子送給通老弟在下頭的打點開銷,都小心點。” “是,廣爺!”手下們不敢怠慢,應了一聲,小心翼翼地從馬背上擡下東西來。 “我道是誰竟然如此大方呢,原來是你李廣啊!”就在李廣邁步就要進入王府的時候,一道充斥着譏諷的聲音從後頭傳了過來,只是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尖細。 “死太監,我就知道是你!”聽到聲音,李廣扭頭看去,便見一個身材精瘦,身高不足六尺,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,領着十來名手下來到了王府門前。 “蔣兄!”龐浩也是認得來人的,見到那老白臉之後,連忙拱手道:“沒想到連蔣兄都來了,有失遠迎,真是有失遠迎,還請蔣兄莫要責怪在下才是!” “龐大人說得哪裏話,通老弟去世了,龐大人以及龐夫人莫要太過傷心了。”老白臉上倒是滿帶着哀傷之色,“通老弟在世之時,我等也曾一起把酒言歡。不曾想,這才短短的幾月時間不見,竟已是陰陽兩隔,哎,世事無常啊!” “你這死太監還真是虛僞,明明不過是和通老弟點頭交情,還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,我若是你的話,早就羞愧地拿刀抹脖子了!”對於老白臉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哀傷,李廣可是看不過去了,直接冷嘲熱諷了起來,遣詞造句毫不客氣。 “李廣,你我之間仇怨極深,不過今日乃是通老弟的出葬之日,你是不是能夠適可而止呢?”老白臉瞥了李廣一眼,略帶歉意地對龐浩說道:“不好意思!” “蔣斯軒,你個死太監還有臉說?難道今日之事不是你挑起來的嗎?”李廣本就是一爆裂的脾氣,聽到蔣斯軒的話後,暴跳如雷:“你他娘地是不是想開戰?” 蔣斯軒,又是一個大人物,交趾城排名第二的惡匪,早些年的時候,因爲爭搶地盤以及某些私人恩怨,蔣斯軒與李廣結成了死仇,除非兩人之間有一人死了,否則的話,決無化解可能! “李兄、蔣兄……”龐浩頭一下子就大了,原本在向兩人發帖子的時候,他的想法是能來一個就不錯了,可誰想到這對冤家對頭竟然全都來了,而且還互相懟起來了,這不是要人命了嘛?可千萬別在這大門口動手了啊! “李廣,就憑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與我匹敵,我勸你做事之前還是好好動動腦子吧!”蔣斯軒冷哼了一聲,再次與龐浩示意了一下,帶着手下就進了王府。 “這死太監,還是那般狂妄自大!”瞧見蔣斯軒的模樣,李廣有些無趣地搖了搖頭,道:“龐大人,我就先進去給通老弟上柱香,免得又被這死太監嘲諷!” “呵呵,李兄請進!”龐浩還能說啥,只能是微微點頭,命下人爲其領路。 “呼!”眼瞅着李廣也進了府,龐浩終於送鬆了口氣,這兩人還真是麻煩啊! “老爺,您把這兩位爺請來,就不怕被知州大人知道了,將他們給抓起來嗎?”對於這兩位的出現,作爲龐浩的管家,龐文這心裏頭也是捏了一把汗。 與他們家老爺龐浩以及交趾知府羅東不同,對於這交趾境內的惡匪,張展鵬一向都是持剿滅的意見,當初剛剛當上知州的時候,張展鵬更是曾經滅淨了交趾境內的山匪,在當時可以說是震驚朝野,就連洪武爺都曾欽賜其勇武知州之名。 只是在後來的時候,不知發生了何事,張展鵬變得低調了起來,這才致使交趾境內的惡匪重新崛起,不過因爲有張展鵬的存在,這些惡匪除非有什麼大事,否則的話,他們是不敢隨意來交趾城的。 “龐文啊,這件事情你不必在意,在給這些人發帖子的時候,本官就已經上稟過知府大人了,有知府大人的授意,想必張老就算先要對他們動手,也要好好地掂量掂量了。”本就要因爲對付朱松之事,對張展鵬不滿地龐浩冷笑了一聲,繼續說道:“別忘了,這個交趾城還不是張展鵬的,他現在還只是個知州!” “老爺說得是。”龐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,只是這笑容似乎別有意味。 “行了,你也別愣着了,拜祭之人陸續來了,安排去請的拉唱伶人,讓他們鬧騰起來!”龐浩看了看頭頂漸漸升起的太陽,可是安排祭奠之事。 …… 等到了巳時三刻的時候,陸續前來拜祭之人已經超過了兩百人,這些人有交趾的各路豪強惡匪,有交趾的一衆文武官員,就連廣西都有人錢來拜祭。 從這幾方來人的官職和地位來看,龐浩的人面還真是廣啊! “哎,我聽說通少爺不幸離世了,今日特來爲通少爺上一炷香!”就在拜祭都快結束了,龐浩開始安排下人們準備午膳的時候,朱松領着朱有爝他們來了。 “請問你是誰?沒有請柬的話,我是不會放你入府祭拜的。” 門口,管家龐文是見過朱松的,而且龐浩安排縣衙的人去對付朱松,也是龐文跑的腿,此次眼見着朱松竟然不請自來,他自然是攔着不讓進了。 “哎,我說你這人怎麼這般說話?”朱倒是沒什麼,朱有爝可是不幹了,“你這是有人過世,爲了對過世之人表示尊重,但凡有人前來祭拜,都應該掃榻以迎纔對,你這怎麼往外轟人啊?” 龐文是鐵了心不放他們進去:“這位小公子,實在是不好意思,沒有我們家老爺遞出的請柬,我是不會放你們進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