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可是大明的主場,圍坐蹴鞠場周圍的一衆觀衆,一水地全都是徐良他們的支持者,誰去管你們這些金髮碧眼的妖怪?
畢竟蹴鞠遠不如大宋之時那般繁盛,現在的蹴鞠在民間遠比上層貴族間要發展得廣。
那些貴族老爺、官宦之家以及鉅商富賈們,也就是因爲那超高的賠率,猜對此次的蹴鞠比試有了興趣,若只是個尋常的比試,你看會不會聚集這麼多的大明高層人物?
解縉不光是大儒,諸多的領域全都有所涉獵,例如:蹴鞠、馬球等等,特別是對於蹴鞠,解縉很是瞭解。
“來吧,這裏有一枚洪武通寶,一面四字,一面雙字,你們兩選吧!”
解縉手中拿着一枚洪武通寶,淡淡地對兩支蹴鞠隊伍的隊長說道。
“大人,小的選擇洪武通寶的四字面!”徐良直接說道。
“兩字!”東羅馬蹴鞠隊伍的隊長,是個高大、帥氣的青年男子,雖說聽得懂華夏話,但是聽得懂和會說不是一個概念,他只是說了兩個字。
“好!”
解縉點點頭,伸手直接把洪武通寶彈上了天,當銅板力竭之後開始下落,之後平穩地落到了解縉的掌心之中。
解縉擡頭看了看兩人,道:“四字面,大明獲得蹴鞠優先權!”
徐良這算是旗開得勝,猜通寶獲得了蹴鞠優先權,大明蹴鞠隊伍在比賽開始不到盞茶的時間裏就發起了一次進攻,就差點讓那些大明蹴鞠迷們的心臟,從嗓子眼兒裏給跳出來!
對了,作爲這種多人遊戲,徐良他們身上都是有序號的,徐良衣服上的數字是‘壹’,王珂是‘貳’……雖說都不是阿拉伯數字,但是那碩大的中文還是能夠清晰地表明他們身份的。
掌門人是拾壹號,三後衛分別是拾號、玖號以及捌號,後腰柒號,前腰陸號,兩邊鋒伍號、肆號,影鋒叄號,前鋒貳號王珂和壹號徐良!
叄號開了鞠之後就回磕給了柒號,柒號在接到鞠的同時觀察了一眼綠茵場中所有兄弟們的站位。
他們已經在一起蹴鞠多年了,彼此之間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,當柒號瞥見徐良已經跑到了禁區附近的時候,立刻來了個大腳長傳。
柒號的個子不算太高,腿上的肌肉也沒有多少,可是的傳球還真是夠精準傳的,那鞠直接越過了東羅馬後腰的頭頂,準確無比地落在了王珂以及徐良之間。
此刻,兩人正處在同一條線上,只要兩人之間有一人拿住球,並且彼此配合之間突破過去的話,那麼就算對方的後腰、後衛齊上,怕是也擋不住兩人。
當然了,這個前提是文明蹴鞠,只要東羅馬這邊不使用暴力,進鞠應該沒有啥問題。
“這,這他娘地也太快了吧?”
“這羣金髮碧眼的番邦佬兒,到底會不會蹴鞠啊?”
“就這樣還想跟咱們大明比試,真是丟人啊!”
眼瞅着大明這邊的徐良和王珂,左突右支在綠茵場中越來越靠近對方的鞠們,圍觀的觀衆們傻眼了。
緊接着就是沖天的議論聲響起,就連朱棣他們看得都頗爲激動。
等到東羅馬蹴鞠隊伍反應過來的時候,鞠已經到了大明蹴鞠隊長徐良的腳下。
第一個意識到不妙的人是距離徐良最近的東羅馬蹴鞠隊的隊長,壹號卡梅倫。
原本還打算和大明來個友好蹴鞠的卡梅倫,在見到這情況的時候,誰管你他娘地友好不友好的,情急之下卡梅倫怪叫了一聲,直接衝上去給徐良來了一掃堂腿,那傢伙可真是秋風掃落葉啊!
而且,最關鍵的是,卡梅倫這一記掃堂腿可不是掃向鞠,而是撞向了徐良的右腿脛骨。
“他娘地,這傢伙真卑鄙,竟然一上場就開始使用暴力了!”徐良的眼中戾氣滿布,旋即嘴角露出了冷酷的笑容。
縱觀整個大明蹴鞠隊伍,徐良和王珂全都是暗勁後期的武者,平日裏在趙王府的時候,這二人可是趙王府武力值最高的十名親衛之一。
至於蹴鞠隊中其餘的九人,也通通踏入了暗勁初期,有那麼幾個甚至到了初期巔峯之境。
徐良冷笑了一聲,腳尖輕輕往上一捅,跳起來躲過了卡梅倫的掃堂腿,在落地的時候,左腳尖狠狠地壓在了卡梅倫右腿的小腿肚上。
在使過力後,徐良順勢就抹入了對方的禁區,擡腳,抽射!
鞠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,狠狠地投射向了那明顯經過擴充的鞠門。
砰!
踢得很用力,角度也不錯,只是可惜啊,這鞠直接撞到了鞠門上,鞠彈起來,被東羅馬蹴鞠隊的守門員給搶了回來。
噓……
周圍看臺上的那些觀衆人,奇奇噓出了聲音,那些聲音很奇異,竟然形成了一股平穩的音波,那其中的失望讓人聽了心碎。
“靠,什麼情況?”
“真可惜啊,就差一點點了!”
“我就說得往下偏一點點嘛,這鞠沒進也在意料之中。”
觀衆人都忍不住嘆息起來,因爲這次功虧一簣的進攻而扼腕不已!
屬於東羅馬的禁區內,之前被徐良陰了一把的卡梅倫,一頭冷汗地爬在綠茵草地上抓着草皮,而一腳射.偏了的徐良,有些悻悻地踢了一腳地面,啐道:“他娘地,竟然偏了,該死的……”
噹噹噹!
這邊的主控席上,東羅馬蹴鞠隊伍的教練梅東,忍不住跑到場邊狠狠地敲起了自己分小鑼,示意自己手底下的人集中起精神來。
而大
明蹴鞠隊的教練高明,則是挑釁一般地也跟着一起跑到了蹴鞠場邊上,甩動着雙手要求徐良他們再次壓上去進攻。
濃郁的‘火藥味’似乎在這一刻直接被點燃了,以至於周圍維持蹴鞠場秩序的那些兵卒,不得不跑過來維持秩序,強行押着他們要求坐回主控席去!
“大人,大人,我請求給對方黃令!”這個時候出狀況了,仍舊趴在地上的卡梅倫,操.着一口生硬的華夏語,沙啞地叫道:“他,他,就是剛剛那個明人,他違規攻擊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