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雲棟則苦笑連連。
至於柳倩倩,錢包掏了個底朝天的她,現在整個心都在滴血
足足一萬五千塊呀,她爸媽加起來一個月的工資,就這樣沒了。
“哈哈又贏錢了,蘇景,你可真厲害”
偏偏這時,贏了錢的安琪還在那裏大笑不止,那笑聲落在柳倩倩耳中,更是雪上加霜。
她就搞不懂了,論腦殼她一個人能抵幾個安琪,憑啥她就能輕輕鬆鬆的兩萬塊錢入賬
想到這裏,她不禁瞥了蘇景一眼,這個死窮鬼,今天運氣可真好
自己的錢絕對不能就這樣打水漂的,不過,現在口袋裏已經沒錢了,柳倩倩不由自主的望向身旁的鐘濤,同時,身體也微微側過去了一些
再說擂臺那邊,自從石文上去之後,除了石勁松笑容滿面以外,其他五位龍頭,都是不由眉頭緊鎖。
他們自然不像場下的那些人,關於石文的資料,每個人的書桌上都擺了一摞。
不得不說,這小子確實有些棘手
“李師傅,有把握嗎”廖三望向身側的精瘦中年人問道。
“放心吧,三爺。”李師傅點頭回道:“他的資料我看過,雖說實力不俗,但終究年輕了些,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“那就好”聞言,廖三算是喫下了一顆定心丸。
就在李師傅站起身來,準備去擂臺上迎戰的時候,突然,莊園門口傳來一陣打鬥聲
“什麼情況”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,瞬間被吸引了過去。
“臥槽,這誰呀,活膩了不成,敢跑這裏搗亂”
“嗯”看臺上的幾位龍頭,也都下意識的相視一望。
特別是顧老爺子,更是直接站了起來
開什麼玩笑,安陽鎮可是他的地盤,跑到這裏撒野,不是擺明的打他臉嗎更何況,今天還是一年一度的黑勢力大會
“你們幾個”顧老爺子面色陰沉的對着身後一招手道:“過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,不管是誰,先打斷一條腿,再提來見我”
“是”站在他身後一羣人,立刻向門口衝去。
見此一幕,衆人翹首以盼,期待着顧老爺子的手下們,能將那些膽大包天之徒給抓進來。
時間緩緩流逝,門外的打鬥聲,也由激烈,漸漸開始變得微不可聞。
可讓衆人詫異的是,聲音完全消失後,一分鐘,兩分鐘
門外居然沒人進來
“搞什麼飛機”
就在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的時候,昏暗的燈光下,莊園門口,終於走進了幾個人影。
可當衆人看清他們的模樣後,面色不由鉅變
特別是看臺上的六位龍頭,更是齊呼出聲。
“穆承風”
“擦,這小子誰啊這麼叼跑這裏撒潑”有人不禁問道。
站在他身旁的人,趕緊出聲制止道:“兄臺慎言,此人萬萬不可招惹”
話說金林省這兩年,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青年才俊,那人便是東山穆家,穆承風。
金林省雖然是一個省,但兩極分化十分嚴重,一條偌大的滄浪江,將東西部完全隔離,如同天塹。
它所隔離的不光是交通樞紐,更是經濟命脈
滄浪jx部六市,得上天恩賜,礦場資源極其豐富,說句招人恨的話,簡直生活在金山銀山之上。
而東部七市,雖然也有一些小礦場,但與西部卻完全沒有可比性,整體經濟也要落後不少。
眼看西部的居民,幾乎不用怎麼奮鬥,都能活得十分滋潤,東部那些爲了生計忙死忙活的人,能不眼紅
東部的黑勢力,已經蠢蠢欲動了很多年,一心想跑到西部分一杯羹,只可惜人心不齊,始終不能如願。
但近兩年,這種情況,卻發現了一些改變。
因爲與臨水市隔江而望的東山市,出了一個很有手腕的人物,那就是穆承風。
據說他目前已經將東部的黑勢力,整合了近一半,確實有和西部叫板的資格。
並且,他所在的穆家,還是一個極不好惹的存在。
因爲它是一個武道世家,靠開武館起的家。
“穆承風,你居然敢跑到這裏來撒野,不怕有來無回嗎”看臺之上,顧長源面色慍怒的說道。
“呵呵老爺子別動氣嘛,小心氣壞身體。”
穆承風帶着自己的幾名手下,一步一步走向擂臺方向,笑着說道:“咱們金林人本就是一家,什麼西部東部的,何必分得那麼清楚”
“再說我東山市距離臨水市,僅僅兩里路的距離,所以我覺得這樣的盛會,很有必要來參加一下。”
穆承風既然敢帶着五名手下,便衝到這裏,顯然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,對於顧長源的威脅,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。
他心裏的小九九,六位龍頭又豈會不知
但僅憑一句話,就想來西部分一杯羹,可能嗎
不過很快,幾位龍頭便發現,穆承風並沒有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,今天來此,似乎也不是奔着利益而來
那他到底來幹嘛呢
穆承風確實沒有這個打算,因爲他很清楚,西部這塊硬骨頭,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啃下來的
此事還需循序漸進,待他徹底整合了東部的勢力之後,西部何足爲慮
所以是的,他今天來此,不是爲了分羹,而是踢館
什麼狗屁大會,讓他們矛盾解決不了,最好能打起來,那纔是他穆承風最想看到的
“怎麼樣,諸位龍頭”穆承風嘿嘿笑道:“久聞各位手下高手如雲,今日特地前來見識一下,不會不給機會吧”
人家既然都上門踢館了,又豈有不應戰的道理
六位龍頭下意識的相視一望,意思已然明瞭。
不過,還不等他們說話,站在擂臺上的石文,便已經朗聲開了口。
“要打就上來”
“好,好”穆承風笑着拍拍手,真想獎勵這小子一朵小紅花。
說罷,便徑直走到擂臺下方最近的一張圓桌旁。
見此一幕,原本坐在這裏的幾位老闆們,趕緊起身讓座,另覓其他位置去了。
不是他們慫,說穿了,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道上人,就算有六位龍頭撐腰,也不敢跟來勢洶洶的穆承風對剛。
穆承風一行六個人,卻只有兩人落坐,其他人則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。
另一人是一位身材精瘦的鷹鉤鼻老者。
在他身後,還杵着一個神色倨傲的年輕人。
“阿木,你去會會他。”鷹鉤鼻老者示意道。
“是,師傅。”被他稱呼爲阿木的年輕人,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後,幾個箭步便衝到擂臺下方,繼而猛地跳起,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後,穩穩的落在擂臺之上。
單是這一手,就令在場衆人暗暗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