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到如今的境界,幾乎已用去他所有的力氣,以及所有的運氣,他現在擁有的只是信心,以及勇氣,還有永不服輸永不放棄的意志。
“相信我,肯定有那一天,我去仙界看風景。”陳飛一本正經地道。
“嘿嘿,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不要想太多。”怪老頭拍拍他的肩膀,“不過呢,仙界美女真多,你要考慮清楚,別到時候後院起火。”
陳飛呸了他一聲:“老不死的,我又不是種馬,再說我這麼英俊瀟灑,人在花叢過,片葉不沾身,別說起火,保證火星都不會起一點!”
“尼瑪,你還能再自戀一點麼?”
“小爺就是這麼自信!”
“你們吵什麼呢?”
這時李穎月忽然跑了過來,她上次並沒有離開,而是留下來鞏固境界,眼下她已經邁入金丹境界,整個人氣質變得更嫵媚幹練。
“你老公沒大沒小,回去好好收拾他,最好罰他一年不許進你房間!”怪老頭餘怒未消。
“……”李穎月哭笑不得,一年不讓老公進房?恐怕到時候哭的是自己吧。
再看陳飛,果然一付滿不在乎的表情,不由得氣苦,上前用力掐了他一下,低聲喝道:“臭老公,你是不是巴不得一年不進我房?”
“啊,沒有,絕對沒有,不信我對瘟神發誓!”
“哼,瘟神不是早就被你幹掉了麼?”
“那我對我兒子發誓,讓我生兒子沒屁眼!”
“呸呸呸,萬一是我生的呢?”
“啊,這個,這個,不會那麼巧吧——”
“去死!”
回頭再看怪老頭,那老傢伙早就逃之夭夭了,陳飛拿起李穎月的脈門仔細探查了一番,點點頭,“不錯,你的金丹比尋常人還要大些。”
李穎月將頭靠在他肩膀上,柔聲道:“你知道麼,這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,好想永遠這樣下去。”
“咳咳!”陳飛尷尬地乾咳起來。
“你討厭!”李穎月擡頭,咬牙切齒地瞪着他,“你就不能說些假話哄我開心!”
陳飛苦笑:“大姐啊,明知道是假話,你會開心?再說我要是經常說假話,說來說去習慣了,你會開心?到時候你們恐怕都不讓我進房了。”
“哼,你一點都不乖,回去我告訴大姐她們,讓她們都不讓你進房!”
“我錯了還不行麼?”
“不行!”
“那怎麼辦纔行?”
“不知——嗚嗚——嗚嗚——”
最後一個字顯然是被某個混蛋封在了嘴裏,幽靜的淵底開始有奇怪的動靜,以及喘息聲……怪老頭嘆了口氣,從附近的虛空逃走,怕害針眼。
沉在淵底淤泥裏的吞天獸,側起耳朵聽了一會,血紅的眼珠子轉了轉,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巨嘴緩緩彎起一道貌似不屑的弧度。
淤泥裏蘊含了濃郁無比的元力,是吞天獸的最愛,這裏也是它的最佳養傷之所,只是它的傷太重了,身上仍有未能癒合的劍傷,隨着呼吸一張一合,擠出裏面的黑血,吞天獸似乎不覺得疼。
稍頃怪老頭出現在它頭頂,親暱地摸摸它的腦袋,“我說小胖啊,想好了沒有?”
“真的不想回去?”怪老頭有些意外,又有些感慨,“不回去也好,那是咱倆的傷心地,要不是我一意孤行,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。哎,還是等恢復了實力再說,不然上去也得東躲西藏。”
吞天獸困了似的把腦袋擱在淤泥上,半眯着眼。
“但是,小胖啊,你和我不一樣,”怪老頭繼續道,“這裏沒有陽極草,你很難恢復,還是跟他上去吧,也許他會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。”
吞天獸的眼睛倏然睜開,似乎在思考着什麼,良久之後點了點頭。
一道意念出現在怪老頭識海中:“老傢伙,那我就跟他一起上去吧,回妖界恢復實力。”
聲音有點奶聲奶氣,似乎還處於幼年。
怪老頭怔了怔,愛憐地摸了摸它的腦袋:“去吧,那裏纔是你的家,不過妖界也不太平,你的仇家可不少,千萬要好好活着,等我!”
“嗯,我會的——老傢伙,你也要保重!”吞天獸繼續奶聲奶氣地傳念,大腦袋往上頂了頂。
怪老頭嘆了口氣,眼神中有幾分不捨,不過隨即將不捨壓制下去,“小胖,保護好陳飛,我有一種預感,他很可能就是我們尋找的那個人。”
吞天獸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,“可是他是下界的人,跟那個人沒有關係呀。”
“未必!”怪老頭搖搖頭,“這裏是祖星,很神奇,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,而且他即將去上界,去了那裏,不就是上界的人了麼?”
吞天獸眨了眨眼睛,“這倒也是!老傢伙你放心,不管是不是他,我都會保護好他!”
“謝謝!”怪老頭誠摯地道謝。
吞天獸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腦袋,“不用客氣,我只希望運氣不會太差,不要遇到那些人,否則的話,我可能就要讓你失望了。”
“不會的,當初如果沒有你,我早就形神俱滅了,這次我也相信你!”怪老頭呵呵一笑。
“我
儘量吧!”吞天獸奶聲奶氣地說完,閉上眼睛。
怪老頭深深看了它一眼,隱入虛空。
山洞中。
陳飛伸了個懶腰,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,精氣神更是達到一個完美融合的程度,不得不承認,這次雙修實在是妙不可言。
“寶貝你越來越迷人了。”陳飛俯身親了親身邊姑娘。
“好睏!”李穎月慵懶地打了個哈欠。
陳飛知道她並不是因,而是雙修時精神衝擊太大,一時間難以恢復,這時對她來說睡眠是最重要的,於是輕輕給她掖好被角,等她睡着後起身離開。
站在斷腸崖邊,迎風而立,忽然心念一動。
識海和氣海的兩個內天地都已飽和圓滿,再也無法容納香火戰力之力和元力,量已經足了,接下來將是質變,這很讓陳飛期待。
時間應該不會太久,可能幾天,或者十幾天。
質變的那一刻,應該就是被星球之力徹底排斥,從而飛昇上界。
那時這個世界無法再容納他,必須把他趕走,想到這裏陳飛就覺得鬱悶,他既想走,又不想走,走是想看上界不一樣的風景,不想走是牽掛的人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