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庶女本色 >第179章:惠妃投誠
    其實良妃這話說的一點不假,她是寒門小戶出身,祖輩往上數六代,都沒有官拜二品以上的,單論她的身份,想登上四妃之位,那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
    而當年周顯御一指選中良妃後,並告訴明帝,他要選對方成爲他的母妃,而也是從那以後,失寵多年,幾乎被明帝遺忘了的良妃,才漸漸從新獲寵,並從嬪位變成了妃位。

    甚至當她生下九皇子周顯宸時,明帝還以此爲由,在次晉她的位分,讓她成爲了如今的良妃娘娘。

    對於她能登上四妃之位,後宮內外,無不感嘆良妃恩寵深厚,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,這一切都是周顯御爲她帶來的。

    所以對於這個繼養在身邊的七皇子,良妃比起自己的孩子,還要多偏疼周顯御幾分,母子二人的情分也是日漸加深,從來沒有半分隔閡。

    雖然周顯御幼年的遭遇,聽的蕭瑾萱心裏難受的厲害,可如今對方能得到良妃的照拂,也算不幸中的萬幸。

    至少和她相比,重生而回,雖然她的生母楊氏,避免了前生早死的命運,可對她卻向來不冷不熱,還十分的厭煩,因此周顯御如今的境遇,蕭瑾萱覺得也不算糟糕透頂。

    而良妃眼見蕭瑾萱,剛剛還神傷感慨,幾個瞬息間,就神色恢復如常了,這番收放自如的心性,在同齡女子中,可真是太過少見了。

    當即對蕭瑾萱,良妃真是越瞧越喜歡,因此忙笑着說道:

    “你瞧瞧我,竟說些陳年舊事,惹得大夥都感傷難受的,這人上了年紀,果然就變的絮叨起來了,瑾萱你可千萬別嫌煩纔好,其實和你說這些,只是希望你能更好的瞭解御兒,將來你們若真能走到一起,本宮也爲你們感到高興。”

    良妃如今這般表態,其實也是爲了安撫蕭瑾萱,並隱晦的告訴對方,周顯御賜婚一事,並非沒有轉機,而她本身也不認可這段婚緣,並會爲了此事,在中間盡力周旋的。

    蕭瑾萱心思剔透,良妃話裏的意思,她如何能聽不明白,可是她與周顯御之間存在的隔閡,並非是一道賜婚而已,命格改變,拖累對方,這纔是她最忌憚顧慮的地方。

    因此哪怕良妃已經表態的十分清楚,可蕭瑾萱卻只當沒聽懂這話,並起身福禮說道:

    “娘娘這話真是叫我惶恐,如今御王殿下已經賜婚,瑾萱能做的,就是同您一樣真心的爲他祝福,至於我與他之間,不過是淺交之緣,今生也絕無姻緣一說,而且瑾萱只是出身卑微的庶出,若我成爲殿下的王妃,恐怕在皇室宗親內,御王可就要擡不起頭了。”

    蕭瑾萱半點不貪慕御王妃之位,果斷的拒絕,這點讓良妃心裏驚訝的同時,其實也算在她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因爲那日周顯睿前來見過她後,良妃就將自己想召見蕭瑾萱的想法,和這個長子說了。

    當時周顯睿就已經告訴她了,現在除了賜婚這件事以外,蕭瑾萱因爲心結未解,本身就不願意去接受周顯御。

    當時良妃就覺得十分奇怪,畢竟能有機會嫁進王府爲妃,這是多少人削尖腦袋,都要往前爭的好事,她想不明白,竟還會有人拒絕。

    當即在她的仔細詢問下,周顯睿就將蕭瑾萱,在揚州時如何被叫成災星,後來又因一封書信,斷定周顯御重傷是因她而起,從此疏遠周顯御的事情,全部都講給了良妃。

    因此眼見蕭瑾萱,在那揣着明白,裝糊塗的婉拒了她的好意,良妃也不氣惱,知道感情的事情,也不是她方便插手的,只得不在提這話頭,反倒衝着襄平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“既然瑾萱小姐說自己與御兒只是淺交,那你們這些晚輩的事情,本宮也就不干涉了,只是難得進宮一趟,你就留下來陪陪襄兒吧,省的她太粘着你,到時又跑出皇宮幾天都不回來,我這做母妃的到底是放心不下。”

    從來到衍慶宮,良妃就禮遇有加,坦誠相待,因此對方的這個要求,蕭瑾萱自然不會拂了對方的意思,當即應允了下來。

    接着良妃果然在沒提周顯御的事情,白天裏帶着蕭瑾萱,在宮內遊玩了一番,傍晚時分她還親自下廚,做了幾道拿手的可口菜餚,等到入夜以後,蕭瑾萱便和襄平拜別了良妃,一起下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衍慶宮這邊,一整天都其樂融融,可是蕭瑾萱心情愉悅,有的人卻爲此不痛快的很呢。

    就見天才見黑,惠妃就離開了自己的合雲宮,帶着宮婢太監,向皇后的鳳翔宮走去。

    在前往的路上,她扭頭對跟在一側的太監,語氣不悅的說道:

    “你真的都打探清楚了?那良妃果真將蕭瑾萱那個小賤人,留在宮內住宿,還爲對方親自下廚了,真不知道那小賤人怎麼就入了她的眼,有良妃護着,想收拾蕭瑾萱就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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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  緊跟在惠妃身側的太監,名叫竇文海,是合雲宮的掌宮總管太監,同時也是惠妃錢氏的心腹。

    眼見惠妃滿臉的不甘之色,當即竇文海就是將腰一躬,出謀劃策的說道:

    “娘娘不必這般發愁,那良妃雖是四妃之一,可這後宮之主可並非是她,只要鳳座上的那位肯幫忙的話,娘娘還怕拿捏不下一個小小的庶女不成。”

    聞聽這話,惠妃皺着的雙眉,非但沒有舒展,反倒冷哼一聲說道:

    “想請動皇后出手,談何容易,今日薛後雖然向我報以籠絡之意,可對方就是隻狡猾的狐狸,本妃是垂涎賢妃之位,可我的兄長錢銘,死的有多慘你不會不知道吧,想他不就是薛後和泰親王一派的,雖然都說兄長是上吊自盡,可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,凡事太平時都好,可一旦真出了事情,就算我投誠於薛後,恐怕對方也未必就會庇護與我。”

    竇文海是久經深宮的太監,對於惠妃的擔憂,他何嘗不知確實有理,可是他想了一下,還是出言勸到:

    “娘娘話雖如此,可薛後母家可是丞相府,背靠大樹好乘涼,如今您在瞧瞧這後宮,近半得寵的妃嬪,都是薛後一手提拔起來的,奴才瞧着,若在不依附於薛後,將來娘娘必會成爲對方剷除的目標,到時可就更加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這些話其實竇文海不說,惠妃其實心裏也清楚。

    如今四妃之位只有良妃一人,其實原本還有淑妃和德妃,只是這二位,分別在四年前,和兩年前,因犯宮規被薛後懲處,一個打入了冷宮,另一個直接一杯毒酒連性命都沒保下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位淑妃,可是與先皇后,在明帝還未稱帝時,就嫁進王府服侍的老人,結果如今照樣被剝去妃位,在冷宮內了此殘生,而這也足可見得,這位薛後的手腕和厲害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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