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庶女本色 >第275章:永昌王解圍
    兩位王爺當場的刀劍相向,人羣裏竟然還有人不怕事大,出言攛弄着他們趕緊打架。

    一時間圍觀的百姓,不禁都紛紛回頭看去,接着他們就瞧見,一頂明黃色的華貴馬車,赫然就停靠在人羣外圍。

    而一位雙鬢花白,身穿墨色蟠龍朝服,年近五十上下歲的男子。正笑呵呵的站在那裏,而剛剛那番話,顯然就是出自他的口中。

    這個上了些許年紀的男子,身材並不偉岸,身體更的有些發福,但就是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天家之氣。

    幾乎是才一把這來人瞧清楚了,無論是周顯泰,還是一向沉穩的周顯睿,甚至是桀驁不馴的周顯御,全都是神情齊齊一變。

    接着就全部一拱手,行了個晚輩之禮,嘴裏更是恭敬有加的說道:

    “侄兒見過四皇伯,願您老福永康寧,壽祿長泰。”

    眼見明帝的這幾位皇子,都稱呼面前這一身蟠龍朝服之人爲皇伯。

    而在這京師之內,唯一擔得起這稱呼的,也只有當今聖上的兄長,位列諸藩王之首的永昌王周佑昌了。

    向來新帝登基後,所有的手足兄弟,按大周祖制,爲保江山穩固,也避免手足相殘,發生叛亂謀逆的事情。

    所以皇帝的兄弟,都分封成王然後去往自己的封地,除了聖上親宣,否則便不可在擅自回京半步。

    而這位永昌王卻是個列外,他是先皇的第四子,生母是已經病逝的賢太妃。

    大周后宮皇后之下,便以賢良淑德四妃爲尊,而四妃之首的賢妃,更是身份位比副後。

    所以永昌王雖不是嫡皇子,但仍舊是出身極高的。

    在明帝登基之初,來自後宮前朝的壓力都十分巨大,而且那會還爆發了四王之亂,可謂局勢十分的混亂緊張。

    而當時一直輔助着明帝,更是幾次險些送掉性命的,就是如今的這位永昌王,周佑昌。

    因此當明帝徹底把控住朝局,平定了四王之亂以後,他將所有的兄弟全都派遣去了封地,卻唯獨把永昌王留在了京師。

    而且當時明帝就有言,這京師便是永昌王的封地,他要這位忠心不二的四皇兄,一直陪王伴駕在側,輔佐他治理好這大周的江山。

    明帝不但給了永昌王,最高的殊榮,甚至還賜給對方一柄戒尺,並取名爲戒天尺。

    而這把尺子可不簡單,明帝揚言深恐來日久居皇位,怕自身有懈怠荒廢朝政,而不自知的時候,那麼永昌王就可以用這把戒尺,狠狠的鞭策與他,將他給打醒。

    所以這戒天尺的含義,便是懲戒天子的意思。

    因此永昌王所得的這柄戒尺,上可打君,下可罰臣,所以在朝野以及諸藩王裏,永昌王的影響力,和德高望重的身份,都是半點不能被忽視小覷的。

    因此哪怕是周顯泰這個皇后之子,在見到這位皇伯時,那都一向畢恭畢敬,不敢有半點的造次之舉。

    而這麼一會的功夫,永昌王也已經走到了近前,望着兩方人馬都將兵器,正在往回收着。

    當即他有些發圓,留着三撇小鬍子的臉上,就露出惋惜的神情,接着還唉聲嘆氣的說道:

    “哎呀,你們到是打呀,這滿京師的百姓,可都在這圍觀看熱鬧呢,泰小子,睿小子你們倆現在可真是長本事了,剛剛那股子不怕事大的勁頭哪去了,你們到是繼續在打一個給本王爺瞧瞧啊。”

    兩位王爺,當衆差點沒打到一起去,這事說出去確實挺丟人的,因此就見這會永昌王,似乎氣的不行,連那嘴角的小鬍子,都一抖一抖的。

    被這位皇伯抓個正着,那就說明今天的事情,極有可能被傳進明帝的耳中,當即周顯泰可不想過於被動,所以馬上就辯解的先說到:

    “皇伯你來的正好,五弟和七弟今天實在欺人太甚了,你看看今年的武狀元,都被顯御傷成什麼樣子了,在過幾天凌風還得上殿,親自拜見父皇呢,難道要讓他到時,捆着繃帶進殿不成。”

    聞聽這話,永昌王一努嘴,就眯着眼往季凌風那看了兩眼,望着這位金科武狀元,這會因爲失血過多,臉色都一片的慘白了,當即他就咳嗽一聲說道:

    “顯泰啊,這季凌風是你王府上的人吧,本王爺這點應該沒有記錯纔對。你想叫我給你評理到不難。可皇伯我也有一點挺好奇的,那就是咱們這位武狀元,是不是未免也太弱了一些,他和顯御的比試,皇伯其實站着都瞧見了,三招就打的他無力還手,這種人要

    進了朝堂,能否是個得用的人才,本王爺如今還真有點說不準嘍。”

    身爲武狀元三招被人打成重傷,這不得不說確實是一件,及其沒有臉面的事情。

    眼見永昌王因此,甚至有點質疑季凌風的能力了,當即周顯泰心裏不禁暗自有些着急,畢竟這位皇伯,在朝野上舉足輕重。

    若是他覺得季凌風不是可用之才,那勢必會影響到對方在仕途上的發展。

    而那些掌握實權的職位,可能也要落入別人之手了,這對於親王派來說,可是個不小的損失。

    因此周顯泰即刻,就想爲季凌風辯解幾句,可永昌王卻一擺手,接着有些自言自語似的說道:

    “往年的武舉科考,雖然也不是次次能人輩出,但也總歸能有兩三個不錯的好苗子,可今年這科舉到是奇怪了,打的確實挺熱鬧,可實力卻都不咋地,除了這個季凌風以外,本王爺適才瞧了半天,根本就是羣小魚小蝦。莫不是顯泰心疼手下,私底下幫咱們這位武狀元,把潛在的有力考生,都給剔除了吧,不過這種事到挺像你小子能幹出來的,畢竟你那個外公,就很善於排除異己嘛。”

    永昌王這話,真是把周顯泰的心,差點嚇得都不會跳了。

    正所謂心裏有鬼,這底氣就會不足。

    而且在武考之前,周顯泰確實在其中動了些手腳,將實力不錯,可能會威脅到季凌風的考生,都想辦法叫他們無法參加武舉了。

    如今永昌王這看似無意,卻又向故意說給他聽的話,不禁就讓周顯泰緊張了起來,有些猜不透這位皇伯的真實用意,究竟是什麼。

    爲了趕緊迴避這個讓他緊張的話題,當即周顯泰就忙一直蕭瑾萱,接着轉移大家注意力的說道:

    “顯御重傷了季凌風的事情,皇侄可以只當是意外,可既然皇伯已經在這裏駐足良久,那就該聽到這位帥府千金,是如何斥責顯泰的吧,她不過是蕭家庶女,卻在衆目睽睽之下,當衆頂撞我這位當朝親王,所以侄兒一時氣不過,這才失了冷靜拔劍相對,可沒想到五弟竟然爲了這個庶女,就要和我這個親皇兄相爭抗衡,這一切說到底都是蕭瑾萱引起的,真不知道是誰借她的膽子,讓她如此的恣意妄爲。”

    眼瞧着周顯泰這會的目光,死死盯在蕭瑾萱的身上,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吃了對方的表情。

    而在瞧被這種兇狠眼神洗禮着的蕭瑾萱,卻神情依舊溫婉平靜,彷彿周顯泰適才的控訴,說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樣。

    眼見與此永昌王的嘴角,不禁就微微上翹了幾分,接着就見他忽然一指蕭瑾萱,聲音有意上揚幾分的說道:

    “這丫頭的膽子,是本王爺借的,怎麼泰親王你有意見不成。”

    永昌王這話,不但讓被點到名字的周顯泰,當即就驚愕的愣住了,就連在場圍觀的百姓,還有不少世家子弟也全都有些迷糊了,想不通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
    而根本不理會衆人的差異神情,永昌王忽然幾步來到蕭瑾萱的身邊,然後一拉對方的素手,接着和藹的拍了拍,略帶安撫的說道:

    “女兒你別怕,有義父在這呢,不就是說了兩句實話嘛,我到要瞧瞧誰敢動你一下,顯泰難道我家瑾萱還說錯你了不成,只是比武誤傷而已,你就在衆目睽睽之下,要鬧到你父皇那裏去評理。我看薛後和老丞相,還真是把你給慣壞了,自家兄弟都這般斤斤計較,你哪裏還有半點皇室中人的氣度。”

    對於永昌王的訓斥,這會周顯泰真是一句也沒聽進去,他現在已經被這位皇伯和蕭瑾萱之間的關係,給徹底打擊到了。

    在兩人身上看了半天,周顯泰還是不敢相信的又問道:

    “皇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這帥府庶女,什麼時候竟然成了您的義女了,爲何皇侄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。”

    一聽這話,正拿眼滿意的,打量着蕭瑾萱的永昌王,當即就把眼睛立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我說顯泰皇侄啊,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,本王爺要收個義女,難道還得先通知你一聲不成,還有以後不許庶女長庶女短的稱呼瑾萱,等過些時日我可是要將她收入宗譜的,到那時我這寶貝女兒就是郡主了,身份比起你這親王,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
    這話一說完,永昌王根本不理會,震驚到已經不知該說什麼的周顯泰了,就見他拉着蕭瑾萱就向人羣外走去,接着嘴裏還嘟囔的說道:

    “一大早就進宮陪駕,到現在也沒正經喫點東西,丫頭咱們走,陪本王爺去喫點東西,這裏亂七八糟的事情,就交給睿小子處理吧,他最擅長幹這些事情,你一個女兒家就別跟着瞎操心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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