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新帝登基大典,向來只有帝后有權利一併祭天,其餘妃嬪這種隆重儀式,是不被允許和滿朝文武一併參加的。
而因爲明帝死因蹊蹺,而且最終是在密道里駕崩,按理來講對方甚至算不得壽終正寢。
因此本就因爲沒有明帝親自確立儲君之位,而繼承大統都備受爭議猜忌的周顯睿,當即便接受了郭儀獻上的一計。
那便是爲明帝守國殤大孝三年,這期間他將不廣納秀女填充後宮,不立皇后,不舉辦任何奢靡慶典,宮內一應衆人都不得身穿光鮮亮麗的服侍。
以此來彰顯周顯睿的仁孝,並堵住那些對他繼位登基而產生的質疑猜測。
所以如今周顯睿雖然即將稱帝,可是鳳位卻是懸空虛設的,而當初對方最先相邀蕭瑾萱一起祭天,卻被婉拒了。
畢竟在蕭瑾萱心裏,這祭天之日站在周顯睿身邊的人,那便是三年之後國母的象徵,因此當即她便舉薦了沈文卿,畢竟在她看來沒有人能比對方更加合適的了。
不過雖然最後周顯睿應允了這個提議,蕭瑾萱如今不必在去參加登基祭天,可是大典之後的宮宴因爲是她一手操持。
所以在穿戴整齊得體之後,她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,當即便向着金華殿走去,希望最後在檢查一遍,確保國宴之上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。
等到提前趕到金華殿的蕭瑾萱,又謹慎的從頭到尾又將今晚宮宴的一應酒水菜餚,以及排演的節目都從新審閱了一遍之後。
而等到衆人按賓主位份落座之後,以側妃之位就坐在周顯睿右側的蕭瑾萱,眼見得對方在龍椅之上落了坐,她不禁便側身輕聲問道:
“陛下適才大典一切可還順利,今日雖然舉辦的乃是國宴,但因爲三年國殤大孝,所以一應歌舞全部從簡,您若還有何要吩咐的,我這便着手叫人前去安排。”
別看蕭瑾萱這話是在對着周顯睿說的,可是她的目光卻與坐在王爺席位上的周顯御四目相對在一處。
哪怕他們之間相隔確實有段距離,更是無法相互言語,但是彼此間那份關懷和暖情,卻是不言而喻,心心相惜的。
本就從進了金華殿,便留意着蕭瑾萱一舉一動的周顯睿,自然將對方和周顯御之間的舉止盡收眼底。
但同樣心知感情不能強求的周顯睿,不禁在心裏惆悵的苦笑一下後,便不在糾結與感情的問題,而是低聲說起了正事。
“瑾萱你安排的事情,朕沒有什麼可不放心的。只是這次前來朝賀的番邦使臣之中,那夜瀛國君藤原修竟然親自來賀。這夜瀛雖然是彈丸小國,但這藤原修畢竟也是一國之君,因此他的用度要高於其他使臣,卻又不能與朕相當,因此這一點就要有勞瑾萱你費心重做安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