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失足穿越:相公皆妖嬈 >第015章:醒來人在聽雨谷
    馬在蘇陌的駕馭下朝夜色深處狂奔而去。

    而我,思緒一放鬆,困頓便開始席捲而來,昨夜驚心的逃亡與殺戮再加上今日的奔波,早已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,若不是憋着一股氣,怕是連馬鐙都爬不上去,而現在,憋着那股氣一鬆懈,我只覺得眼皮沉重得很,思想也開始不聽話地渙散,

    漸漸地,夜色下的小徑在眼前蒙迷,我迷迷糊糊中閉上了眼。

    世界在此刻瞬間歸於安寧。

    一夜無夢,朦朦朧朧睜開眼,是白色牀簾,身下舒適柔軟,我竟是睡在牀上。

    掀開牀簾,是一間陳設具備的屋子,乾淨整潔,木質的地板光潔程亮。一扇窗正打開着,透過窗遙遙望去,不遠處有一池荷,只是入了秋,花已殘,葉已枯,細雨打在水面,暈起層層波紋,蕭瑟而靜謐。

    下牀走出門,灰色的天空中細雨如絲,開了傘漫步入雨,柳樹的葉是深黃色,飄飄揚揚,似是隨時都會隨風飄走,一條石徑蜿蜒前行,兩旁遠遠近近都種着樹,只是光禿禿的看不出品種,盡頭卻是道突兀的高門,想來是牌匾一類的東西。

    而石徑的另一端則連接着我出門的方向。

    回望住處,翠竹嫋嫋,芭蕉亭亭,精緻的閣樓就這樣半遮半掩地和翠色相融一體,再往後,那就是秋色渲染的彩林,和高聳入雲的山。

    原來,竟是身在山谷當中。

    “師妹醒了呀”遙遙的,我看到那個朝我招手的紫色身影。

    深紫色的浮雲華服自帶流光,又以回字繡紋修邊,是上好質地的衣裳,腳上是金繡黑靴,配上他軒昂的氣質,別有一股高貴的氣韻。

    若撇開個人成見來看,單眼皮的丹鳳眼,合上總是笑意盈盈的脣,倒也是個難得的美男子。

    見我看他,他自豪地掃視着山色笑道“怎麼樣,漂亮吧”

    “還行”

    以惡人自居,卻將家園隱在一片湖光山色中,居住在此的人,不像惡人倒更像是田園雅士。

    蘇陌又突兀道“對了,我差點忘了,今日師叔他們都在,讓我帶師妹你去見見他們呢”

    谷主收徒,這些師伯師叔自然是要去拜見的,我點頭“帶路吧”

    蘇陌卻站着沒有動,望着一方笑道“他們來了,師妹當心咯”

    我能感覺到空氣在瞬間變得沉重,視線中,幾根銀針泛着寒光穿過雨幕劃空而來,瞬息飛到眼前,我撐着傘迅速飄然後退,而後匆匆側身避開。

    然,一輪攻擊剛結束,另一輪又緊接着降臨。

    葫蘆凌空攻來的時候,我扔了傘,學着蘇陌的招式靈巧地借力打力,再一腳踢出,然後我就看到一個人倒在了面前,所有的進攻也在這瞬間截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哎喲,你這小娃娃,怎麼踢起人來那麼狠,我的老骨頭都斷了。”一聲哀嚎拔地而起“蘇陌,蘇陌呢”

    “大師伯”蘇陌跑上來的時候順便將傘遞給我,又匆匆地去扶摔在地上的白鬚老者“大師伯您沒事吧”

    可老者就賴在地上不肯起來“蘇陌你不是說女娃娃沒功夫的嗎這怎麼說”

    蘇陌忍不住嘟囔“明明是您老讓師妹踢着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胡說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”老者不起來,蘇陌只好也蹲着,眼中笑意閃閃“我知道是師父昨兒說了你幾句,你這是記仇,打不過師父就知道來找我麻煩。”

    “你你你”白鬚老者頓時氣噎,比着手顫抖地指着蘇陌,半響,卻硬是什麼也噎不出來。

    蘇陌非常懂得見好就收,攙着白鬚老者道“好了大師伯,入秋了,地上又溼又冷,快起來吧到時候師父又有得說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”老者甩了蘇陌,顧自站起來,看着我時,又笑開了“女娃娃,你可別聽這混小子胡說,我很大度的。”

    我點點頭,鄭重道“您聽過一個詞嗎”

    “嗯”老者的眼中露出不解。

    我將他扔來的酒葫蘆遞迴,輕描淡寫道“欲蓋彌彰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”蘇陌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,歇了歇,方介紹道“師妹,這位就是咱們的大師伯。”

    我微微而笑“大師伯好”

    大師伯也不惱我說他,只是盯着我的面具“我說小娃娃,你偷學了蘇陌的功夫也就算了,怎麼連你師父帶破面具的壞習慣都給學了”

    “快摘了給師伯瞧瞧”說罷,探手便來取我附在臉上的面具。

    我一驚,慌忙後退。

    天晴晚雖是朝廷中人,但無涯說過,江湖中人並不待見她,自然也是認得她的。如今我雖是月霄的徒弟,但前提是我的身份必須是阿狸。

    無論黑白兩道,斷不會准許天晴晚成爲江湖黑道第一大幫派幫主的徒弟。

    我的身份,決不能暴露。

    “不揭”然而,老者眼中的趣意的笑卻更濃“難道是我們認識的人”

    “師伯”情急之下,我低頭一拜,爲難道“師尊大人曾說過,若是我這面具摘了,他就會將師侄逐出師門,還望師伯高擡貴手。”

    在惡人谷,月霄的輩分看起來並不高,卻穩坐了惡人谷谷主之位,江湖之人提及也多是畏懼,想來他必定是有一種無人能及的魄力。

    而這大師伯在惡人谷自然地位非同一般,用師父來鎮壓,也實在是無計可施而施之,但願能起效。

    然而,正當我思索着如何應對大師伯時,另一個醇厚而穩重的聲音便在此時傳了來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弓着身擡眼瞄,石子路的那端,是一箇中年人,濃眉如鋒,雙目炯炯,正抿着脣負手緩步走來,行動間,步態沉穩如山。

    “師父”蘇陌收了笑恭敬地抱拳行禮。

    蘇陌稱師父的人,自然比師尊大人又要高一輩。

    “師伯好”我緊跟着蘇陌朝來者行禮“師侄阿狸,是谷主師父新收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起來”聲音如鍾,不動聲色間便蘊含着長輩威壓。

    雨已歇,我站直身體,迎視着他直直望來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們先聊着,酒葫蘆空了,我先走一步哈。”大師伯打了個哈哈,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他沒有反應,依舊盯着我的眼定定問“月霄昨夜去了哪”

    將本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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