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着鄭才人笑了笑,這裏人多,卻也只能彼此望一眼,笑一笑算是招呼。
旁邊安定殿下本來已經騎着那匹颯露紫遛彎,看到陳方也下馬牽着過來了。
此時要一會騎馬的六人已經聚齊。
鄭才人自然騎着她的白蹄烏,安定殿下騎着她的颯露紫,德妃牽了那匹特勒驃,陳方和義陽高安兩位公主此時只剩下烏騅,捲毛騧和什伐赤可以騎了。
什伐赤此時給了陳方,捲毛騧很乖巧,陳方拉了義陽,直接讓義陽騎,這馬看到義陽過來,就跪了前蹄,卻實好騎。
陳方看了一眼想了想,當真是一匹神駒,會跪地的馬,天下也就這一匹了,難怪娘娘喜歡。
要不要再讓鄭才人多馴幾匹出來,陳方想了想,倒是心中作罷,就不爲難馬了。馬生何其艱難,就不要再被鄭才人打出心理陰影。
那匹烏騅卻也任由高安騎上它的馬背,高安縱繮跑了一會,卻是喜歡這匹烏騅。
此時只有陳方不知道娘娘這匹什伐赤有沒有脾性。
“安定殿下,這匹什伐赤乖巧不?”
陳方趕緊問了安定公主,這位是娘娘長女,卻應該知道,母女同心嘛!
“這匹馬卻只有母后騎過,我也不知道,不過聽說當時馴服的時候,母后也頗費了一些功夫。”
陳方怎麼感覺自己腿有些抖了。
此時卻看着這匹什伐赤,棗紅小母馬,聽說馬齡頗小。
“小母馬,我就騎你一會,千萬別鬧了脾氣!”
什伐赤打了一個響鼻,在陳方靠近時就不安踏着馬蹄。看那釘着鐵掌的鐵蹄,陳方有些心慌。
“殿下,我怎麼感覺它不喜歡我?”
“它也不喜歡我呢!我靠近也是這般,只有母后靠近卻是低垂着頭的,如何也不敢胡鬧。”
怎麼越說越讓陳方覺得腿抖呢!一會若騎了,它鬧騰起來卻如何是好。
將自己掀下馬背事小,誤了娘娘的事事大。
娘娘可是爲了這一日籌備了許多時日,自己此時還記得娘娘看到自己牽着捲毛騧見她時的眼神。
如何也不能誤了娘娘的事啊!
陳方靠近什伐赤,此時真的只能霸王硬上馬了,還是一匹小母馬,試一試了,不試如何知道。
剛靠近,就見這匹小母馬奮起前蹄,竟然是向靠近的陳方踏了過來。
周圍幾位公主和嬪妃一下子緊張,幾聲小心,卻是都喚的心急。
陳方看到什伐赤揚了前蹄,就趕緊開溜了,此時這馬脾性如此之大,卻讓陳方額頭見了汗。
暈了,這如何騎乘,連靠近都不讓靠近。看着地上草地踏出的兩道深馬蹄印,這若踏在人身上,非死即殘啊!
果真是娘娘坐騎,如此之烈,武媚娘喜歡烈馬喜歡征服。可自己不喜歡啊!
“小母馬,你可別鬧了,就讓我騎一會,就騎一會!”
什伐赤噴着響鼻,盯着陳方。
卻見那邊義陽走了來,將捲毛騧的繮繩遞給陳方。
“這怎麼行,傷了你我心疼。”
陳方如何接那繮繩。
卻見鄭才人也過來,就要遞自己白蹄烏的馬繮,陳方同樣搖頭。
德妃見了,卻也走了過來,那邊高安翻身下了烏騅也要和陳方換。
安定看了衆人,也走了過來。
“還是我來,你騎我的颯露紫!”
安定已經走向什伐赤,卻見那馬忽然興起,就向安定撞來。陳方眼疾手快,一把推開安定,抱着安定就地一滾,只聽刺啦一聲。
“陳方,好像你的衣服破了!”
安定被陳方還護在身下,那一聲衣服破裂之聲卻很是刺耳。
“沒破,你聽錯了!”
那邊高安望了望皇姐,果真皇姐的衣服小了一些,被陳方一個劇烈運動,撕裂了。
護着安定殿下,卻褻褲破了,這是如何尷尬,陳方自然不能承認,只說安定聽錯。
此時安定殿下無礙,陳方手撐了草地一下起身,然後伸手拉起安定殿下。
“我看看,我聽的真切,你衣服肯定破了!”
那邊義陽早走了過來,看了看自己這位皇妹,大唐的嫡長公主。
“皇妹確實聽錯了,我們都未曾聽到衣服破裂之聲,是不是,高安!”
義陽卻不敢問德妃和鄭才人,怕露餡。
“安定殿下,確實沒衣服破裂之聲!”
那裏鄭才人走了過來,她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不過陳方說安定殿下聽錯了,她如何也要幫着陳方說話。
鄭才人說了一句,安定倒是有些遲疑了,難道自己真的聽錯了?
可是當時他就在自己身邊,明顯的衣服撕裂聲。
“殿下,你真的聽錯了!”
那邊德妃也說了一句,高安走來,自然也幫陳方說話。
雖然馬車上取笑陳方穿了皇姐褻褲,可此時在安定殿下這,如何也不能讓陳方丟臉。
在場六人,此時倒只有安定聽了聲音,大概真聽錯了。
“這匹馬太烈,如何事好?”
陳方說了一句,大家心思全部又回來了,即使安定是娘娘長女,這馬也完全不認賬,只認了娘娘。
“現在只能去找娘娘了!”
那裏德妃遲疑一下,已經開口。
“時間來不及了,再去找娘娘,怕是誤了預定開場時間!”
幾個人都是上是如何記載武媚娘馴馬的?
好像和鄭才人那次很像,馬鞭,棍棒,對了,武媚娘用了尖刀,說這馬若是不馴服,不若殺了。
不能馴服的馬留着何用?我的娘娘,就是如此暴虐。
“快,找一把尖刀過來!”
陳方忽然喊了一聲,幾個人趕緊散了去找尖刀,時間緊迫,卻不知道陳方要刀何用。
鄭才人倒是最早找到尖刀,拿回來時,就見陳方和那什伐赤對峙,人眼瞪馬眼,大眼瞪小眼。
“陳方,你這是做什麼?”。
“從氣勢上壓下它!”
噗嗤,鄭才人沒忍住,來了一個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