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口直打哆嗦,扶着牆軟着腿推開門,這才發現,這是一間套房,外面是客廳,沙發上橫臥着一條長影。
我哆哆嗦嗦地走過去一看,整個人都呆滯了,腦子裏亂紛紛的,嗡嗡嗡嗡的像是飛進了一百隻蜜蜂。
展睿一臉倦色,睡得很沉,長長的睫毛下掛着深深的黑眼圈,他身上也穿着酒店裏的睡袍,蓋着被子,被子的一頭耷拉在地上。
我無措地傻站着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我昨晚一夜未歸,跟展睿在酒店裏待了一整夜!
這個認知讓我由身到心恐慌起來,整個人都亂了,第一反應就是,我該怎麼跟秦亦恆交代啊!
一想到秦亦恆,我越發慌了,連忙去找手機,可我怎麼着也找不到,包包裏找過了,沒有。再去找衣服,發現房間里根本沒有我的衣服。
我六神無主地推醒展睿,急得都快哭了:“展總,我……怎麼會在這裏啊?”
展睿一臉迷濛,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,含含糊糊地回道:“你喝醉了,又哭又鬧,我弄不住你,路過這家酒店,剛好門口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扶你,我就把你帶過來了。”展睿打了個哈欠,又說,“你的衣服是清潔工大媽換的,我沒有對你做任何事!”
我心一安,還好!什麼都沒發生!
“我的衣服呢?”我慌忙問,急着找衣服和手機。我一晚上沒回去,秦亦恆肯定又急又氣,這下我肯定要倒大黴了。
“衣服啊?”展睿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,“你昨天吐了一身,衣服拿去洗了。”
“那我穿什麼?”我頓時急了,忍不住叫了起來。
“我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去買了,但是現在還早,商場沒開門,你等會兒吧。”展睿站起身,搖搖晃晃地往洗手間走。
我哪能等啊!現在都半晌午了,秦亦恆指不定怎麼着急上火呢,再等下去,他非活剝了我不可!
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,說到底,是我自己沒分寸,喝得爛醉如泥,展睿既沒有把我扔在大馬路上,也沒有趁人之危,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,他已經很厚道了。
很快,展睿就洗漱過了,神清氣爽地回到客廳,讓我過去洗漱。我愁眉苦臉地進了洗手間,往臉上潑了好幾把冷水,還是覺得頭暈腦脹,站都站不穩。
洗漱完畢,出來的時候,展睿對我說,衣服已經買來了。我趕緊換上衣服,打理好自己。
展睿也已經換了衣服,他看了一眼手錶,對我說:“十點多了,該喫午飯了,咱們去喫點東西吧!喫完東西再去公司。”
我哪還有心思喫午飯回公司啊!我得趕緊回家啊!秦亦恆指不定怎麼着了呢!我喝的爛醉,夜不歸宿,再若無其事地去上班,連句話都不給秦亦恆留,他非弄死我不可!
展睿大約是看出了我的憂慮,皺了皺眉,悶聲道:“先去喫點東西,然後我送你回去。”
我煩躁地想拒絕,可一擡眼,看着展睿陰沉的臉色,我又不敢說什麼了。
在酒店吃了午餐,展睿開車將我送到單元樓下,我下了車纔想起來,我的手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,於是問了一聲。
展睿撇撇嘴,一臉鬱悶:“還好意思問!你手機掉在地上,摔成渣了,我還沒來得及撿,你一口吐上去了,你說我還能怎麼辦?只能不要了唄!”
……
丟臉丟到姥姥家了!
我臉燒得厲害,拎着半乾的衣服,下了車,連道謝的話都忘了說,就一口氣衝進了電梯裏。
隨着電梯的上升,我的心也跟着往上提,屏幕上跳出9這個數字的時候,我的心簡直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。
出電梯,開門,我站在玄關處往裏張望。單身公寓的客廳不大,一眼就能看到頭,沒有人。
我舒了一口氣,不管怎麼說,秦亦恆不在,我至少還能晚一點面對他的暴怒。
頭疼得厲害,我把衣服拿到陽臺上晾了,然後去了臥室,打算睡一覺。不料,臥室的門一推開,就見秦亦恆倚着牀頭正在抽菸,一隻手握着手機,手機屏幕亮着,應該是在打電話。
大眼瞪小眼,他暴怒如獅,我卻慫成狗。
“你上哪兒去
了?爲什麼不接電話?”秦亦恆一個箭步衝過來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往上一擰,我不由自主地擡起手,痛叫了一聲。
我縮了縮脖子,弱弱地說:“我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“嗯哼!”秦亦恆斜着眼睛瞪着我,沒接話,打鼻孔裏擠出來一記冷哼。
“昨晚……開慶功會……我……我喝多了……就在酒店住了一夜……”我硬着頭皮說,“手機……掉了……我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……”
“慶功會?在哪兒開的?”秦亦恆冷眉冷眼,冷聲冷氣,那眼神,呼呼地往外竄刀子。
我抖了抖,弱弱地說:“在望江閣。”
“都有誰?”秦亦恆斜着眼睛盤問,一副捉女乾的架勢。
這種事情,他只要去望江閣一問就知道了,我不敢撒謊,只能硬着頭皮說:“就我跟展睿。”
“嗯?老總請你一個人開慶功會?還慶到爛醉如泥夜不歸宿?!”秦亦恆頓時怒不可遏,抓住我的手腕也用上了更大的力氣。
他的手勁特別大,就跟鐐銬似的,抓得我特別疼。我不敢叫疼,只能嘶嘶地倒抽着冷氣,可憐巴巴地看着他。
秦亦恆咬牙切齒,兩眼噴火地質問:“你們老總請你開慶功會,那麼有沒有請你開/房間啊?”
如果我說有,他會不會直接一把掐死我?
我腿都軟了,不敢吭聲,大氣也不敢喘地偷覷秦亦恆。秦亦恆用力一甩,一把將我推在牀上,而後用力壓了上來。
我閉着眼睛,嚇得渾身直打哆嗦。除了剛開始的那幾次,秦亦恆再也沒有對我使用過這種嚇死人的暴力,時間長了,我幾乎以爲他就是一個溫柔如水、保護力強到爆表的好男人了。
面對着這樣的秦亦恆,之前不愉快的記憶頓時被勾起來了,我嚇得不輕,渾身不可遏止地直髮抖,牙關格格格格地直打架,卻不敢說任何解釋的話。
秦亦恆氣不打一處來,上手就撕我的衣服,一邊撕一邊吼:“開個慶功會,居然連衣服都變了?!方圓,你可真行啊!我說呢,怎麼莫名其妙的,幹了半天就被老總調到身邊了,原來是有這一手啊!”
“不是的!”我霍的睜開眼睛,尖聲抗議,“我沒有!我什麼都沒有做!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!他一直睡在沙發上的!”
話一出口,我就知道我說錯了,驚慌失措地捂住嘴巴,瞪大了眼睛看着秦亦恆,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。
果不其然,秦亦恆聞言,陰冷地笑開了:“果然昨晚你們倆在一起了!怎麼?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嗎?方圓,你還真賤啊!賣給我了還不算,還要再賣一次?!拜託你有點職業道德行嗎?你是情/婦,不是小姐!別去搶小姐的飯碗成麼?”
秦亦恆的眼神兇悍得像要喫人,手上的動作特別大力,刺啦刺啦幾下,我上半身的衣服就撕得差不多了,大片大片肌/膚露了出來。
“不是的!我沒有!”我忍不住淚流滿面,搖着頭解釋,“我真的沒有!你相信我!亦恆,我真的沒有!”
“別叫我亦恆!你不配!”秦亦恆冷然喝止,把我上半身的衣服全部撕開,冷冷地掃了一眼,勾着脣角邪肆地冷笑,“看不出來嘛!那個展睿,倒是個憐香惜玉的,這一身細皮嫩肉的,居然連個印子都沒留!”
我聲嘶力竭地解釋:“沒有!真的沒有!我的衣服是清潔工大媽換的,展睿根本就沒有碰過我,也沒有看過我!”
可是秦亦恆卻根本不聽,他埋頭用力咬上我胸口的蓓蕾,用力地撕咬吮/吸,好像要把那顆紅豆子咬下來似的。
我痛到整個人都抽了,他卻完全沒有了前段時間的憐惜,森然冷笑:“不過那麼和風細雨的,應該滿足不了你吧?你們也真是挺不容易的,爲了不被我察覺,居然能夠剋制得住,隔靴搔癢一定很不爽吧?”
我用力搖頭,宿醉初醒的腦袋哪兒經得起那麼劇烈的搖晃,我眼前金星亂冒,缺氧的感覺特別嚴重,哭得又那麼厲害,氣都快喘不過來了。
秦亦恆卻完全不理會,秒秒鐘撕光我全身上下的衣服,用力衝了進來。我毫無準備,乾澀的很,他的強勢進入不但沒有任何快/感,反而讓我疼得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。
“還真是飢/渴啊!咬得那麼緊!方圓,你這麼好的資本,不去賣真是可惜了!”秦亦恆刻薄地咒罵,完全沒離理會我的痛不欲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