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我記得我純過 >049 我不是來被泡的!
    展睿慷慨激昂地說了半天,我就像個死狗似的,完全不想聽,也聽不進去,就那麼不耐煩地坐着,一個字都沒說。

    展睿皺了皺眉,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恨聲道:“方圓!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!”

    我聳聳肩,兩手一攤,一臉無所謂的表情:“總裁,您要是沒什麼事情吩咐,那我就先回辦公室了。”

    我斜了斜肩膀,閃開展睿的手,剛一站起身,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用力一拽,我不由自主地俯身下來,他長臂一舒,一下子環住我的脖子,往下一壓,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,直直地往他懷裏跌去。

    他仰着臉,在我的臉快要栽在他臉上時,單手在我胸口託了一下,阻擋住我一部分下衝的力道。我的脣準確無誤地落在他脣上,他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,閉着眼睛深深地吻了上來。

    我整個人都呆了,腦子裏有一瞬間的僵硬,回過神來的時候,他的舌已經衝破我的雙脣與牙關,長驅直入,在我口中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我用力推他,死命地搖頭,嗚嗚叫着想要躲開。展睿的力氣很大,摁得很牢,我根本掙脫不了。

    我氣急敗壞地用力一口咬下去,嘴裏頓時一陣腥鹹。展睿喫痛,不由自主地鬆開我,捂着嘴驚愕地瞪大眼睛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展睿!你怎麼可以這樣?!”我氣不打一處來,擡手就想一巴掌閃過去,但手剛一揚起來,又落回去了。

    我恨恨地磨着後槽牙,一字一頓地說:“展總,長升集團不允許辦公室戀情,請您自重!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又不是同一間辦公室的!”展睿站起身,一手抹了一把脣舌上的血,森森然看着我,“方圓,我喜歡你!我是真心的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翻了個白眼,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了,於是怒氣衝衝地扭頭就走。這一次,展睿倒是沒拉我,只是在我身後揚聲喊道:“我會直接打四百萬進秦亦恆的賬戶,你以後不欠他什麼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!”我冷冷地回絕,扭過頭狠狠瞪他一眼,“展睿,你如果能夠把握好分寸,我還願意留在長升集團工作,如果你再對我有什麼不軌圖謀,我分分鐘辭職走人!”

    “你跟公司簽了五年合同,才幹了不到一個月就辭職,不太好吧?”展睿冷笑,“違約金二十萬呢,你拿什麼賠?讓秦亦恆替你賠嗎?那你口口聲聲的自立自強,又怎麼說?”

    我……

    不愧是商人,口齒不要太伶俐。

    我磨着後槽牙,冷冽地怒視他,沉聲喝道:“咱們是校友,你向來關照我,我很感激你,但是展總,我來長升是打工的,不是被泡的。我有男朋友,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,希望展總不要過多幹涉。”

    展睿眉頭一皺,低低地吐槽一句:“什麼被泡?那麼難聽!”頓了頓,一臉鬱悶地說,“就算我不能阻止你談戀愛,那麼,我總有權追求你吧?”

    “我拒絕。”我毫不猶豫,一口回絕,“展總,您年少有爲,家世顯赫,何必跟一個離過婚還被人包/養過的女人糾纏呢?大把大把的名媛淑女等着你去寵幸,你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。”

    展睿沉着臉,沒吭聲。我也懶得管他,自顧自走了。

    坐在辦公室裏,我真是煩躁透頂了,真的是真麼也沒想到,展睿居然會對我動了這種心思,這下可怎麼收場?

    其實我對展睿算不上多瞭解,只是大致知道他的性格罷了,畢竟依照他那會兒的高冷淡漠性情,根本就不會給別人走近、瞭解的機會。兩年半不見,我更加不知道現在的展睿變成什麼鬼樣子了,只是知道他嚴厲、苛刻、冷傲,別的我還真不知道什麼了。

    我無奈地嘆口氣,給自己倒了杯咖啡,捧着杯子默默地發呆。

    認識秦亦恆,也算是因禍得福,不管怎麼說,我跟他一定要好好的,別的什麼都是次要的。

    真沒想到,離婚之後,我居然還能遇見這麼好的男人,這個男人居然看得上我,還對我這麼好!

    一想到秦亦恆,我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,忍不住給他發了一條語音信息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麼呢?”

    “嘖,查崗啊?”秦亦恆回了一條文字信息。

    “沒有,想你了。”我也回了一條文字信息,“是不是在忙,不方便聊天?”

    “嗯,在開會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你忙吧。”我頓時低落下來,悶悶地打出幾個字,發送了

    出去。

    幾秒種後,某信的聲音響起來了,我點開一看,秦亦恆回話了。

    “乖,晚上帶你去喫大餐,看電影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!”我的心情秒秒鐘多雲轉晴,立刻開始期待晚上的大餐和電影。

    說起來,秦亦恆還從來沒有帶我看過電影呢!

    心裏有了期待,時間過得就特別慢,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我正要走,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,展睿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沉聲道:“跟我過來!”

    “幹嘛?去哪兒?”我不悅地問,皺着眉頭瞪着他,“我下班了!”

    “你今晚加班。”展睿不由分說地拒絕,“跟我過來!”

    “去哪裏啊?什麼事啊?”我用力抽手,不耐煩地低吼,“展總,你能不能別這樣?能不能尊重人一點?”

    展睿聞言,皺了皺眉頭,放開了手,默了默,低低地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我心裏突然有些彆扭,怎麼說也是故友,我這種態度,好像有點刻薄了。

    “沒事的話,我先回去了。”我微微垂頭,沒看展睿,拎起包包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方圓!”展睿沒跟過來,也沒攔我,只是沉沉地叫了一聲,語氣中含着滿滿的憂傷。

    我詫異地回頭,就見展睿目不轉睛地看着我,眼神特別憂鬱,見我看他,慘淡地笑了笑:“今天是我生日,我能不能請你一起喫蛋糕?”

    我呆了呆,突然覺得他的那個眼神令人特別揪心,可秦亦恆說了要請我喫大餐、看電影,這可是我們成爲男女朋友關係之後的第一餐,我怎麼可以放秦亦恆鴿子?

    “我沒有朋友,你是唯一一個可以陪我過生日的人。”展睿憂傷地眨了眨眼睛,苦笑道,“像我這樣的富二代,如果不跟那些紈絝子弟來往的話,基本上就沒有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我突然有些心疼他,不管怎麼說,他都只不過是一個剛剛二十五歲的年輕人,爲了家族企業,他放棄了大學,放棄了年輕人應有的輕鬆娛樂,整天在明刀暗槍的商場摸爬滾打,他真的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對於展睿,我一直有一種複雜的感情,感激,心疼,再加上同樣被逼到絕境的情感共鳴,不管他心裏是怎麼想的,在我看來,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。

    “就喫蛋糕,不喝酒,很快的!”展睿見我沉默,眼睛倏地亮了,急切地表達他的誠意。

    “樓下有蛋糕店,我去買。”我嘆口氣,還是妥協了,畢竟他是我的上司,我只想能夠和平共處,他帶着我賺錢,就這麼簡單。

    當然,我可以跟秦亦恆提出,進入秦氏工作,可我不想那樣。那樣做,跟讓秦亦恆養着有什麼兩樣?我吸引秦亦恆的資本,就是獨立的人格,如果失去這份獨立,我跟那些靠男人養的年輕貌美的女人有什麼不同?

    也許以後我會去秦氏工作,但絕不是現在,至少,也得等我能夠順利地適應翻譯的工作,最好是再能學些別的技能,這樣,即便我去投靠秦亦恆,我也是靠自己,而不是靠他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展睿頓時歡喜起來,脣畔扯出一個清極淡極的笑容,“圓圓,謝謝你!”

    “不客氣。”我淡淡地回道,“我對你只有朋友之義。”我擡眼看着展睿,認真地說,“當然,前提是能做得成朋友的話。”

    展睿臉上本就淺淡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,眨眼間崩裂成無數碎片,他僵硬而尷尬地笑笑:“對不起,我知道了,以後我會盡可能不給你造成困擾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我釋然一笑,“喜歡什麼口味的蛋糕?”

    “都好。”展睿深吸一口氣,緩緩籲出,黯然道,“你信不信?我長那麼大,過過的生日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。”

    我十分驚訝,下意識問道:“怎麼會?”

    “呵呵,不信是吧?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,我也不信。”展睿嘆口氣,嗤笑道,“大老闆的兒子,富二代,居然沒有人給他過生日,說出去誰信啊!可是我爸跟我媽很早就離婚了,我媽出國了,重新組成了新家庭,我爸在外面應酬多,又養了很多女人,哪還有那個閒心給我過生日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我愕然,呆了呆,黯然拍了拍展睿的肩膀,“別難過了,今年我陪你過。”

    “以後呢?你也會陪我過生日嗎?”展睿期待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別開臉,淡淡地說:“以後的事情,以後再說吧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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