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我記得我純過 >100 就憑你肚子裏懷着我的種!
    大約是我的漫不經心太尖銳,刺傷了秦大爺那顆高貴冷豔的玻璃心,秦亦恆雙手撐住吊籃的兩邊,整個身體把住吊籃口,黑着臉瞪着我,咬着牙宣誓主權:“你想都別想!我是孩子的爸爸!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!”

    我聳聳肩,直勾勾地與他對視,滿滿的都是挑釁:“那又怎樣?你問過安安了沒?她同意你當孩子的爸爸?”

    秦亦恆斷然道:“我本來就是孩子的爸爸!安安同不同意,我都是孩子的爸爸!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安安一個想不開,再跳一次樓?”我毫不留情地往秦亦恆的傷疤捅了一刀,“秦亦恆,你對我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,現在卻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,享用着我的身體,享受着當父親的幸福,你憑什麼呀?”

    秦亦恆的臉色越發沉了,抿着嘴脣沉默許久,才訕訕地收回手,喃喃地說:“我也是爲了安安啊!可是誰能想到,安安她……”他懊惱地揪了揪頭髮,不勝煩躁,“他媽的!這他媽都什麼事啊!”

    我也想知道,這他媽都什麼事啊!從頭到尾,這都只不過是一出鬧劇而已!

    “圓圓!圓圓!你在哪兒?你應應我!”安安惶急的聲音突然響起,腳步聲隔着門都能聽到。

    “我在這兒!”我大聲迴應,“我在臥室裏!”

    我話音還沒落下,安安就撞了進來,就跟剎不住車似的,往前猛衝了兩步才站穩,她看看我,再看看在我面前站着的秦亦恆,頓時炸毛了,上前一把推開秦亦恆,尖聲叫道:“你又想幹什麼?”

    秦亦恆被安安大力一推,打了個趔趄,一臉受傷地看着安安,囁嚅着說:“安安,你……”

    安安看都沒看他一眼,小心翼翼地過來扶我:“圓圓,你沒事吧?那個禽獸沒對你做什麼吧?”

    “安安!我是你哥!”秦亦恆頓時炸毛了,皺眉瞪眼,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。

    安安沒回頭,只是冷然嗤笑:“我沒你這種強女干犯哥哥!”

    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倆吵架,安安氣得不行,秦亦恆更是秒秒鐘暴走。我倒是自在,心裏特別爽,也沒掩飾臉上的快意。安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肚子,問道:“我睡醒沒看見你,嚇死了!你怎麼來這兒了?”

    “喏!問你哥唄!”我無辜地一指秦亦恆,“他把我弄進來的。”

    安安兩眼噴火地瞪了一眼秦亦恆,張開雙手護住我,咬着牙,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敵意:“我警告你!不准你接近圓圓!”

    “安安,別這樣。”我拉了拉安安的手臂,語氣柔和地勸慰,“他好歹也是你親哥哥,我肚子裏孩子的親舅舅,你就是不顧念手足之情,也得爲孩子着想,總不能以後孩子連一個能走動的親戚都沒有吧?”

    “方圓!你!”秦亦恆抓狂地大叫,氣得跳腳,安安也扭過臉衝我吼,“不行!我纔不要孩子跟這種人渣扯上關係!玩弄感情的騙子!”

    受家庭影響,安安最恨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,秦亦恆的欺騙,出發點雖然是爲了安安,但卻好死不死地踩了安安的雷區,安安不炸纔怪!

    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鬧心。”我淡淡地擺了擺手,終止了這個話題,“今天天氣真好,真想出去走走啊!”

    安安爲難地看着我的肚子,一臉擔憂:“可你這都快生了,還是別出去了吧!”

    我嘆口氣,無比憂鬱,因爲安安,我幾乎是被軟禁的,難得出門,也是去做產檢,現在好不容易熬到安安醒來,想去喫個大餐看個電影,還要被攔着。

    人生如此多艱!

    安安皺了皺眉,琢磨了半晌,突然扶着我往上拉:“走,我陪你!正好我也躺了那麼久,骨頭都快散架了,想出去就出去吧!”

    我大喜過望,沒想到安安居然會妥協,騰的一下站起來,拉着她就走,邊走邊說:“咱們先去喫火鍋,再去逛街,然後去看電影。我跟你說啊,我惦記冰淇淋惦記好久了!”

    我拉着安安,高高興興地正要走,不料,秦亦恆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臂,黑着臉衝我吼:“不準去!”

    “嗯?”我不悅地斜他一眼,打鼻孔裏擠出一個不屑的單音節。

    “一個孕婦,一個剛醒過來的植物人,你們倆還真敢!”秦亦恆皺着眉頭說教,

    “都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着!”

    “你憑什麼管我?”我懷着孕,本來肚子就往前凸,手一掐腰,越發顯得氣勢磅礴。

    “我憑什麼管你?是吧?”秦亦恆寒着臉,咬牙切齒,一副恨不得生撕了我的架勢,嘿嘿冷笑兩聲,突然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,一手摟住我的腰,毫無預兆地吻了上來。

    我沒想到當着安安的面,秦亦恆居然敢對我做這種事情,猝不及防,被他吻了個正着。他狠狠地啃了我一口,就跟蓋章似的,然後擡起頭,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看着我,滿眼挑釁:“就憑這個!就憑你肚子裏懷着我的種!”

    安安頓時不樂意了,一把推開秦亦恆,擋在我面前,跳着腳大叫:“秦亦恆!你混蛋!你他媽就是個大混蛋!”她氣得渾身直打哆嗦,鬼吼鬼叫着大罵,情緒特別激動。

    我看她這麼亂叫亂跳,有些擔心,怕她受不了刺激再暈過去,秦亦恆明顯也有些擔心,皺着眉頭往後退了兩步,沉聲道:“安安!你鬧夠了沒有?圓圓是我的女人,她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,你一個女孩子,跟着瞎摻和什麼?”

    我估摸着,秦亦恆大約是想跟安安講道理,但盛怒中的女人明顯不是能夠講通道理的生物,安安根本不聽,用力地跺腳搖頭,指着門口的方向,大聲吼:“你給我滾!這是我家!你給我滾!滾得遠遠的!我不想再看見你!”

    “安安!”秦亦恆沉聲斷喝,眼裏怒意洶涌翻滾。

    我怕場面再亂下去,安安會受不了刺激,連忙朝着秦亦恆吼了一嗓子:“還不快出去?真要刺激得安安再次暈過去,再躺上一年半載的,你才滿意啊?”

    秦亦恆原本就被安安罵得狗血淋頭了,又被我吼了一聲,可我倆一個是他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親妹妹,一個是懷着他的孩子、快要臨盆的女人,他衝誰都不能發火,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好幾次,惱怒地哼了一聲,這才大步出門,重重地甩上了門。

    關門聲“砰”的一聲,特別響,震得我心裏一突,我連忙把安安扶到沙發上坐下,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哄:“好了,安安,別生氣了,他都已經走了。”

    安安的胸口起伏的幅度特別大,喉嚨裏發出“嗬嗬”的粗喘,就像暴怒的猛獸。在此之前,同一屋檐下四年,我從來沒見安安這麼憤怒過,可她這才醒來數十個小時,居然暴走了那麼多次。

    我心裏直打鼓,生怕她受不了刺激再暈過去,只能溫聲安撫。過了很長時間,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安安才平靜下來,她拉着我的手,眼神裏滿滿的都是不安,小心翼翼地說:“圓圓,我們去海南吧!”

    其實我也很想離開這裏,離開秦亦恆,再也不要見到他。雖然現在有安安罩着,我可以分分鐘挑動秦亦恆的怒火,卻又令他無法發/泄,憋屈個半死,但長此以往,根本就不是個事兒,孩子一生下來,我的精力肯定會全部傾注在孩子身上,哪兒有那個閒工夫跟秦亦恆瞎扯淡?

    “天冷了,去海南過冬,對你和孩子都好。”安安見我不吭聲,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我猶豫了一下,說:“我也覺得去海南挺好,可是安安,我這都快生了,在這邊的醫院建的卡,臨產前轉去海南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安安聽了,臉色也有些爲難。我想了想,又說:“孩子生下來以後,有好多疫苗要打,真的不方便這時候轉去海南啊!”

    “那等到孩子大些了,把該打的疫苗打完了,咱們就去海南,好不好?”安安滿眼不安地乞求。

    我微笑着點了點頭:“好,聽你的,等孩子大些,咱們就去海南。”

    安安這才舒了一口氣,神情放鬆了些。她嘆了口氣,說:“咱們……還是不要出去了吧!他說的對,一個孕婦,一個半殘廢,萬一出點什麼事,到時候可是連哭都找不着北。”

    秦亦恆剛纔那麼的話點醒了我,就算安安不提,我也不打算出去了。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足月了,隨時都有出生的可能,安安昏迷一年,剛剛醒來,雖然能夠自如行動,但逛街這種很耗費體力的事情,還是不能讓她做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我想了想,還是要找些事情排遣安安心裏的鬱悶,於是笑着說,“你去把牀頭櫃上的書拿來,讀給寶寶聽。”

    安安笑着答應了,走過去拿起書一看,樂了:“圓圓,你這也太積極了吧?寶寶還沒出生,你就開始教他《唐詩三百首》了,以後咱們的寶寶不成爲學霸,那都對不起你的苦心孤詣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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