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然還是很抗拒他的觸碰,但經過前面那麼多次血淚教訓,我已經深切地懂得了什麼叫做“委曲求全”,再說他頂多也不過是親親抱抱而已,不會真的做到最後一步,眼一閉,牙一咬,心一橫,就當被狗啃了!
秦亦恆一通亂啃,氣息不穩地擡起頭來,粗喘着看着我,眼眸裏的欲/火洶涌澎湃,磨着後槽牙質問:“還說不說了?”
我聳聳肩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:“切!我說的都是事實!實話都不讓人說,還有沒有天理啊?”
“老子就是天理!”秦亦恆炸毛地低下頭去,又是一陣啃。
有句話怎麼說來着,生活就像強女幹,如果反抗不了,那就享受吧!我雖然沒辦法做到享受,但已經可以勉強忍受了。
秦亦恆突然擡頭,一臉鬱悶地問我:“你幹嘛像個死人一樣?一點回應都沒有!”
我瞪他一眼,沒好氣地吐槽:“我應該有什麼反應?你他媽就一泰迪成了精,我沒反應你都恨不得要把我拆喫入腹,我要是再給你點反應,還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?”
秦亦恆頓時囧了,訕訕地笑了笑:“那不是腎好麼!這樣才能給你性福不是?”
“啊呸!”我對着他的臉,乾脆利落地呸了一大口。
秦亦恆下意識皺了皺眉,抹了一把臉,我挑着眉頭斜乜他:“怎麼着?嫌棄我啊?”
“我哪兒敢啊!”他咧出一個無賴的笑,“抹勻,抹勻!”頓了頓,一詠三嘆地感慨,“要想皮膚好,還得用太太口服液!”
我被他逗得沒忍住,“撲哧”一聲笑了開來,他抱住我,色/眯眯地將手往我胸口伸,我料到了他不懷好意,一巴掌給他拍下去,沉着臉吼:“不許動!我可警告你,你要是敢亂來,害我得了乳腺炎什麼的,你閨女可就沒奶吃了!”
秦亦恆臉一垮,悶悶地收回了手,嘴巴撇得老長:“有了女兒就不管我的死活了?敢情我就是個生孩子的機器啊!”
我懶得跟他多煩,擡腳就踹,秦亦恆腿一橫,壓住我的腿,將我往懷裏一摟,深呼吸了好幾下,悶悶地說:“好了,睡吧!”頓了頓,又說,“我可警告你啊,別亂動,要不我把持不住,對你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,你可別怪我!”
我氣結,轉過身,背對着他,他把我摟得死緊,調整了一下姿勢,在我脖子後面蹭了蹭,吁了一口氣,語氣特別滿足:“抱着你睡,真好!”
我閉着眼睛,無視秦亦恆的感慨,只要不是正面對着他的時候,我懶得裝。
記得第一次見到秦亦恆的時候,他對我說:“你唯一的資本,大概也就是這張臉,這副身軀了吧!”
他說的沒錯,我唯一的資本,就是身體。
我沒錢,沒勢,沒權,想要在秦亦恆的步步緊逼下保全自己,保全孩子,只能拿女人最原始的資本去換取。
真可悲!
我很快就將這個消極的想法驅逐出腦海,現在我最應該擔心的事情,是怎麼脫身。
第二天一早起來,秦亦恆就催着我擠奶給寶寶存口糧,我合計着今天各項證件就能寄到,最晚下午就可以把寶寶的戶口落實,萬一安安連夜帶着寶寶轉移陣地,秦亦恆派人去送奶,肯定會撲空,一撲空,我這邊準露餡。
“不了,沒多少奶/水,擠什麼呀!”我擺了擺手,拒絕了,轉而催促秦亦恆,“還是趕緊催展氏那邊把事情辦妥,辦妥了,我就能回去親自照顧寶寶了。”
秦亦恆見我不肯,苦口婆心地勸:“能擠多少是多少,總歸比沒有好啊!”
“不要!擠得手痠,我可不想得媽媽手!”我擰着眉頭,對秦亦恆說,“展氏那邊怎麼樣了?股東會同意了嗎?”
“已經同意了,接下來需要咱們擬定一份股權轉讓合同,簽字,公證,然後再去展氏給你辦理手續,登記股東信息,重新造冊,把我的股東信息刪除,這一套流程就算走完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去?”
秦亦恆挑了挑眉,一臉不痛快:“有那麼急麼?”
“當然!我趕着回家奶孩子呢!”我煩躁地扒了扒頭髮,“我都三天沒見到寶寶了,想死她了,趕快去上海,把事情辦妥,我好去照顧寶寶。”
我一說到寶寶,秦亦恆纔算沒什麼話說了,
“那我呢?跟你去公司嗎?”我一臉不情願,“我不想去,好無聊啊!”
“那你想幹嘛?”秦亦恆扯出一副乞求臉,“你一個人在家裏也是無聊,陪我去上班,我還能陪你說說話呢!”
我不假思索地拒絕:“不要!我要在家睡覺!”
“在公司一樣可以睡覺啊!有休息室的!”
我心念一轉,這貨還是對我不放心,生怕我溜號。
“這樣吧,我跟你一起去公司,先把股權轉讓合同簽了,然後你找個人陪我一起去逛街,我琢磨着給寶寶買些小衣服。小寶寶長得快,衣服穿不了幾天就該換大一號的了。”
秦亦恆欣然同意,隨手掏出一張卡給我:“看上什麼儘管買,回頭我讓人全部給你送回老家去。”
“送回去幹嘛?”我心裏咯噔一下,萬一秦亦恆真把東西送回老家,很容易就發現安安他們已經走了,連忙故作氣惱地質問他,“你打算讓我和寶寶一直住在老家啊?”
秦亦恆一拍腦袋,笑道:“看我這腦子!很快就要把寶寶接過來了,還送回你老家幹什麼?當然是放在家裏備着了!”
我瞪他一眼,一副餘怒未平的樣子,秦亦恆好言哄着,乖順的樣子就跟二十四孝老婆奴似的。
一路上,秦亦恆都在跟我熱烈地討論給寶寶買什麼東西,寶寶百天照去哪裏拍,百日宴在哪裏辦,辦什麼風格的,我隨着他的話題各種提要求,秦亦恆一一答應,我倆愉快地達成了一致意見:包一座郵輪,舉辦百日宴,同時捐資修建一座希望小學,算是給寶寶積福。
秦亦恆打電話叫來了律師顧問,擬定了股權轉讓合同,我細緻地看了一遍,有看不懂的地方,一一指出來,讓律師給我解答,確定沒什麼問題了,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那什麼表情?怕我坑你啊?”秦亦恆一臉不爽。
我一個白眼丟過去:“你坑我坑得還少是吧?”
秦亦恆氣結,目光兇狠地瞪着我,等律師走後,他把我摁在沙發上狠狠啃了一通,丟下了一句“等你好了,看老子怎麼收拾你!”的威脅,這才肯罷休。
秦亦恆派了一位祕書陪我逛街,那祕書三十歲的樣子,笑起來很甜,能說會道的,對各大嬰幼兒用品的牌子如數家珍,向我推薦了很多好貨。
中午,我請祕書搓了一頓火鍋,下午去商場隨便亂轉,買了些衣服包包什麼的,然後去喝咖啡,一直浪到秦亦恆打電話來催我回去。
一回到公司,秦亦恆就黑着臉衝我吼:“去哪兒瘋了?讓你陪我上班呢,你倒好,自己跑出去瘋玩!”說着,伸袖子給我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,“出了那麼多汗,等會兒着涼了,別來找我喊頭疼!”
我撇撇嘴,根本不把他的小矯情放在眼裏。
祕書捂着嘴笑,秦亦恆瞪她一眼,她連忙收起笑意,一本正經地說:“報告總裁,已經將總裁夫人完好無損地交到您手裏,任務圓滿完成,屬下告退!”
秦亦恆大手一揮,祕書笑着走開了,轉過身,小聲說了一句:“看不出來啊!總裁居然還有當老婆奴的潛質啊!”
秦亦恆臉一紅,衝祕書的背影狠狠地瞪了瞪眼,轉而拉起我的手,一邊往電梯走,一邊問:“晚上想喫什麼?”
“剛纔吃了好多蛋糕,一點兒都不餓,你想喫什麼就去喫吧,我想先睡一會兒,你喫完了叫我。”
秦亦恆臉一沉,悶悶地吐槽:“你喫完了,我還沒喫呢!不行!你得陪我一起去!”
我撇了撇嘴,嫌棄地上下掃了秦亦恆一眼:“喫個飯還要人陪,你怎麼不讓我喂呢?”
“可以啊!”秦亦恆大言不慚地點頭,一點兒都不知道羞恥爲何物。
因爲我不餓,秦亦恆也就隨便吃了點東西,便帶我乘晚班的飛機直飛上海。大約十點多鐘,我們就下了飛機,去酒店休息。
還是那家很有情調的主題酒店,還是那間很浪漫的房間,牆壁上的玫瑰花,天花板上的星空,圓形的大牀,每一樣在我記憶裏都是那麼生動。
秦亦恆抱着我倒在牀上,鬱悶地直嘆氣:“唉!可惜了,只能看不能喫!”
我用力捅了他一胳膊肘子:“怪我咯?要不是你,我至於挨那一刀?順產的話現在已經恢復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