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我記得我純過 >142 結婚是最好的辦法
    不料,秦亦恆越發火大了,兩眼噴火地瞪着我,怒聲質問:“你倒追的他?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我無奈地嘆口氣,攤了攤手,“那不是年少無知麼?錯把糟糠當成糧!”

    秦亦恆眼裏的怒意凜冽如冬風:“行啊!看不出來,你還挺熱情奔放的啊!”

    這話聽着怎麼那麼不是個滋味呢?

    我皺着眉頭瞪了秦亦恆一眼,不想再搭理他了。

    秦亦恆倒也沒喋喋不休,坐在病牀上,冷着臉生了一會兒悶氣,咬牙切齒地問:“餓不餓?要不要喫東西?”

    “不要!”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“我想一個人靜靜,你別煩我!”

    秦亦恆冷着臉,屁股都沒擡,腳往牀沿上一蹬,連人帶凳子往後退了一段距離,一直退到後背抵着牆,悶着聲袖着手,冷冷地瞪着我。

    凳子腿跟地面摩擦的聲音挺刺耳,我越發煩躁了,不耐煩地衝他吼:“我說我想一個人靜靜,你聽不懂人話啊?”

    秦亦恆冷聲反擊:“人話倒是能聽懂,鬼話就聽不懂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我氣不打一處來,狠狠剜他一眼,不勝煩躁。

    剛剛纔見到寶寶,現在又要分開了,也不知道安安會上哪兒找我,寶寶怎麼樣了。

    我朝秦亦恆伸出手:“把手機給我!”

    “你要幹嘛?”秦亦恆一臉警覺。

    我怔了怔,默默地收回手。安安都把秦亦恆的電話號碼拉黑了,除非她打電話過來,否則我打了也是白打。

    “寶寶怎麼辦?”我煩躁地抓腦袋,抓到那個剛撞出來的包,疼得我忍不住罵了一聲“艹”。

    秦亦恆皺了皺眉:“寶寶在安安那裏,你不用擔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不擔心麼?那是我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!”我火大地瞪着秦亦恆,咬牙切齒,“你說你就不能讓我消停點麼?我上輩子是作了多少孽?我殺你全家挖你祖墳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秦亦恆眼一瞪,惡聲惡氣地衝我吼:“方圓,你是不是拎不清啊?你從我手中騙走展氏的股份,又支開我來找展睿,我沒找你算賬,你就該偷着樂了!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怪我!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!”

    如果說我騙秦亦恆不對,可那也是他百般逼迫在先,我跟他的認識就是他犯下的錯,現在他一錯再錯,還不讓人說了!

    我沒好氣地“呸”他一聲:“你有理!全天下你最有理,成了吧?”

    秦亦恆沒吭聲,從衣兜裏摸出一盒煙,抽出一支點燃了,嫋嫋地吸。

    我煩躁地問:“那現在該怎麼辦?總不能一直讓寶寶跟着安安吧?那可是我的親生女兒!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說了麼?你跟我結婚,安安一定會出現,只要她出現,還愁不能把寶寶搶回來嗎?”秦亦恆雲淡風輕,一點兒也不擔心。

    有句話說得好,母愛是本能,是與生俱來的,父愛卻是後天培養的。我揪心扯肺,秦亦恆卻跟個沒事兒人似的,這對比還真是夠強烈的!

    我狠狠地咬了咬牙:“你就不怕你把寶寶強回來,安安再跳樓給你看?”

    “她不會的。”秦亦恆挑眉一笑,“幾乎所有跳樓的人,跳下去的那一刻就後悔了,安安跳過一次,就不會再跳第二次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跳樓,她還能割腕,能喫安眠藥,能跳河能上吊能撞車,想死還不容易嗎?”

    秦亦恆掐滅菸蒂,不吭聲了。過了很久,他才黯然嘆口氣:“所以,寶寶還得在她身邊待一段時間,時間長了,她會想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寶寶是我的女兒!誰都不能搶走我的女兒!安安也不行!”我抓狂地大叫,“萬一她來個愛的轉移,把寶寶當成精神支柱,乾脆不還給我了,那怎麼辦?”

    秦亦恆躊躇了片刻,試探道:“她是寶寶的親姑姑,就算不還給咱們,也會對寶寶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用寶寶從安安手裏換我?”我冷笑,“秦大爺,你想得還真美!”

    秦亦恆皺了皺眉,眼神有些躲閃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咱們的寶寶,不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咱們的女兒,安安哪能搶走?”

    我氣沖沖地大叫:“反正我不管,你必須把寶寶給我找回來!否則我就去找安安!寶寶在哪兒,我就在哪兒!沒

    商量!”

    “你敢!”秦亦恆眉目一冷,厲聲道,“你再敢跑老子打斷你的狗腿!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打斷我的腿,我爬也要爬到寶寶身邊!”我咬着牙,兩眼噴火地瞪着他,“不信你試試!”

    秦亦恆提了半口氣,眉眼間浮現一絲無奈,語氣軟了下來:“圓圓,給我時間,好不好?寶寶跟着安安很安全,再加上有你爸媽的照顧,我相信安安會很好的,只要你別再見她,她會慢慢從對你的依賴和迷戀中抽離出來的。”

    我別開頭,咬着嘴脣,沒接話。

    “寶寶是你的女兒沒錯,可也是我的女兒啊!她出生都兩個月了,我才抱過她一次,我比你還要想她!圓圓,我對寶寶的愛決不比你少,你相信我,我也是爲了所有人好啊!”秦亦恆苦口婆心,幾步走到病牀前,側身坐在牀邊,握着我沒扎針的左手,語重心長,“圓圓,雖然我很不想承認,但我妹妹的確心理變/態。對於她,我們不能縱容,而是要讓她認清現實,要不然,她這一輩子就毀了!”

    我冷着臉沒接話。

    秦亦恆嘆着氣,語氣十分無奈:“安安的成長經歷你也知道,那樣的家庭下,想不變/態都難。她覺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,沒有人疼她愛她,就連親生父母都不愛她。後來遇見你,你對她無微不至,細心呵護,她對你動心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圓圓,我很感激你對安安多般照顧,可是圓圓,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這樣不論是對你、對我、對安安、對寶寶,對誰都不好。”秦亦恆語重心長,深喘了幾口,“圓圓,我們需要做的,是給安安找個心理醫生,想辦法幫助她走出這種困境,而不是一味顧忌遷就,那樣只會讓她變本加厲,你明白嗎?”

    我明白,我什麼都明白。可是明白又能怎麼樣?安安會乖乖地去看心理醫生?她是能眼睜睜地看着我跟秦亦恆結婚?還是肯把寶寶還給我?

    別傻了!依照我對安安的瞭解,那不可能!

    秦亦恆看我沉默,嘆了口氣,把我的臉掰過來,眸色深深,語聲低沉:“圓圓,別鬧了,聽我的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聽你什麼?結婚嗎?”我冷笑,滿眼諷刺,“揹着安安結了婚,造成無法挽回的事實,讓她死心?”

    “這是最好的辦法,對誰都好。”秦亦恆低聲一嘆,語氣顯得特別無奈。

    對誰都好?

    的確,站在秦亦恆的立場上,娶我的確是一本萬利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既可以得到寶寶,又可以把自己的親妹妹拉出同/性/戀的泥淖,還能把我從他手裏騙走的股份拿回去。

    可是對我呢?對我好嗎?我是真的不願意嫁給他啊!

    愛早就沒有了,只有恨,只有怕,只有滿心裏的防備,擔心他是不是又在挖坑給我跳,會不會哪一天又悄沒聲地把我賣了。

    嫁給他,我得一輩子活在水深火熱中啊!

    他碰我,我會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強/暴,那些差一點一屍兩命的過去實在是太慘烈,我根本走不出那個心理陰影。

    他說愛我,我會想到那枚出現在葉彤手上的鴿子蛋和那件唯美到了極致的婚紗,那一場婚禮,是我終身無法走出的夢魘。

    在我連番遭受情感打擊之後,我鼓起勇氣再一次敞開心扉去愛,他卻在我情熱意濃的時候告訴我,這一切只是一場騙局,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,他只是想要看我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秦亦恆永遠想象不到,他究竟給我帶來了什麼。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傷害,最重要的是,他摧毀我對他的愛,摧毀了我愛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圓圓,我們結婚吧!你如果堅持不要婚禮,那我們就去旅行結婚,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,好不好?”秦亦恆低柔的語聲在我耳畔響起,他的手不知何時撫上了我的臉頰。

    我頓時回過神來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冷笑道:“秦亦恆,你說得倒是輕巧,結婚?怎麼結?你覺得我能拿到戶口本?”

    秦亦恆把我的戶口本和寶寶的出生醫學證明等原件一起寄回了老家,讓安安去給寶寶上戶口。就算事後安安把戶口本交給了我爸媽,秦亦恆一出現,說要跟我結婚,安安肯定會第一時間回老家去拿戶口本。

    我只知道安安說在老地方買了房子,可具體買了哪一棟,我根本不知道。安安把秦亦恆的電話號碼拉了黑,我爸媽根本接不了秦亦恆的號碼打過去的電話。別說我不肯嫁給秦亦恆,就算我心甘情願嫁,也拿不到戶口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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