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我記得我純過 >162 秦亦恆又給我挖坑了?
    天很藍,雲很淡,風很輕,花很香。

    我很煩。

    一出展氏大門,就見門口停着一輛黑色保時捷,車窗搖下,秦亦恆一條手臂掛在窗外,手指間夾着一根菸。

    我直接開了副駕駛的門,坐好,對秦亦恆說:“煙呢?”

    秦亦恆立刻把抽了一半的煙丟了,我又問了一聲:“煙呢?”

    他從兜裏摸出煙盒,正要往外丟,我一把接過,抽出一支叼在嘴裏:“借個火。”

    秦亦恆的眉頭猛然蹙起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我沒跟他多煩,翻了一下左手邊上的儲物格,找到一枚打火機,點燃煙,抽了一口,別開臉沒看他。

    “圓圓,你抽菸?”秦亦恆不可思議地問。

    “嗯,見到你的那天開始的。”我平淡如水地說。

    煙的確是好東西,壓力大的時候,煩躁的時候,抽上一根,嗆嗆腦子,挺好。

    秦亦恆抿了抿嘴,發動了車子。很快,車子在一家咖啡廳停下,我們選了一副靠窗的卡座,落座之後,秦亦恆點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。

    我皺了皺眉,沒說什麼。

    “圓圓,我想跟你談談。”秦亦恆眯着眼睛看着我,眼裏暗潮洶涌。

    “說。”我向後一靠,慵懶地坐着,挺疲憊。

    “安然的事情……我很抱歉。”秦亦恆垂眸,語氣充滿自責,“我沒想到肅然他會去打傷安然。”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氣,冷笑道:“你把他們兄妹送進天驕雙語幼兒園的時候就該想到了!網上那麼多孩子爭寵的新聞,你沒看過嗎?大寶把二寶推下樓的都有!今天肅然咬了安然,這還是輕的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秦亦恆囁嚅道,“對不起,我會好好教育肅然的,讓他以後不要再去找安然的麻煩。”

    “別!你還沒怎麼樣呢,那孩子就恨死我們孃兒倆了,你今天真要是把他打一頓或者罵一頓,明天指不定他要怎麼報復安然呢!”我冷笑着橫秦亦恆一眼,“我說秦大爺,您能別這麼陰魂不散嗎?我們去迪士尼樂園,你們也去;我們去喫水餃,你們也去;現在我們來上幼兒園,你們也來了!秦亦恆,什麼仇什麼怨啊?你至於這麼不放過我們嗎?”

    秦亦恆眉眼一揚,似乎有些急了:“不是的!圓圓!我不是故意的!我原本就打算將這兩個孩子送到上海來念幼兒園,以後送他們出國,首選肯定是天驕雙語幼兒園,以後可以順利地念天驕小學中學,出國留學。我根本不知道你們也是來這裏上學的!至於迪士尼和水餃店,真的不是刻意安排的!”

    “不管刻意還是不刻意,我只能說,既然事情已經演變成這個樣子,總要想辦法解決。是你們轉學?還是我們轉學?如果你們堅持要在這裏上學,那麼明天我就去給安然辦理轉學手續。”

    我不耐煩了,不想跟秦亦恆多扯皮,跟他多待一秒鐘,我的心情就要陰鬱一分。

    “圓圓!至於這樣嗎?不就是小孩子打個架嗎?”秦亦恆的眉頭擰得死緊,眼中有些不以爲然。

    “呵呵!至於麼?”我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責問,冷笑道,“也是,至於麼?再怎麼說,那對龍鳳胎都是你養了兩年的孩子,安然算什麼?在你眼裏,安然的傷不過就是小孩子調皮,不小心弄傷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安然是我的親生女兒,她受傷,我當然心疼!如果可以,我寧願傷在我身上,也不要我的女兒有一點點痛!”秦亦恆似乎被我那句話激怒了,眉眼間橫滿怒氣,他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我,厲聲質問,“可是你把展睿叫來幹什麼?安然一口一個‘爸爸’,叫得可真親熱!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?!”

    “我爲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?”我好笑地斜乜他一眼,端起牛奶一飲而盡,“今天我來,是想告訴你,你既然已經有了那一對龍鳳胎,就請你好好疼愛自己的孩子,別再惦記着安然了,否則你自以爲是的愛,只會害得安然受更多傷害!”

    我站起身,對秦亦恆說:“以前不是說好了嗎?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想嫁給誰就嫁給誰。不管我嫁給誰,安然都不會是你的女兒,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,幹嘛還要死纏爛打?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轉學了,那就我們轉學吧!明天我們就去辦理轉學手續,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找我們了,我和安然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我說完這些話,拎起包包就走。秦亦恆的聲音傳過來,壓抑着滿滿的怒氣:“不用了!犯錯的是肅然,要轉學也是他轉,安然就留在天驕吧!”

    我頓住腳步,沒回頭,沉聲回道:“也好,我們本來就是來念天驕幼兒園的,能留下來也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圓圓,我沒有過多的奢望,我只是想孩子能夠叫我一聲爸爸,爲什麼你就是要這樣狠心地對待我?爲什麼要用展睿來折磨我?”秦亦恆的聲音很痛苦,不用看,我都能想象得出他垂頭喪氣的樣子。

    對於這個問題,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,秦亦恆根本就是明知故問。

    “秦亦恆,你現在身邊有女人,有兒女,你幹嘛非要跟我搶孩子?”我回過身,諷刺地笑看着他,“只是在

    同一所幼兒園而已,都不在一個班級,肅然就要打安然咬安然,如果安然真的認了你,你覺得肅然會同意?以後同一屋檐下生活,天知道那孩子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!”

    秦亦恆皺着眉頭,一副沉思的樣子,片刻,擡起眼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:“你是介意那兩個孩子?”

    我對那兩個孩子根本沒有半點情緒,無所謂什麼接受抗拒的,既然分開了,各人有各人的生活,秦亦恆別說收養兩個,他就是收養二十個、二百個,我都無所謂。

    但他既然這樣說了,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堵住他嘴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對,我介意!”我回到卡座上,雙臂撐在桌面上,傾身向前,盯着秦亦恆的眼睛,冷笑道,“如果讓安然認下你這個爸爸,那麼那兩個孩子算什麼?憑什麼他們要分走安然百分之一百的父愛?以後孩子們大了,他們倆作爲你的養子養女,享受跟安然一樣的合法權益,憑什麼你的千億財產要分給不相干的人,而導致我的女兒權益受損?”

    其實秦亦恆的那些錢我還真不在乎,這幾年展氏發展得如火如荼,我手裏握着三分之一個展氏,那也是好幾百億的財產,再加上安安的那一份,真要是講財力,秦亦恆未必比得上我們。但是既然他把那兩個孩子當成寶,那我就拿那兩個孩子說事,堵死了秦亦恆的嘴。

    “你!”秦亦恆一臉驚愕,好半晌,才怒氣凜然地衝我吼出一個單音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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