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我記得我純過 >308 三場官司
    想都不用想,會這麼做、能這麼做、有機會這麼做的人,除了秦亦安,根本沒有第二個。

    只是我沒想到,秦亦安居然會這麼狠!她這麼做,跟親手拿刀子捅死秦亦恆有什麼兩樣?

    “三年起步,最高死刑,如果真的告贏了,我就算不判死刑,起碼也得是個無期。”秦亦恆森森然笑了,嘴角勾出的弧度特別諷刺,“這就是我的好妹妹!我捧在手心裏疼了那麼多年的好妹妹!圓圓,你說,我是有多傻.逼,纔會因爲她而傷害你?”

    其實我想說,我是有多傻.逼,纔會把她當成親妹妹、當成家人,寵了護了十年?!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麼辦?”

    秦亦恆眯着眼睛,淡漠地笑笑:“她這麼希望我死,那我要是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掛了,豈不是太不給她面子了?”他點了一支菸,嫋嫋地抽,“怪不得她要把秦氏交給我,原來是怕我一無所有,會死得太利索!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她把秦氏交給你,那不是擺明了要拿秦氏給你陪葬?”

    這件事的影響絕對會很惡劣,現在秦亦恆是秦氏的老總,秦氏又得傷筋動骨一次。

    秦亦恆皺了皺眉,眼裏閃過一絲疑惑,但是很快就被憤怒取代了。

    距離開庭時間還有三天,網上的聲討已經蔓延到現實中了,秦氏再次被波及,口碑下降,股票跌價,暫時還沒有投資商撤資,估計是在觀望。

    我約了秦亦恆的律師談了一下,他倒是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——否認小說是真實的,紀實題材的也可以有虛構,這樣一來,原告的證據就站不住腳了。

    這倒是個好主意,只是這樣一來,我就成了衆矢之的,讀者的口水都能把我淹死了。

    可律師說,如果我承認小說是完全紀實,那麼那些網上的章節就等同於我的口供,是最直接、最強有力的證據,除非我翻供,根本沒有別的辦法。

    我考慮了兩天,在開庭的前一天,我把虛構的我跟秦亦恆結婚的章節發佈出去,然後密切關注了讀者羣,等到羣裏炸了鍋,我才“恍然大悟”地發現了盜版文,告訴讀者那些盜版文是別人假用我的名義寫的,然後截了作者後臺的圖做證據。

    讀者那邊的情況跟我這邊的是一樣的,原本的章節被刪除之後,她們的頁面也會隨之更新,雖然她們看過那些章節,但是並沒有截圖證據。

    網上再次掀起熱烈的討論,關於我的文被盜的事情,這事兒扒得挺深,但秦亦安是肯定不會出面說她盜了我的文,又扒不出別人,理所當然地變成了無頭公案,號稱本年度最大懸案。

    開庭那天,我作爲證人出現在證人席上。

    原告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,長得很嫩氣,說起話來橫衝直撞的,很有刁蠻千金的氣質。她提供了大量文中的強女乾片段作爲證據,以及我之前被秦亦恆關起來的事情,着重強調這是我的親身經歷。

    “這隻能說明,方圓寫了這樣一部小說,而我們都知道,藝術高於生活,小說中的情節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,有一定的誇大成分在裏面,這並不能成爲證據。”

    律師的話立刻被反駁了,小姑娘指着我,揚着下巴一臉不屑:“當事人就在這裏,法官先生,我們想聽聽當事人的說法。”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氣,閉了閉眼,揣着壯士斷腕的決心,笑着說:“作爲一名寫手,很高興有這麼忠實的讀者。但是小.妹妹,小說畢竟是小說,看看就好,信不得的,因爲小說鬧上法院,不合適吧?”

    “你!你說了是親身經歷啊!”小姑娘氣鼓了雙頰,一指秦亦恆,急聲問道,“是不是那個畜生威脅你?你別害怕!儘管說實話,法律會還你一個公道!”

    “很抱歉,這只是一部小說而已,所謂的親身經歷只不過是一種宣傳的幌子罷了。”我攤了攤手,咬死了不鬆口,“而且姑娘,我並沒有寫過網上盛傳的搶孩子、結婚等等章節,在我所看到的作者後臺裏面從來沒有出現過那些章節,那是別人假借我的名義寫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謊!”小姑娘惱了,急得直跺腳,“那明明就是你寫的!文風啊,語言啊,人物形象啊,全部都是跟前文一模一樣的,根本就是你寫的!”

    鐵粉啊!這都看出來了!

    我笑了笑,冷靜地說:“姑娘,那些事情我完全不知道,老實說,我前段時間因爲要準備婚禮,一直沒有寫過文,斷更很久了,

    後來婚禮之後才寫了,昨天我更新過後,讀者羣炸了,我才知道這回事,因爲還沒查出來是誰假借我的名義續寫,暫時也沒辦法維權,但是姑娘,這件事我肯定是要追究的,絕對不會莫名其妙被人蹭了熱度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頓時啞口無言,漲紅了一張小臉,憤憤然瞪着我。

    我估摸着,這丫頭多半是受安安指使的,或者是被安安煽動的,她就是把槍,跟她沒什麼好說的。

    這件案子最終因爲證據不足,秦亦恆被.判無罪了,我舒了一口氣,沒想到那麼快就解決了。

    但這件事的後續影響還是很深遠的,我在法庭上當衆宣佈小說是虛構的,引起了讀者的衆怒,更要命的是,有人把我告了,罪名是虛假宣傳、傳播淫.穢色.情。

    沃日!安安還真是狠!弄不死秦亦恆,就要弄死我是吧?

    言.情小說嘛,大家都懂得,總免不了那麼些激.情片段,不然誰看呢?掃.黃打.非沒把我掃掉,特麼現在居然被人告了!

    過了沒幾天,無效婚姻案開庭了,原告還是那個妹子,這次她拿出的證據是我跟秦亦恆在民政局的監控錄像,那會兒我病得昏昏沉沉的,路都走不成了,填寫結婚登記表、簽字,都是秦亦恆代勞的,我就是個道具,一點兒實際用處都沒派上過。

    不過這事兒好辦,我是當事人,只要我咬定了我是自願的,只是因爲身體原因,沒辦法自己簽字,只能讓秦亦恆代勞,那姑娘就敗訴了。

    出來法院,我琢磨着找她聊聊,便把她約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。

    我開門見山地問:“姑娘,你跟秦亦安是一夥兒的吧?”

    小姑娘臉一沉:“什麼秦亦安?什麼鬼?”

    “就是項懷寧,書裏喜歡女主的那個變.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認識她。”小姑娘矢口否認,撇着嘴一臉不屑,“不過她真的是很變.態啊!好好的一個女人,怎麼就喜歡女人了呢?”

    她眼睛瞪得溜圓,眉眼間的不屑都快溢出來了,如果是假裝給我看的,那麼我只能說,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。

    “我還是更喜歡男二,妥妥的暖男啊!你看看人家對你多好啊!爲了你都跑到馬爾代夫畫背影去了!那個男主有什麼好?臭不要臉的!混賬!王八蛋!不得好死的畜生!”小姑娘抓住我的手,一臉恨鐵不成鋼,“你怎麼就豬油蒙了心,看不見真愛呢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這貨難道是展睿派來的?不可能啊!展睿怎麼可能弄得到我的小說?又怎麼可能去告秦亦恆強女幹?他根本不屑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好嗎?

    “林陌,我跟你講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你千萬不能屈服於惡勢力啊!梁承業多好的男人啊!那麼愛你,十年真心啊!又那麼愛小包子,你怎麼就不肯跟他在一起呢?你不是愛過他麼?難道就因爲項懷遠強逼着你扯了個結婚證,你就妥協了?你出息點好不好?”她抓着我的肩膀一通猛搖,眼睛瞪得都快突出眼眶子了,噴了我一臉唾沫星子。

    我哭笑不得,拂開她的手,鬱卒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姑娘,展睿,啊,就是梁承業,他兒子都滿月了好嗎?而且我跟你口中那個千刀萬剮的男主我倆過得很好很幸福,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水深火熱啊!”

    小姑娘壓根不聽,認定了我是屈服於秦亦恆的淫威。我徹底無語,跟她講不通,也就只能作罷。反正這一波官司打下來,我們也沒算喫虧,只是因爲這樣倒騰來倒騰去,公司總歸是收到了負面影響。

    接下來就是我的事兒了,虛假宣傳這玩意兒沒啥,可大可小,畢竟這是很多網絡小說共用的手段,只是傳播淫.穢色.情這一條,剛好處在掃.黃打.非的風口浪尖上,貌似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。

    我這幾天已經在很努力地改文了,把所有涉及到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河蟹了,希望在開庭的時候,律師能給力點,別讓我進去蹲號子就行。

    一本書,扯出三場官司,這種宣傳方式也是沒誰了,書火得一塌糊塗,編劇基本上一天三次掐着飯點兒催,問我要稿子。那邊已經在拍了,可我的書還沒完本,沒有後續的小說稿子,就沒辦法進行編劇,那邊也着急上火。

    我整個兒一腦門子包,身上還壓着一件官司呢,萬一我蹲了號子,難道要在局子裏寫文啊?還是不寫了,耽擱電視劇的拍攝進度,進而被人告上法庭,再蹲一次號子?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