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消失,夜空重現。
離婉和離月的心也徹底放下了。
“拼了這麼久,你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量。”離婉是真心感嘆。
“這不算什麼。”風霆自信笑道。
“風哥哥,我覺得他們不會來了,你進去休息一會兒吧。”離月突然說道。
“去溪流衝個澡吧。”離婉也說道。
“好吧。”風霆說着就要走。
“你告訴我如何支撐陣法啊”離婉了看把風霆拉住了。
“陣法還能支撐一會兒。”風霆笑道。
“若是他們三人再來偷襲,沒有人支撐陣法,那豈不是讓他們隨便的就攻陷了陣法。”離婉立刻說道。
“他們都快累吐血了,不會來了。”風霆說着走進了巖洞。
“風霆,你也太自信了吧”離婉氣的怒目看着風霆的背影。
“姐姐,應該沒事的。”離月雖然嘴上這樣說,但是心裏卻是十分擔心的。
“你別總是盲從。”離婉怒道。
“我沒有盲從,我只是覺得風哥哥不會做莽撞之事。”離月說着望向了洞內。
“別看了。”離婉怒道。
“又看不見。”離月低聲嘀咕道。
“看不見也不許看”
“好吧。”
離月無奈,只好望向遠處的蒼茫大山。
在那蒼茫大山之間,兩個白衣人和一個黑衣人正在討論着風霆和那座阻擋了他們的陣法。
“師叔,我看我們不如把巖洞鑿開,給他來個雷霆一擊。”一個白衣人說道。
黑衣人面色凝重:“這座巖洞藏在山峯之下,你我三人就算奮力開鑿,也難免會製造出巨大聲響。風霆也就有了防備,只要他把陣法平移,就能再次擋住我們。”
“師叔,我帶了些毒藥來,可否試着用毒霧攻擊”另外一個白衣人說道。
“風霆的煉藥之術超凡,你的毒霧未必能奈何得了他。更何況毒霧想穿透陣法防幕,也不是那麼容易的。”黑衣人再次否定。
兩個白衣人看着他們的師叔,都沉默了下來。
黑衣人看着其中一名白衣人說道:“凌銳,你此刻就回宗門,把實情稟報師兄。”
“是,師叔。”白衣人立刻領命。
黑衣人又囑咐道:“這一戰過後,無論如何,風霆都會逃走。他生性狡猾,萬一失去了他的蹤跡,恐怕再難尋找,讓師兄多帶些人來。”
“是,師叔。”白衣人答應。
“去吧。”
“師叔,師弟,我先走了。”
白衣人跟兩人道別,便離開了山峯,向南飛去。
黑衣人對留守的白衣人說道:“我們去巖洞那裏盯着。”
“是,師叔。”
於是,兩人再次回到了巖洞附近,在距離巖洞五里的一處樹林中穩住身形,藏身在一棵大樹上,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巖洞的情形。
“師叔,風霆不在。”白衣人驚喜的說道。
“他只是在洞內。”黑衣人並不覺得驚喜。
白衣人說道:“師叔,現在剩下這兩個女子支撐陣法,我們可以偷襲,也許能以雷霆之勢轟開陣法。”
“那我們就在這裏跟他耗着。”白衣人的眼睛裏充滿了怒意,被一個修武者擋住,他心中不甘。
“先耗着,再試試讓他自己出來。”黑衣人說道。
“是。”白衣人雖然這樣答應了,但是他心裏卻覺得風霆不可能自己出來。
不知不覺,天亮了。
陽光穿過陣法防幕,照射在洞口,讓巖洞有了溫度。
過了一夜,風霆都沒出來。離婉感覺奇怪,便對離月說道:“去看看風霆在幹什麼。”
“好。”
離月立刻飛奔進入巖洞,看見風霆躺在溪流邊,還在睡覺。她是真心佩服風霆坦然的心態,這就是自信,就是霸氣。
她返回到姐姐身邊,笑道:“風哥哥在睡覺。”
“他還真睡得着”離婉臉上雖然有些憤然,但是心裏也不得不佩服風霆的自信。
“風哥哥就是個奇人,他做事很少按照常理出牌。”離月笑道。
“你可別跟他學。”離婉提醒道。
“我沒有風哥哥的本事,怎麼敢跟他學。”離月笑道。
離婉望着遠處,說道:“他們就在那片樹林中瞄着我們。”
“是嗎”離月喫驚的問道:“我怎麼沒感知到”
“他們兩個一個長河高階,一個瀚海中階,若是被你感知
到了,那纔怪了。”離婉說道。
離月沒有頂嘴,她只是懸湖中階,自然是無法感知到長河高階和瀚海中階這個層次的修靈者。
離婉默默說道:“之前是三人,現在剩下了兩個,不知道另外一個去了哪裏。”
“是去搬兵了吧”離月立刻說道。
“難道他們甘心失敗了”離婉其實不太理解,以那三人的境界,不應該就這樣甘心失敗纔對。
“那個瀚海中階不一般,他已經知道他們三人無法破開我的陣法。必然是讓其中一個長河高階回去搬兵了。”
隨着話音,風霆走了出來。
離月立刻說道:“去哪裏搬兵了”
“應該是回君天宗了吧。”風霆到了離婉和離月的面前。
“君天宗會再派多少人來”離月有些擔心的說道。
“越多越好。”風霆平靜說道。
離婉和離月都看着風霆,他們雖然知道風霆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。可是這句話實在就是一句大話。
君天宗是君天正宗,是修靈者的神邸,也是這靈武星域的天空。君天宗擁有最多最強的修靈者,他們能派來幾萬、甚至是幾十萬個修靈強者。
風霆淡然笑道:“不過君天宗不會派太多人來的。”
“能派多少個”離月還是非常關心這個數字。
“幾十個,或是一百個,最多應該不會超過兩百。”
離月一聽這話,有些哭笑不得:“兩百還不多”
“據說君天宗有百萬修靈者強者,兩百真的不多。”風霆隨意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