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找出來,然後再做定奪。”刑工藤說道。
“希望你這次不會再輸得鼻青臉腫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宗主放心,我這次一定會小心謹慎。”刑工藤堅定說道。
“輸其實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一直輸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宗主,我明白了。”刑工藤低頭答道。
“千萬不要再莽撞了,若是真發現了賊人的蹤跡,千萬不要輕舉妄動。”向千古囑咐道。
“宗主,我明白。”刑工藤說道。
“把你能保命的東西都帶上。”向千古繼續囑咐道
“是。”
刑工藤知道宗主是爲自己好。
“另外,你現在應該是被懲戒着,千萬不要讓人看見你在到處亂竄。”向千古的語氣有些冷。
“是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弟子去了。”
刑工藤走了,他是天際中階,就算在君天宗,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。
向千古並未回書房,而是繼續向後山的那些巖洞走去。他的腳步有些慢,但是卻很穩健,也很平和,彷彿沒有什麼能夠讓他驚慌的。
雖然那些巖洞看上去很近,其實有十餘里的距離,若只是雙腳慢悠悠的走,要走上很長時間。
但是向千古似乎並不想飛,也不想加快速度,他好像很享受這個走的過程。
走了半個時辰,距離那些巖洞還有一大段距離。
遠遠望去,其中一處比較高的巖洞口,恍然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。他立在巖洞口,正靜靜的等着向千古。
向千古則繼續向前走着,身邊的青草清新襲人,碧草間的花朵五顏六色,淡淡香氣佈滿山間。
君天山的任何一處地方都是美的,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,人也應該變得溫暖起來吧。
終於,向千古到了那片岩洞前,他的身形才悄然一動,便就出現在最高處的巖洞口。
“方石拜見宗主。”高大漢子屠方石躬身行禮。
“怎麼樣”向千古問道。
“找了幾天,沒發現什麼。”屠方石答道。
“這賊人就該在山外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山外的一些地方,我也找過了,也沒發現。”屠方石答道。
“那就再找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宗主,會不會真是那個大惡人。若是大惡人,想找他可不容易。”屠方石看着宗主說道。
向千古目光微凝,平和笑道:“不是他。”
屠方石見宗主再次確定不是大惡人,他便立刻說道:“宗主,我們幾個會再找,不管他是誰,都一定要找到他。”
“多留意百里峯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是。”屠方石答應了之後,又試探說道:“宗主,屠方石應該會盯緊百里峯。”
“別人也會盯緊他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是,宗主,屬下明白了。”屠方石恭敬答道。
向千古看着屠方石,突然問道:“你覺得是誰”
屠方石聞言,目光微凝:“屬下覺得可能是霍天都。”
“不會是霍天都。”向千古雖然語氣平和,但是卻很肯定。
“那會不會是魔域的那位”屠方石問道。
“這倒是有些像他的風格,可是他爲什麼會冒險離開魔域”向千古的語氣中透着淡淡的不解。
“宗主,人總是在改變的。也許魔域那位在魔域呆膩了,便想出來看看。”屠方石說道。
“出來看看,這可是用命出來看看。”向千古的語氣中透着淡淡的殺意。
“也許他做過這三次之後,便就離開了。”屠方石解釋道。
“如果按你說的,他在魔域呆膩了,想出來看看。那麼殺了十四長老和十七長老之後,他就該帶着他的霸氣離開了。他爲何今天又殺了一飛峯的八個人”向千古反問道。
“難道宗主認爲他在配合段芳言”屠方石感覺到了宗主的意思。
“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,也不該有這麼巧的事情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屠方石看着宗主,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:“宗主,如果段芳言真的跟魔域的那位有勾結,這事情可就鬧大了。”
向千古微微一頓,說道:“任何人小看段芳言,都不會有好結果。”
屠方石一聽這話,面色一凝,他本來想說段芳言不過是個女人,成不了大事呢
“你也像刑工藤一樣,認爲段芳言不過是個女人”向千古看出了屠方石心中所想。
屠方石不敢隱瞞,尷尬笑道:“既然宗主如此說,屬下再不敢小看段芳言了。”
向千古看着屠方石,默默說道:“有時候,女人比男人更聰明,也更可怕。你還記得那個讓老十九神魂顛倒的女人嗎”
,也便再也音信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”屠方石說道。
向千古看着屠方石,說道:“她不會死。”
“不死,爲何一直都不出現”屠方石問道。
“她不敢出現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不敢出現爲什麼”屠方石不解。
“她若是出現了,這天下人會撕碎了她。”向千古默默說道。
屠方石聞言,恍然明白:“宗主,難道她是”
“好了,我回去了。”向千古說道。
“屬下這就去君天山外圍去看看。”屠方石說道。
“若是看見了痕跡,不要輕舉妄動。”向千古囑咐道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屠方石立刻答應。
“另外,也留意一下其他長老。”屠方石說道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屠方石再次答應。
向千古身形一閃,便就消失了。
屠方石皺了皺眉頭,他感覺事情比他想象要嚴重得多。
百里峯上,那座寬闊的花園中,有四個人正在說話。
一個美麗溫和的女人,一個清瘦憤怒的老人,一個清瘦的中年人,一個健壯的青年。
這四人正是在議事廳出現過的四個人,段芳言、段百里、段求成、蒙甲。
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”段百里一臉的怒色。
段求成和蒙甲互相看了一眼,然後兩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段芳言。
“兩位師兄,你們看我幹什麼”段芳言溫和說道。
兩人聞言,都是眉頭緊鎖。
段芳言看兩人囧樣,微微笑了:“父親,都是我安排的。”
“就知道是你安排的,你到底什麼時候安排的”段百里無奈的看着女兒。
“很多年以前了。”段芳言答道。
“多少年了”段百里知道,必然是很多年以前安排的,才能讓刑工藤上當。
“段師兄是五十年前,蒙師兄是三十年前。”段芳言答道。
“爲什麼不告訴我”段百里怒道。
“父親,只是安排了兩位師兄和刑工藤接觸,也未必用得上,就沒告訴父親。”段芳言解釋道。
段百里無奈嘆了口氣,又問道:“那一飛峯上的事情呢”
段芳言立刻解釋道:“那和芳言無關,芳言只是覺得宗主把所有長老都叫去議事峯,所有長老都不在家,這是一個最好的殺人機會。不管那賊人是誰,都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。”
段百里眉頭緊鎖,審視着女兒的目光,他想看看女兒是否說謊。可是他這個女兒永遠都是溫暖平和的樣子,就算是他,也看不出任何破綻。
段芳言笑道:“父親,我不可能跟那賊人有任何牽連。”
“賊人殺了君天宗這麼多人,無論如何,他都是要死的。”段百里堅定說道。
“芳言知道。”段芳言很聽話的答應道。
段百里其實無法相信女兒,可是他又必須相信女兒。
他看看女兒,然後對自己的兩位弟子說道:“你們兩個去禁閉室,一年之內,不得出來。”
“師父這。”
段求成和蒙甲都看段芳言,事情是段芳言指使的,他們希望他們這個師妹能求情。可是他們這位決勝千里的師妹竟然對他們搖了搖頭,意思很明顯,她無能爲力。
兩人只能無奈感嘆,低聲答應道:“謹遵師父教誨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是,是。”
段求成和蒙甲傷心的走了。
段百里看着女兒,終於忍不住問道:“芳言,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”
段芳言笑道:“父親,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不對。”段百里堅信,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已經發生了,或者正在發生。
“父親,真的沒有了。”段芳言說道。
“芳言,你前些日子去天都,你真的誰都沒見”
“當然,除了風霆,天都沒有我的熟人。”
“你真的沒見風霆”段百里更直接問道。
“沒見。”段芳言平和說道:“宗主派三長老和展家兄弟去殺風霆,我怎麼好露面。”
“三長老和展家兄弟都死了。”段百里說道。
“天都並不像我們認爲的那麼弱。”段芳言說道。
“據說是風霆殺了他們。”段百里說道。
“風霆也是天都的一部分。”段芳言平靜說道:“若是霍天都出手了,他們死的會更慘。”
“你見過霍天都”段百里追問道。
段芳言搖頭道:“父親,我真的誰都沒見。”
“嗯。”段百里微微點頭,說道:“沒見就好,免得給接引峯留下口實。”
“父親。”段芳言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