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君前殿這個院子已經開始動盪起來了,若不是有陣法防禦保護,早就化作齏粉了。
越來越多的神力傳遞出來,外圍看熱鬧的這人壓力也就越來越大,都不住的向後退。
主事和神將也不例外,他們雖然都是神王上境,可是面對兩個神帝的大戰,依然感到力不從心。
再這樣下去,兩位神君必然兩敗俱傷。
就在這時,一個身穿紅衣的美麗女子赫然出現在了神君前殿外,她就立在厲紅繡和孟義舟之間。在那狂暴的烈焰和神力之中,她竟然可以風平浪靜的立着。
大神君
能有如此能力的人只有一個,就是神火宮大神君懷玉竹。
“都給我助手”
懷玉竹突然雙手一分,兩股神力緩緩推出,向厲紅繡和孟義舟飛去。直接把兩人就給推出了幾十米遠。
然後,懷玉竹又雙手一合,那狂暴的烈焰、神力和高牆屏障都被她收攏過來,輕輕一彈,所有一切,便消散無蹤。
這就是神帝中境的實力
雖然神帝中境和神帝初境只差了一個境界,但是實力卻高出了很多很多。
厲紅繡和孟義舟被分開之後,自然免不了氣血翻騰,不過總比受傷要好。
“多謝大神君。”
“多謝大神君。”
兩人都躬身行禮。
懷玉竹看看兩人,不滿說道: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麼”
“回大神君,厲神君怪我殺了一個凡人,便要跟我死拼。”孟義舟先說。
“是那個何舞揚嗎”懷玉竹問道。
孟義舟忙答道:“就是這個何舞揚,他可能跟主事巨化的死有關,我本想只把他趕出神宮,他卻不走,我就把他殺了。”
“大神君,他如此草菅人命,不可饒恕。”厲紅繡怒道。
“何舞揚沒死。”懷玉竹看着厲紅繡說道。
“沒死”厲紅繡大驚。
“去看看吧。”懷玉竹說道。
“好。”厲紅繡立刻飛身而去。
孟義舟也很喫驚,他也望向了遠處的何舞揚。
“孟神君,你有證據嗎”懷玉竹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孟義舟立刻收回了目光。
“沒有證據,就傷人性命,你也太草率了。”懷玉竹說道。
“是,大神君說的是,屬下確實有些草率。”孟義舟不敢反駁。
“我走了。”懷玉竹說完,身形不動,人卻已經消失了。
“恭送大神君。”人雖然走了,孟義舟依然躬身行禮。
“你真還活着”
這時候,遠處傳來了厲紅繡驚喜的聲音。
孟義舟心中很不舒服,他扭頭望去,很是想不明白,自己那一擊,怎麼可能留下活口呢
他很想過去看看,但是想想還是沒有過去。
他看着厲紅繡抱着何舞揚走了,眉頭擰了起來。他覺得自己太長時間沒出手了,纔會出現如此差錯。
隸屬於神殿的神將、主事、守衛都過來了。看見孟神君的樣子,都默不作聲的立在兩旁。
“都去吧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是。”
“張主事,你跟我來。”孟義舟突然說道。
“是。”
一箇中等身材的青年停下腳步,跟着孟義舟進了神君前殿。
兩人走進大殿,孟義舟坐在寶座上,看着靜靜立在下邊的張從學。
“神君有何吩咐”張從學問道。
“仔細查查這個何舞揚的背景,再仔細查查巨化的失蹤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是。”張從學立刻領命。
“一定要差個水落石出。”孟義舟鄭重道。
“是。”張從學就要離開。
“另外,查查厲紅繡爲何如此維護這個何舞揚。”孟義舟又說道。
“是。”張從學再次答應。
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張從學走了,大殿內就剩下了孟義舟一人,他坐在寶座上,顯得有些的孤單。
神殿旁邊的一座高閣內,一個很寬大的房間內,一個紅衣女子立在牀邊,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躺在牀上。
在更遠處,一個青年立在門旁,看着牀邊的紅衣女子,和牀上的年輕人。
過了一會兒,紅衣女子對門旁的青年說道:看着他。”
“是。”青年立刻答應。
紅衣女子又看了年輕人一眼,走出了房間。
青年走到牀邊,看着年輕人,驚歎的笑了:“何舞揚啊何舞揚,你的命真大啊”
厲紅繡離開高閣,直奔神君大殿。
守衛告訴她,大神君在書房等她。
到了書房門
口,不等她敲門,裏面便傳來了懷玉竹的聲音。
“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厲紅繡走進房間,躬身行禮。
“見過大神君。”
“不必多禮了。”懷玉竹給厲紅繡倒了杯茶,示意裏厲紅繡坐下。
厲紅繡靜靜坐下了,端起茶杯,喝了口茶。
“你想知道何舞揚爲何沒死”懷玉竹問道。
“是。”
“我並未在他身上做手腳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爲何沒死。我聽說你和孟義舟打起來了,到了的時候,就發覺他沒死。”懷玉竹說道。
“他不過是個神王初境,如何能如此簡單的起死回生”厲紅繡說道。
懷玉竹笑道:“五百年前,師尊就說過會有這麼一個人到來。就足以說明他的不凡。”
“可是他這也太過不凡了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若不是如此不凡,他也許早就死了。”懷玉竹說道。
厲紅繡看着懷玉竹,終於忍不住問道:“大神君,你究竟如何發覺他是明喬大神君所說的那個人”
“我以爲你不會問。”懷玉竹笑道。
“我確實不想問,可是整天看着他,我心中疑惑越來越重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懷玉竹笑道:“即使你問了,我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“大神君,難道這裏面有天大的祕密”厲紅繡問道。
“也許吧。”懷玉竹輕輕端起茶杯,望向了窗外,目光直衝天際,彷彿穿透整個蒼穹。
厲紅繡看着大神君,心中暗罵自己是個笨蛋,明知道不該問還問,這不是找死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