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君,我去看書了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好。”厲紅繡看着風霆起身走進了書櫃之間。
神君前殿的書房中,孟義舟面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,目光中的恨意清晰可見。
坐在旁邊的左嚴笑道:“孟神君,事情已經出了,你就別自己氣自己了。”
“這個厲紅繡,竟然偷襲我。”孟義舟冷冷說道。
“孟神君,難不成你還想報仇”左嚴笑道。
“報仇就免了,不過這口氣不能不出。”孟義舟堅定道。
左嚴無奈說道:“厲神君畢竟是個女人,你就讓讓她吧。”
孟義舟目光一冷,說道:“我一直忍讓她,到頭來還不是讓她越發的囂張跋扈。”
左嚴看着孟義舟,問道:“孟神君,聽你這意思,你真要報仇”
“這口氣一定要出,那個何舞揚一定要清除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左嚴無奈一頓,說道:“孟神君,事情還是別鬧得太大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鬧大,是她厲紅繡把事情鬧大了。”孟義舟恨恨道。
左嚴笑道:“孟神君,你此刻可不像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神,反而像一個熱血少年。”
孟義舟冷冷笑道:“我就是做神做的太久了,纔會沒有了殺氣,纔會被厲紅繡算計。”
左嚴無奈說道:“厲神君,你打算怎麼辦”
“養好身體,報仇雪恨。”孟義舟怒道。
“孟神君,你的當值時間就要結束了,還是算了吧。”左嚴說道。
“我一定要在我當值時間之內把何舞揚的罪名弄清楚了。”孟義舟堅定說道。
左嚴無奈搖頭,說道:“孟神君,我當然希望你把何舞揚的事情解決了。可是有厲神君護着,這事不好辦。”
孟義舟也是眉頭緊鎖,說道:“我們現在缺的是讓他啞口無言的證據。”
“巨化都失蹤了幾個月了,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,想找到讓他啞口無言的證據太難了。”左嚴說道。
孟義舟想了想,說道:“只要有恆心,總能找到的。”
左嚴笑了笑,說道:“我欽佩孟神君的血性,不過我還是提醒孟神君,不要再被厲紅繡抓到口實。”
“左神君,當初巨化是跟着你的,你就什麼都不知道嗎”孟義舟突然看着左嚴說道。
“孟神君,若是我有證據,我還能等到現在嗎”左嚴說道。
“左神君,馬上就到你當值了,若是巨化的死因無法查清楚,你也很難辦。”孟義舟提醒道。
“若是弄不清楚,我也只能罷了。”左嚴也露出苦惱之色。
“左神君,我覺得只要你我聯手,必然能坐實了何舞揚的罪證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孟神君,你是不是有了什麼對策”左嚴問道。
“對策倒是沒有,我有信心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左嚴笑道:“孟神君有信心,我也該有信心。”
“好,那我們二人就聯手,一定要讓那個何舞揚消失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嗯。”左嚴也微微點頭,不過他沒有孟義舟那樣的霸氣和狠勁,只是表示要解決這件事情。
孟義舟稍微一頓,說道:“孟神君,適才厲紅繡偷襲我時,用的是什麼功法,爲何會讓我如墜迷霧”
“我也看不出來。”左嚴答道。
“那功法有些奇怪,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威脅,可是卻透着一股邪氣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左嚴看着孟義舟,問道:“孟神君,你想說什麼”
孟義舟面色微微一沉,說道:“早就聽說厲紅繡修煉不拘一格,這樣詭異的功法她也修煉。”
“會不會是大神君”左嚴低聲說道。
“大神君”孟義舟重複了一遍,雙目凝重了起來。
左嚴低聲說道:“厲紅繡雖然強大,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善於運用這種功法之人。”
孟義舟面色更加凝重,低聲說道:“這似乎不是大神君的風格。”
“確實不像。”左嚴說道。
“不過你我又有誰瞭解大神君呢”孟義舟笑道。
“是啊我們對大神君的瞭解確實有限。”左嚴也感嘆道。
“若真是大神君傳授厲紅繡如此詭異功法,也就是說大神君不想我們動何舞揚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這應該不會吧。”左嚴微微搖頭。
“我看有這種可能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大神君爲何不想讓你動何舞揚”左嚴反問道。
孟義舟搖頭道:“我不瞭解大神君,我又怎麼知道大神君的用意。”
左嚴也微微沉默了下來。
提到了大神君,兩人都
這五百年來,宮主不知去向,前一任大神君也隨之消失,神宮一直都在大神君懷玉竹的掌控之中。若是大神君想護着何舞揚,那麼想動何舞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左嚴看着孟義舟,突然說道:“孟神君,看來我們都忽略了大神君。”
“是啊”孟義舟點頭。
“孟神君,你現在是神君前殿的當值神君,要不你去找大神君問問。若是大神君真想護着何舞揚,我們也就別浪費時間了。”左嚴說道。
孟義舟聞言,沉思了一下,說道:“也好,我去見大神君。”
左嚴忙說道:“孟神君,最好不要直接問大神君。”
“我只是去稟報這些天來查明的情況,請大神君做個評判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我在此等候孟神君歸來。”左嚴說道。
“好。”
孟義舟走了,書房內就剩下了左嚴一人,他端起茶杯,靜靜的喝着茶。目光裏的平靜越發平靜,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隱隱的笑意。
一個時辰後,孟義舟歸來。
左嚴看孟義舟的神色,似乎沒有什麼收穫。
孟義舟看着左嚴,說道:“聽大神君的意思,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孟神君覺得這可能嗎”左嚴問道。
孟義舟想了想,說道:“我還是很相信大神君的爲人。”
左嚴笑道:“我也相信大神君的爲人,不過大神君和厲紅繡都是女人。曾經的大神君和宮主也是女人,這也是事實。”
孟義舟看着左嚴,沒有說話。
左嚴繼續說道:“神火宮向來由女人當家,這也是事實。”
孟義舟當然明白左嚴的意思,他看着左嚴,想了想,說道:“左神君,你認爲大神君暗中偏袒厲紅繡”
左嚴微微一笑:“這是神火宮上下皆知的事實。”
孟義舟問道:“左神君,你說的也許是事實我現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了,你可有何高見”
左嚴笑道:“孟神君去見大神君之前還信心滿滿,現在就突然泄氣,我想知道大神君都跟孟神君說了什麼。”
孟義舟無奈笑道:“大神君的性格你也知道,她不會直接說什麼,只會隨便的說幾句無所謂的話。但越是這樣,越是證明她此刻認爲發生的事情都無所謂。”
“大神君無所謂,難道孟神君也無所謂”左嚴問道。
“我怎麼會無所謂”孟義舟想到厲紅繡和何舞揚,心頭就升騰起一股怒意。
左嚴見孟義舟的怒意再次被勾起來了,他笑道:“孟神君,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。”
孟義舟看着左嚴,抱拳道:“這次還是多虧了左神君。”
“孟神君客氣了。”左嚴站了起來,說道:“孟神君,你好好休養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左神君,我送你。”
“孟神君,留步。”
孟義舟還是把左嚴送到了門口,才發揮了書房內。
他靜靜坐下,想着大神君的勸告,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有些不冷靜。
可想到厲紅繡的無情與何舞揚的陰險,他又怎能冷靜
左嚴回到了他的住處,坐在書房裏,靜靜的喝茶。
茶很熱,他的目光卻漸冷,端起茶杯,喝了口茶。輕輕放下茶杯,目光中的冷意更冷。
對孟義舟的反覆,他並不意外。他在想懷玉竹到底說了什麼,讓孟義舟突然反覆。
“把杜蔗叫來。”左嚴突然對門口說道。
“是。”
門外答應一聲,不多時就把主事杜蔗叫來了。
杜蔗躬身行禮:“拜見神君。”
“你都看見了”左嚴突然問道。
“看見了。”杜蔗答道。
“你覺得何舞揚與厲紅繡之間有沒有私情”左嚴問道。
“應該有。”杜蔗答道。
左嚴微微一笑:“你能看出來,我想很多人都能看出來。”
杜蔗忙說道:“其實私底下,已經有人在議論他們了。”
“如何議論”左嚴問道。
“有人說,厲神君孤單了幾百年,終於不想繼續孤單下去了。”杜蔗說道。
“你認爲真是厲紅繡太孤單了嗎”左嚴問道。
杜蔗想了想,說道:“屬下覺得厲神君不該是一個恐懼孤單之人,她對何舞揚好,應該是出自內心。”
左嚴一聽這話,無聊的笑了:“厲紅繡真會如此無聊”
杜蔗沉思了一下,說道:“何舞揚確實是個很神祕的人。”
“你是說,這樣的人容易吸引女人”左嚴問道。
“是。”
“哈哈這倒是不錯。”左嚴對此十分高興,開心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