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紅繡說道:“左嚴是神君,我要去找大神君商量一下。”
“等抓住了左嚴的把柄,再去找大神君商量不是更好”風霆笑道。
“就算我們設計左嚴,也未必就一定能抓到左嚴的把柄。而且沒有大神君出手,誰能保你安全”厲紅繡說道。
風霆笑道:“難道神君還不能保我安全”
“我們六大神君之間實力相差無幾,若是左嚴想殺你,一個不小心,就可能讓你丟了性命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神君不是剛剛打敗了孟義舟嗎”風霆笑道。
“左嚴和孟義舟不同,他比孟義舟謹慎小心,我不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風霆見厲紅繡如此謹慎小心,他也只能說道:“若是大神君不同意呢”
“那就只能作罷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神君不想保護神宮安靜了”風霆問道。
“有大神君在,沒有人能攪亂神宮。”厲紅繡十分的堅定。
“可現在神宮已經有些亂了。”
“這算什麼亂,只不過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那孟義舟對神君的恨,算不算攪亂了神宮安寧”風霆問道。
“孟義舟就是個笨蛋,只要大神君一句話,他便會乖乖的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風霆一聽這話,有些無奈道:“那好吧,你去稟報大神君吧。”
“你等着。”厲紅繡轉身出去了。
風霆無奈坐下,他本想借對付左嚴的機會,讓自己聲望更大,他也就能去更多的地方查找霹靂火的線索。
現在厲紅繡卻非要去稟報大神君,若是一切都成了大神君掌控之事,那就顯不出他的厲害了。
沒多久,房門開了,厲紅繡去而復返。
風霆開玩笑道:“神君這麼快就見到大神君了”
“我沒去。”厲紅繡也坐下了。
“神君爲何不去了”風霆問道。
“我想了想,還是覺得你的話有道理,先抓住了左嚴的把柄,再去稟報大神君更好。”厲紅繡其實是想起了大神君的話,不要干涉風霆行事,讓一切順其自然。她纔去而復返的。
風霆覺得厲紅繡沒有說實話,不過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,他確定厲紅繡不會害他,所以他也不去想厲紅繡隱瞞了什麼。
他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神君把我送到地牢。”
“還是先籌劃一下。”厲紅繡舉得這件事非同小可,決不能大意。
“好。”風霆也只能答應。
於是,兩人開始籌劃。
三天後的深夜,一個消息在神宮內擴散。
厲神君確定了巨化的死和何舞揚有關,已經把何舞揚關進了地牢。只待查明證據,便爲巨化報仇。
這個消息絕對是震撼的。
想想何舞揚出現在神宮一年多時間裏,厲神君對何舞揚百般保護,現在竟然真的把何舞揚送入了地牢。
不過很多瞭解厲紅繡的人都說,厲神君是個恩怨分明的人。她既然能這樣做,就足以說明何舞揚真的害了巨化。
厲神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神宮抹黑之人,這也是人人都知道的。
神君前殿內,孟義舟正在聽主事張從學說厲紅繡把何舞揚關進地牢之事。
聽完了之後,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欣喜。他了解厲紅繡,那是一個不容接受欺騙的女人,也是一個把神宮看做一切的女人。
張從學見孟義舟高興,他說道:“神君,現在看來,厲神君還是很公正的。”
“她是個倔強之人,也是個眼睛裏不揉沙子的人。”孟義舟笑道。
“厲神君必然是有了真憑實據,不然她不會如此乾脆把何舞揚送入地牢。”張從學說道。
“一定是的,我要去問問,她到底是如何發現何舞揚害了巨化。”孟義舟說着站了起來。
張從學立刻說道:“神君,等過幾天事情明朗,再去問也不遲。”
“我現在就要去問。”孟義舟等不及了,快步走出了書房。
張從學有些無奈,只能跟着出去了。孟義舟本來沒讓他跟着,不過他依然跟着。
兩人很快到了厲紅繡的住處,到了門口,剛好看見神將常乾,便讓常乾去通報。
常乾則直接告訴孟義舟,厲神君出去查巨化失蹤之事了,不在高閣內。
“去哪裏查了”孟義舟問道。
“好像出宮去了。”常乾說道。
“等厲神君回來了,不要忘了告訴我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好。”常乾立刻答應了。
孟義舟轉身走出了院子,他本想回神君前殿,但是走了幾步之後,便奔地牢走去。
張從學眉頭微
“我是神君前殿當值神君,自然是要去問問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張從學無言以對,只能繼續跟着。
兩人很快進入了地牢。
神宮的地牢很少有派上用場的時候,除了地面入口有人守着,裏面是沒有守衛的。
孟義舟帶着張從學進入地牢,直接到了最裏面的一間牢房,看見了裏面的何舞揚。
“何舞揚,你還認得我嗎”孟義舟霸氣問道。
風霆擡頭,看見孟義舟,他一點都不意外,若是孟義舟不來,那纔是意外。
“孟神君,你怎麼來了”
“我來看你。”孟義舟笑道。
“多謝孟神君。”風霆還抱了抱拳。
“你在這裏可好”孟義舟問道。
“還不錯。”風霆淡然依舊。
“不過你在這裏也呆不了幾天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孟神君,你與厲神君說說,讓我多住一陣子。”風霆笑道。
“哼好哇。”孟義舟心裏還真是對這個何舞揚感到欽佩,都這個時候了,他竟然還能如此淡然。
後面的張從學看着兩人,心中覺得這兩人都很無聊。他能理解孟義舟,可是覺得作爲神火宮六大神君之一,孟神君表現得遠不如這個何舞揚有氣度。
“何舞揚,你是如何加害巨化的”孟義舟問道。
風霆搖頭笑道:“我沒害過巨化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是如此嘴硬,真是玩不固化。”孟義舟義正言辭道。
“孟神君,巨化真不是我害的。”風霆一副坦誠無奈的樣子說道。
“如果你從實招來,也許還有一條生路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風霆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沒做過的事情,我如何能承認”
“何舞揚,希望人頭落地的那一刻,你依然能如此嘴硬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孟神君,厲神君真會殺我嗎”風霆問道。
“你認爲厲神君不會殺你”孟義舟的嘴角露出嘲弄之色。
“厲神君對我很好,我不相信她捨得殺我。”風霆很是自信說道。
孟義舟一聽這話,心中本來已經平復的怒火“騰”一下點燃了。
他怒視風霆:“何舞揚,你不過是個凡人。厲神君看重你,不過覺得還算是個可造之材。豈料你竟然暗害神宮主事,你這等樣人,就不配留在神宮,更不配苟活於世。”
“孟神君,你說這些都沒用。我相信厲神君對我的好是發自內心,她最後一定捨不得殺我。”風霆有些氣人的說道。
“何舞揚”孟義舟身上怒火焚燒,殺氣四散。
牢籠中的風霆和他身後的張從學都感到壓力很大,都不由得向後退去。
“神君,不要中了他的圈套。”張從學感覺孟神君要殺人,忙低聲提醒。
“你想讓我殺你,休想”孟義舟強壓住心頭怒火。
風霆淡然笑道:“孟神君,你太高看自己了,你還不配殺我。”
“何舞揚”孟義舟再次大怒。
“孟神君,他已然被厲神君下獄,早晚難逃一死。”張從學站在身後說道。
孟義舟一甩袖子,冷冷道:“何舞揚,你等死吧。”說完,轉身就走。
“孟神君,我出去之時,一定登門拜訪。”風霆對着孟義舟喊道。
“呼。”
孟義舟終於還是忍不住了,隨手一甩袖子,一股強大無比的神力席捲而來,直接穿透了牢籠外的陣法屏障,擊中了風霆的胸口。
“嘭。”
風霆身形飛起,砸在了石壁上,跌落在地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臉色極其的難看。
不過他的嘴角卻掛着笑意,望着孟義舟和張從學離去。
張從學走出地牢之前,還回頭望了一眼,其實他已經看不見風霆了。不過還是皺了皺眉頭,他不明白這個何舞揚爲何要激怒神君難道他真想死在神君之手
不應該是這樣的
張從學帶着疑惑走出了地牢,他看見孟義舟並未回神君前殿,而是向左嚴的住處走去。
“神君,你要去哪裏”張從學立刻上前低聲說道。
“去找左神君。”孟義舟說道。
“神君,這個時候,我們在神君前殿等着消息就好,沒有必要去找左神君。”張從學低聲說道。
“知道。”孟義舟雖然嘴上說知道了,可是腳步卻沒有停止,繼續向左嚴的住處走去。
張從學無奈,只能默默跟着。
兩人剛走,一個火紅身邊便出現在地牢內。誰也不知道她是剛進入地牢,還是原本就在地牢內。
總之,門外守衛不知道她在裏面,剛出去的孟義舟和張從學也沒發現她本就在她藏在裏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