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他解不了這次的毒,你豈不是更有理由去找他算賬”風霆笑道。
“風霆,你又騙我”厲紅繡怒道。
風霆平靜說道:“我只是沒想到我能煉製出如此霸道的毒。”
“真是如此”厲紅繡不太相信。
“你是我的朋友,我怎麼會騙你”風霆笑道。
“好吧,我暫且相信你。”厲紅繡眉頭微皺,說道:“那些中毒的人不會有危險吧”
“不會。”風霆自信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厲紅繡也望着窗外,靜靜說道:“若是讓人知道是我下的毒,我這個神君也就別做了。”
“就算你說是你下毒,也未必有人相信。就算祁黑雲說他和毒無關,同樣未必有人相信。”風霆平靜說道。
厲紅繡聞言,微微笑道:“你說的也許有一點道理。”
兩人都望着窗外,目光中都透着期待。
過了一會兒,厲紅繡突然默默說道:“若是大神君最後知道是我們在算計她,不知道她會怎麼樣”
“她頂多也就不見你了。”風霆笑道。
“希望祁黑雲就是左嚴的同夥,大神君也就不用恨我了。”厲紅繡默默說道。
“我倒是覺得祁黑雲不是左嚴的同夥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爲什麼”厲紅繡問道。
“因爲他太像左嚴的同夥了。”風霆說道。
厲紅繡聞言,無奈笑道:“你這話也有些道理。”
“所以我們很可能誤傷好人。”風霆笑道。
“只是誤會,不會誤傷。”厲紅繡解釋道。
風霆看得出來,若非萬不得已,厲紅繡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好。”
厲紅繡走了,風霆則是繼續看風景。
第二天清晨,整個神火宮都不安起來。
因爲竟然有上百個守衛同時中毒,已經被送到神君前殿去了。
原本以爲以祁神君的煉藥之術,必然能像之前兩次藥到毒除。可是結果卻讓人震驚不已,祁神君竟然無法解毒。
那上百守衛雖然還活着,可是奄奄一息,命懸一線。
如此情景,任何人都不曾想到。
之前有守衛中毒,便就已經讓神火宮內外不安。這次百人同時中毒,而且還無法解毒,人們就該更加不安了。
往日裏自認爲是神的主事、神將,都明顯有些慌亂了。
誰也不知道毒從何處來,更不知道下一個中毒的是不是就是自己。
祁黑雲在神君前殿當值,發生這樣的大事,他自然是要去稟報大神君。
懷玉竹知道之後,也只是讓祁黑雲儘量解毒,加強守衛。
祁黑雲回到神君前殿,繼續想辦法給那百名守衛解毒。
也就在這個時候,神宮內竟然有傳聞說是下毒者是祁黑雲。
不久之後,祁黑雲便就知道了這個傳聞,他當然不會去理會這樣的傳聞。他只是命令人追查毒源,加強守衛,可不能再出這樣的事情了。
過了幾天,祁黑雲都無法給那百名守衛解毒。
眼看那百名守衛命懸一線,整個神君前殿內都透着沉重壓抑的氣息。
守衛通報過後,厲紅繡帶着風霆來到了丹房。
一走進丹房,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。
再看地上,齊刷刷的躺着百名修神者,一個個面如死灰,已經沒有什麼氣息了。
“厲神君,有事嗎”祁黑雲正在翻看典籍。
“我想來看看這些中毒的守衛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厲神君有辦法救治他們”祁黑雲放下了手中的典籍。
“何舞揚懂一些煉藥之術,他說他想試試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他”祁黑雲擡頭看風霆,問道:“他是煉藥師”
“懂一點。”厲紅繡答道。
“懂一點還是算了。”祁黑雲微微搖頭。
風霆卻已經蹲下開始給一個守衛診脈了。
“他們早已經沒有脈息了。”祁黑雲說道。
“確實沒有脈息了。”風霆鬆開守衛的手,又扒開了守衛的眼睛查看。
祁黑雲眉頭微皺,顯然不認爲這個何舞揚能救這些守衛。
“這毒有些奇怪。”風霆看着一個守衛的眼睛說道。
祁黑雲沒理會風霆,只是繼續看書。
“有什麼奇怪的”厲紅繡問道。
“這明顯不是一種毒,而是多重毒聯合所致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你能解嗎”厲紅繡問道。
“可以試試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你就試試吧。”厲紅繡忙說道。
祁黑雲看看風霆,欲言又止。
厲紅繡看着祁黑雲,說道:“祁神君,讓他試試吧。”
“隨便吧。”祁黑雲冷漠的回了一
句。
“何舞揚,你試試吧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好。”
風霆先把一顆丹藥送入中毒者口中,又擡起右手,輕輕按在了一箇中毒者的頭頂,開始釋放出療焰的溫熱氣息。
不過他此刻釋放溫熱氣息和平日裏不同,他只釋放出平日裏十分之一的溫熱氣息。這樣做是爲了不讓祁黑雲感知到溫熱氣息的不凡。
旁邊的祁黑雲不以爲然,依然是一臉的冷漠,人如其名,彷彿黑雲壓城一般,讓人覺得極不舒服。
即使是厲紅繡,也很反感這樣的感覺。不過他看風霆,似乎完全不受祁黑雲影響,表情雖然嚴肅,但是目光卻沒有怯意。
“呼。”
猛然間,中毒者長呼一口氣,竟然睜開了眼睛。
這一下,祁黑雲那冷漠的目光中露出的驚訝。
“成了。”厲紅繡笑了。
“我再試試其他人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好,把人都救活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是。”
風霆便又取出一顆丹藥,送入了旁邊一箇中毒者的口中,又悄然釋放療焰的溫熱氣息注入到中毒者的頭頂。
“何舞揚,是你救了我”
醒過來的中毒者看着風霆問道。
“當然是他。”不等風霆回答,厲紅繡先回答了。
“多謝多謝。”這名中毒者道謝之後,緩緩起身,雖然還有些虛弱,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