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馮抵不問了。
馬車飛馳,半個多時辰後,到了那座僻靜的院子附近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馮抵說道。
“神使,我二人陪你去吧。”張侗說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馮抵說完,便下車了。
張侗和韓木勳互相看了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絲的慶幸。有了之前的經歷,他們已經很不想繼續幹這個差事了。
兩人掀開車簾一角,望向了那座安靜的院子。從這位置望過去,那座院子格外的安靜。
“嗖。”
突然,一道金光閃耀天空,直衝那座院子。
兩人的心頭都是一跳,看來馮抵祭出寶貝了。
本以爲會石破天驚,沒想到金光閃過之後,便立刻陷入了沉寂。彷彿什麼都沒發生,院子依然僻靜。
“嗖。”
就在兩人詫異之時,那道金光再現,看線路是從院子裏飛出來了。
“啪。”
接着,便聽見好像有人摔在地上的聲音。
韓木勳和張侗的心都是一緊,感覺更加的不妙。
一道黑影飛馳而來,直接竄上馬車,正是馮抵。只不過此時的馮抵已經自信不在,一臉的驚慌。
韓木勳和張侗不敢問,又覺得總該說些什麼。
“走。”
馮抵下命令。
“是。”
車伕調頭,馬車向城主府飛馳而去。
張侗這時候問道:“神使,情況如何”
“那院子裏透着古怪,需從長計議。”馮抵答道。
“哦。”
馬車飛馳而去,消失在長街的盡頭。
僻靜的院子裏依然十分安靜。
在一間寬大的臥室內,離婉坐在牀上,風霆的頭枕着她的長腿。
炎兮立在牀邊看着,臉上透着糾結和擔憂。
“剛纔來的是什麼境界”炎兮問道。
“神王上境。”離婉答道。
“那道金光是什麼”炎兮問道。
“一件寶貝。”
“厲紅繡把寶貝還回去了”炎兮問道。
“這樣才能讓他們感覺我們怕了,才能循序漸進的派人來,我們也才能知道更多他們的信息。”離婉解釋道。
“原來她這麼聰明。”炎兮的語氣中透着淡淡的諷刺。
“厲紅繡跟了風霆這麼久,總能學到一些。”離婉笑道。
炎兮小臉兒上露出玩味的笑容:“她不會也喜歡上玩陰謀詭計了吧”
“有些時候,太直爽了,確實會被人算計。”離婉解釋道。
“這倒是。”炎兮表示贊同。
“不過,若是能絕對強大,也就沒有必要玩什麼陰謀詭計了。”離婉笑道。
“對。”炎兮目光堅定說道:“所以,我們必須強大起來。”
“嗯。”離婉點頭。
炎兮望了一眼隔壁,說道:“不知道厲紅繡能不能進境。”
“應該不能。”離婉答道。
炎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愁容:“這樣下去,我真擔心風霆扛不住。”
“我們覺得他早該扛不住了,可是他還是一樣的扛着,這就是風霆。”離婉默默說道。
離婉笑道:“其實他不是不要命,他只是比較拼命。”
炎兮想想也對,說道:“他若是不惜命,也就不會來這裏了。”
離婉知道炎兮這句話一語雙關,不僅僅指他們來到北荒神域,還指他們跳下無盡深淵,來到了神域。
兩人隨便的聊着,等着風霆醒來。
兩個時辰後,房門輕輕開了,厲紅繡一襲紅衣走了進來。
一看厲紅繡那歉疚的神色,就知道沒有進境。
等厲紅繡到了牀邊,離婉安慰道:“這本就在預料之中,你不用如此歉疚。”
“只是他如此拼命,我卻沒能進境,有些對不住他。”厲紅繡看着風霆的臉說道。
“我相信你終究會進境的。”離婉說道。
“希望那一天很快就到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會的。”離婉笑着安慰道。
“你們聊什麼”
突然,風霆睜開了眼睛。
厲紅繡臉上的歉疚更濃了,她忙上前一步,拉住了風霆的手,說道:“你醒了就好。”
“我肯定會醒來的,而且應該比上次睡的時間短了一些吧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確實短了半個時辰。”厲紅繡說道。
“這是因爲我的身體更強壯了。”風霆雖然很是淡然的樣子,但是他卻沒有起身,臉上的疲憊和慘白依然很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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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如此安慰我。”厲紅繡尷尬笑道。
“我不是安慰你,我只是實話實說。這個痛苦的過程,不但讓我身體強壯了,還讓我的意志力也越發強了。”風霆笑道。
“你的意志力從來都是最強的。”厲紅繡笑道,但是她也知道風霆的身體依然無比虛弱。
“哈哈厲神君,你這話似乎是在恭維我。”風霆笑道。
“我說的是實話。”厲紅繡堅定說道。
“好吧,我就當是實話。”風霆又笑着閉上了眼睛。
離婉輕輕的撫摸風霆的頭,滿眼的溫柔。
厲紅繡退後一步,立在一旁。
風霆又睡了,三人就安靜在旁邊等着。
過了一個時辰,風霆睜開了眼睛,他的氣色好了一些。翻身就要下牀,被離婉按住了。
風霆笑道:“我沒事了。”
“沒事也多躺一會兒。”離婉命令道。
“好吧。”風霆就躺在離婉的大長腿上,像個有錢的闊少一般享受。
炎兮說道:“之前又來了一個神王上境,還帶了一件寶貝,讓厲神君給打發了。”
“神王上境感覺是城主府的人嗎”風霆問道。
“那人傲氣得很,感覺不太像城主府的人。”厲紅繡答道。
“不是城主府的人,那應該是神荒宮的人吧”風霆說道。
“難道想對付我們的人真的出自神荒宮”厲紅繡問道。
“能夠命令城主府的人,自然是來自神宮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若真是神荒宮有神君協助魔靈對付我們,我們還真不能不管。”厲紅繡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