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霆,他拿妖皇鼎做什麼?”炎兮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風霆真不知道。
“他說他送你禮物,卻拿走了你的妖皇鼎,這太奇怪了。”炎兮莫名說道。
“我也覺得奇怪,不過頂伯說送我禮物,他就一定會送我禮物。”風霆自信說道。
“我也相信他不會騙你。”炎兮也覺得這老頭雖然奇怪,不過似乎並不陰險。
厲紅繡低聲說道:“和上次見面時相比,他強大了許多。”
風霆微微點頭,說道:“上次見面是,絕對沒有牧遼強大。現在,我覺得他應該不比小寧弱。”
“這纔過去了幾個月,他的修爲怎麼會增進如此之多。”厲紅繡嘆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。”風霆確實不知道。
離婉默默說道:“他說他要走了,好像要去很遠。”
“是的。”風霆默默解釋道:“我感覺永遠不會再見了。”
離婉目光疑惑,卻沒再說。
炎兮看看離婉,也想到了什麼。
厲紅繡則低聲說道:“風霆,你說你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,難道這位頂伯也要去另外一個世界?”
“也許吧。”風霆點頭。
“會是哪裏?”厲紅繡隨便問了一句。
風霆搖頭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神域已經無邊無際了,如何才能離開神域?”厲紅繡這話是在問風霆,也是在問自己。因爲她覺得神域太大,沒有人能離開神域。
“我也不明白。”風霆依然搖頭。
“會去你們來時的那個世界嗎?”厲紅繡下意識的問了一句。
風霆眉頭微蹙,沉思了一下,說道:“我感覺不會。”
“爲什麼不會?”厲紅繡問道。
“因爲他知道我在找回去的方法,他若是知道,他應該會告訴我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嗯。”厲紅繡聞言,心頭竟然微微一鬆。
“神域之外,必然還有其他世界。”懷玉竹突然平淡說道。
“大神君知道?”風霆問道。
“我只是聽說。”懷玉竹說道。
“聽誰說的?”風霆問道。
“宮主。”
懷玉竹口中的宮主,自然是曾經的神火宮宮主。
“那小寧是不是也該知道。”炎兮默默說道。
“師尊應該知道。”懷玉竹說道。
“你們宮主會不會就去了神域之外的另外一個世界?”炎兮突然說道。
“也許吧。”懷玉竹點點頭。
這個話題讓大家都感到疑惑,心中也都不由自主的有了期待。
天空已經暗了下來,寧域之內無比安靜,就像一副安靜的圖畫,美麗中透着祥和與溫暖。
時間靜靜流淌,大家都沒回巖洞去,都站在風霆身邊,陪着風霆等頂伯回來。
不知不覺,天亮了。
頂伯沒有回來,寧域依然安靜溫暖。
“頂伯會去哪裏?”炎兮有些疑惑說道。
“應該不遠。”風霆隨意說道。
“以頂伯的境界,這一夜能走很遠很遠。若是不遠,他該回來了。”炎兮說道。
“嗯。”炎兮也微微點頭,覺得風霆的話有道理。
“我倒是希望頂伯一直不再回來。”風霆嘆道。
大家都知道風霆這話的意思,頂伯一直不回來,就意味着頂伯一直都沒離開。也就還有見面的機會。
大家都安靜了下來,心中也都感到不捨。
過了一會兒,炎兮想起了什麼,說道:“頂伯口中的少爺是誰?”
“我沒見過,不過少爺就應該是少爺。”風霆平靜說道。
“誰有資格讓頂伯做家僕?”炎兮說道。
“我也覺得這不可思議,可頂伯說到他們家少爺時,目光裏透着尊敬,少爺其人,必然存在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那幾個女子又是什麼?”炎兮又不解問道。
“那幾位女子很尊敬頂伯。”風霆只是說出他看到和感受到的情形。
“你是說,那幾個女子不是主人?”炎兮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風霆確實不知道。
炎兮想了想,又說道:“其實就算頂伯以家僕自稱,誰又敢真的把頂伯當做家僕。”
“嗯。”風霆點頭。
其他人也都覺得炎兮所言有理。
不知不覺,一天過去了。
夜幕降臨,寧域更加寧靜,也更加美麗。
風霆如同木雕一般靜靜等着。
其他人也都陪着,每個人都看似平靜,其實心裏一點都不平靜。
一切宛若靜止了一般,一切又都如微風流淌。
漫長的十天過去了,頂伯沒有出現。
炎兮終於忍不住說道:“風霆,頂伯不會出事了吧?”
“不會。”風霆自信答道。
“要不要出去找找。”炎兮問道。
“不用。”風霆的語氣平靜,卻透着堅定。
炎兮不再說話。
大家繼續等待。
千里之外的匡召和戚常希雖然在努力迴避爐心峯上發生的事情,可是他們是神帝上境,他們又不瞎,這漫長的一個月過去之後,他們也已經知道風霆在等那位老人。
聽聞老人去爲風霆準備禮物了,結果一走就是一個月。
其實一個月對於他們這些活了上萬年的修神者來說,只是短短的一瞬間。
可這剛剛過去的一個月卻很漫長。
轉眼又過了一個月,炎兮、離婉、厲紅繡、懷玉竹還都陪着風霆。
可是炎兮和厲紅繡已經明顯失去了耐心。
離婉和懷玉竹還好一些。
又一個清晨到來,那個灰衣老人出現了。他身上沒有光,但是卻好像瞬間照亮了寧域。
老人立在風霆面前,把手中的妖皇鼎送到了風霆的面前。
本來只有半尺高的小鼎落在風霆掌心時,風霆身體前傾,險些被手中的鼎壓倒。他立刻雙手捧着小鼎,挺直腰桿,方纔站穩了。
炎兮、離婉、厲紅繡、懷玉竹都感覺到妖皇鼎的重量,都很喫驚。
頂伯看着風霆,說道:“我抓了一些魔獸和魔禽,把他們的神魂鑄印進了鼎內。現在這尊鼎充滿了殺意,任何魔獸魔禽見了,都會無比恐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