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至寬沒有否定薛已的擔心,他沉默了一下,說道:“越是如此,就越是不能讓他繼續存在下去。”
“蔣兄,我們現在討論的就是如何讓他不存在下去。”薛已鄭重說道。
“薛魔君,除了硬拼,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?”蔣至寬問道。
“若是我有更好的辦法,就不會領大魔君這個天大的人情了。”薛已說道。
布佑感覺這兩位要吵起來,他忙說道:“兩位鎮殿魔君,不管是硬拼,還是別的辦法,我們都需要通力合作。”
薛已和蔣至寬對視了一眼,目光中都透着冷厲的氣息。
布佑鄭重說道:“兩位鎮殿魔君,你們先想想,我也再去寧域內查探一下情況。看看有沒有漏洞可以抓。”
“好好。”
薛已和蔣至寬都表示同意。
布佑對蔣至寬和布佑說道:“兩位鎮殿魔君,去前方的雪峯休息吧。”
“走吧。”蔣至寬之前就在雪峯。
“好。”薛已也早不想繼續藏在這個巖洞中了。
於是,三人離開,直奔數萬裏之外的雪峯飛去。
不多時,三人便看見了那座雪峯。
在雪峯周圍有數萬魔獸和魔禽,這裏顯然不是他們的棲息地,而是被人召喚來的。
這些魔獸和魔禽看見薛已和蔣至寬,都恭敬的低聲吼叫,算作是問候。
布佑、蔣至寬、薛已三人從魔獸和魔禽上空飛過,直接到了雪峯之巔。
這裏有一個很寬闊的巖洞,還有數十個魔靈在此駐守。
這些魔靈看見兩位鎮殿魔君,都立刻躬身行禮。
兩人示意不用多禮,走進了巖洞。
布佑和兩人道別,獨自離開了。
薛已和蔣至寬就呆在巖洞中,兩人靜靜的站着,都在暗暗的修煉。
過了幾個時辰,布佑依然沒有回來。
兩人的情緒也終於得以緩和,開始討論寧域內的情況。
又過了幾個時辰,布佑才終於回來了。
薛已和蔣至寬都看着布佑,等着布佑帶來的好消息。
布佑看着兩位鎮殿魔君,鄭重說道:“這兩次,風霆確實動用了寧域的力量。不過他能動用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少了,第二次奪取萬念殺魂劍,只是動用了那座火山的力量。”
薛已和蔣至寬一聽這話,臉上的表情都微微一鬆,這當然是他們希望聽到的消息。
布佑繼續說道:“而且這次爲了奪取萬念殺魂劍,那最強的女子離婉還受了傷。”
薛已和蔣至寬對視了一眼,兩人都沒說話,但是目光中都已經閃爍出殺意。
布佑稍微一頓,說道:“兩位鎮殿魔君覺得現在進攻如何?”
“我覺得不用等了。”蔣至寬說道。
薛已看着蔣至寬,問道:“蔣兄,你認爲我們就這樣直接進攻?”
“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。”蔣至寬說道。
“我覺得還是不要大意。”薛已說道。
薛已眉頭微凝,緩緩說道:“話雖如此,可是他們太過詭異。”
布佑把目光投向了薛已,問道:“薛魔君,被他們奪走的萬念殺魂劍,他們能用嗎?”
“萬年殺魂劍是魔主之物,殺氣縱橫,想要驅動這把劍很難。”薛已答道。
布佑聞言,默默說道:“也就是說,他們還是有可能能驅動萬年殺魂劍來對付我們。”
“我倒是希望他們用萬年殺魂劍來對付我們。”薛已說道。
“難道薛魔君有辦法把劍奪回來?”布佑露出微微驚喜。
“雖然他們奪了萬念殺魂劍,但是那劍中還有我的意思意念,只要給我機會,我就能把劍奪回來。”薛已鄭重道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布佑微微點頭。
“什麼樣的機會算是機會?”蔣至寬問道。
“讓我靠近萬念殺魂劍。”薛已答道。
“只要他們敢用萬念殺魂劍,就有機會。”蔣至寬默默說道,他顯然十分忌憚萬年殺魂劍。
“是的。”薛已自信說道。
“這倒是好辦了。”蔣至寬說道。
薛已看着蔣至寬,問道:“蔣兄,看來你也畏懼萬念殺魂劍?”
“當然。”蔣至寬毫不隱瞞,坦白承認了。
“蔣兄不用爲此擔心。”薛已自信的看着蔣至寬。
“那我們就更沒有必要等待了。”蔣至寬說道。
布佑也看薛已,等着薛已做決定。
薛已眉頭微蹙,說道:“雖然我們看似無所畏懼
了,但是依然要小心。”
“薛魔君放心,我再去查探。”布佑感覺到薛已依然擔心。
“好,你再去查探,若是他們沒有陰謀詭計,我們就強攻。”薛已說道。
“好。”
布佑離開了巖洞,向遠處的寧域飛去。
蔣至寬看了薛已一眼,說道:“薛魔君,你似乎變得膽小了。”
薛已笑道:“這不是擔心,而是謹慎。”
“太過謹慎,其實就是膽小。”蔣至寬說道。
“蔣兄若是非要如此認爲,那我也沒有辦法反駁。”薛已不想繼續爭辯了。
蔣至寬眉頭微蹙,說道:“我也出去看看。”
“蔣兄要去哪裏?”薛已問道。
“等得心煩,出去吹吹風。”蔣至寬說完,便就飛出去了。
薛已獨自站在巖洞口,望着遠方,心中感到莫名的孤獨。
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,也是不該有的感覺。
他看看洞外的那十幾個魔靈,感覺他們似乎在監視自己,便轉身回到了巖洞深處,坐在了一塊巨石上。
黑暗的巖洞中,冰冷和孤獨融合,讓人覺得更加不舒服。
薛已暗暗的嘆了口氣,目光中透出了沉重的氣息。
此刻的時間彷彿都透着沉重和孤獨的氣息,這會讓人覺得有些煎熬。
就算是薛已這樣的神帝上境,也是如此。
三個時辰後,蔣至寬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