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君城笑道:“師弟,你現在把所有一切都推到了死人身上,這不是君子所爲。”
“師兄,其實老二他們從未和這些修靈弟子說過要顛覆師兄的宗主之位。”
這時候,錢道申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,只要太上長老不懲罰他,那麼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
“師弟,你現在就是打死不認了?”歐君城死死的盯着錢道申。
“師兄,不是我做的,我當然不能認。”錢道申低着頭。
“這麼說來,是我冤枉你們錢家了?”
站在後面的風霆突然走了出來,立在錢道申面前。
錢道申擡起頭,看着風霆的目光宛若冷刀:“不要以爲太上長老護你,你就能無所不爲。你不要忘了,你始終只是個修武之人,而且已入鬥王境界,終身都只能是個修武的廢物。”
聽到這話,反應最大的不是風霆,而是風一行。
他的臉色頓時變了,上前一步,怒目而視錢道申:“師兄,我兒雖然是修武之人,但是也絕不容別人輕視。”
風霆冷冷笑道:“錢道申,我這個修武之人卻幾乎把你錢家殺光!”
錢道申聞言,身體一抖,看着風霆的目光更加寒氣逼人。
風霆淡然笑道:“錢道申,太上長老不會爲了你們錢家的幾個死人爲難我,其他人更不會。”
他說着,望了一眼周圍的修靈弟子。
錢道申面色慘白,這又何嘗不是他當初的想法。
他依仗太上長老愛才,而他錢家又擁有錢標這樣的天才,和最多的寶典閣修靈弟子。
風霆繼續笑道:“當初的錢橫、錢通、錢標和錢道回認爲太上長老愛才。就算他們殺了我,太上長老也不會爲了一個死人爲難他們。現在他們死了,也是一樣的道理。”
錢道申感覺錢眼的這個少年就是毒蛇,他的每一句話宛若劇毒攻心。
雖然錢道申低着頭,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目光,但是衆人也已經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毒之氣。
“風霆,走吧。”
風一行不想讓兒子繼續刺激錢道申了。
“是,父親。”風霆很是聽話,轉身就走。
“師弟,你好之爲之吧。”
歐君城最後表現出來一點宗主的風範,沒有繼續落井下石。
其他人什麼都沒說,也都跟着離開了。
等廣場上的人都不見了,錢道申才緩緩擡頭,那目光中已經滿是血色。
他袍袖中的拳頭已經握得發白,腳下的岩石地面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縫。
寶典閣內,太上長老陳應和他的貼身弟子蔣備站在窗前,望着孤獨冷厲的錢道申。
“師父,現在怎麼辦?”蔣備低聲問道。
“風霆是煉藥天才,不過可惜他已經是鬥王初階。”陳應的表情很是複雜。
蔣備則低聲說道:“師父,錢師兄必然不會這樣算了。”
陳應眉頭微皺,沒有說話。
蔣備繼續說道:“師父,寶典閣四成修靈弟子都出自左刑堂,而所有修靈弟子都得到了錢家的厚禮。”
蔣備微微點頭,說道:“弟子一會兒去查查,看看風霆贈送的培靈丹成色如何。”
“嗯。”陳應微微點頭。
蔣備突然又說道:“師父,剛纔那兩個來自黑州城的修靈者,我們該怎麼應對。”
陳應也猛然想起這事,眉頭頓時緊鎖:“這兩人口口聲聲說寶貝在我夜海宗,而又不說是何寶貝。”
“師父,會不會跟風霆有關係?”蔣備低聲說道。
陳應恍然:“難道跟風霆的煉藥之術有關?”
“不然一個十六歲少年,又哪能有如此高明的煉藥之術?”蔣備低聲說道。
“可是不知道有何寶貝,能讓人的煉藥之術高明到如此程度。”
“師父,風霆的煉藥之術,也只是個傳說,也許他煉製的陪靈丹,只有其形,而無其神。”蔣備回道。
“你現在就立刻去找兩顆他送出去的培靈丹給我看看。”陳應說道。
“是。”
蔣備剛要走,陳應又說道:“風霆被曲家兄弟連傷幾次,卻都安然無恙,這也很奇怪你。”
“是,這也讓人費解。”蔣備微微點頭。
“你可曾看見他用寶物護身?”陳應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
“若是沒有寶物護身,他一個修武之人,又怎能承受得住曲家兄弟的雷霆重擊。”陳應默默說道。
“師父,我去查查。”
“嗯。”
陳應雙目微眯,突然覺得自己對夜海宗的控制,遠沒有他認爲的那樣牢固。
蔣備悄然退了出去,他知道現在懷疑風霆的人肯定不止太上長老。
……
三大堂主和宗主,以及北武堂衆人,還有花芬菲和辛含,一行人離開了寶典閣之後。
風一行拒絕了歐君城的挽留,帶着北
武堂衆人,離開了中宇峯,回到了北巖峯上。
到了北武堂門口,風霆停住了身形,對風一行說道:“父親,我現在還在受罰其間,不能入北武堂。”
“跟我進來!”風一行走進了北武堂。
李元忙低聲對風霆說道:“小師弟,我求求你,就別惹師父生氣了。”
何重也立刻說道:“是啊!小師弟,師兄們都求你了。”
“小師弟,別鬧了,快進去吧。”
其他人也都期盼的看着風霆,若不是因爲風霆最小,他們都想給風霆跪下。
風霆無奈搖頭,說道:“好吧。”
“這樣纔好,小師弟,快請進……”
十二修靈者面露笑容,就像供菩薩一樣的供着風霆進了北武堂。
大廳裏,風一行已經坐下了,他雖然面色有些嚴肅,但是目光去明顯透着關切。
“說說吧,你和錢家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風一行一路行來,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風霆單獨一人,又如何對抗得了錢道回等人。
風霆笑道:“回父親,過程有點長,也有點複雜。”
“快說。”風一行故作憤怒的看着風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