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則跟父親、兒子,一同來到了客廳。
坐下之後,周若便立刻問道:“風霆,你確定那霧蠱是有人故意爲之?”
“當然。”風霆自信說道:“不但是故意爲之,而且應該是瞭解外公之人。”
周若面色嚴肅:“若果真如此,這件事必須查清楚。”
“那是當然,不查清楚,說不定他還會下手。”風霆說道。
周若看着父親,問道:“父親,你可有線索?”
周玄禮微微搖頭:“我不知道何人想要害我。”
周若眉頭一蹙:“這該從何處查起。”
周玄禮也有些無奈的笑道:“無處查起,那就等着他再現身。”
風霆看着外公和母親,笑道:“我倒是有一點線索。”
“什麼線索?”周若立刻看着兒子。
“孫大師身邊的那個中年人。”風霆答道。
“狄子興!”
周若和周玄禮都很意外,不知道風霆爲何有此一說。
風霆隨意說道:“適才我故意激怒那個庸醫,又故意恐嚇,說要找他算賬。我發現那個叫做狄子興的中年人似乎有些不安。”
周若和周玄禮一聽這話,都有些詫異。
他們沒留意狄子興,所以無法評價風霆的判斷,在他們心中,風霆不過是個孩子,何時變得如此有城府了。
“風霆,你看清楚了嗎?”周若問道。
“當然看清楚了,這狄子興一定有問題。”風霆隨意說道。
周玄禮沉思了一下,說道:“這狄子興雖然境界不凡,但是爲人平和,跟我也沒有過節。”
周若也說道:“這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。”
風霆笑道:“把他擒住,審一審他不就知道了嗎?”
周玄禮頓時笑了:“我的外孫啊!那狄子興是化刃中階,又跟着孫大師學醫醫道,在這白鹿城,也是身份顯赫之人,豈能是說擒住就擒住的。”
周若也說道:“不說別的,就單憑這化刃中階的境界,也不是說擒住就能擒住的。”
風霆看看母親,又看看外公,說道:“外公大病初癒,不適合動手。母親,我們兩個動手。”
周若無奈笑道:“兒子,我和狄子興境界相同,要想擒住他,談何容易。”
“還有我。”風霆自信說道。
周若看着兒子,目光中透出了惋惜之色。
她已經感知到兒子修武至鬥王中階,本來幾個月不見,兒子破境神速是好事,可是這也預示着兒子此生都不能再成爲修靈者。
兒子修練天賦極高,爲何會發生這樣事情。
不過因爲知道無可改變,所以她纔沒有深究。
周玄禮見女兒表情異樣,便知道女兒心中所想。
他其實也是感到惋惜,但是事已至此,他只能灑脫說道:“外孫,你雖然不能成修靈者,可是你這武技,可是厲害得很啊!”
風霆知道外公和母親必然心中惋惜,他笑道:“我雖然未必能打敗狄子興,但是幫幫忙,還是能做到的。”
周玄禮和周若聞言,兩人卻也都覺得風霆這話倒不是吹牛。
風霆看着外公和母親,說道:“我有一個方法,我們可以說外公突然病發,讓孫大師過來看病。那狄子興應該會跟來,我們在家裏收拾他們。”
周玄禮立刻擺手:“不可不可,這樣的事情,怎麼能在家裏做。”
風霆笑道:“那狄子興本就不是好東西,我們怎麼做都不過分。”
周若說道:“可是現在,我們還不能確定狄子興跟霧蠱之事有關。”
“我可以確定,他跟霧蠱之事,一定有關。”
周玄禮有些不解的看着風霆,問道:“風霆,你告訴我,你爲什麼如此自信?”
“因爲這就是事實。”
風霆的回答讓周玄禮無語,不過他也沒有反駁風霆,而是說道:“這件事不着急,我們從長計議。”
“好吧。”
風霆見外公和母親還是不太相信他的判斷,他也只能暫時作罷。
風霆來了,加之周玄禮病癒,周宅可謂是雙喜臨門。
晚上,大家坐在一起,歡歡樂樂的吃了個晚飯。
晚飯過後,風霆把夜海宗的變故告訴了母親和外公,至於過程,他就是隨便說了說,沒有說的太過詳細。
周若和周玄禮當然無比震驚,萬萬沒想到風一行竟然成了宗主。
其實周玄禮一直不太欣賞風一行耿直的性格,而且境界也不是太高,有些虧了女兒。
不過現在風一行成了宗主,這倒是讓他覺得欣慰。
雖然風霆說的簡單,但是周若和周玄禮覺得過程不可能如此簡單,他們又跟風霆聊了很多,直到風霆說累了,才讓
風霆回去休息。
夜深人靜,風霆來到了花芬菲的房間門口,低聲說道:“花師姐,開門。”
稍微等了一下,門開了。
風霆也不等花芬菲讓他進去,他便直接進了房間。
花芬菲很是詫異,關好門,低聲問道:“小師弟,有事嗎?”
“花師姐,跟我出去走一趟。”風霆說道。
“去做什麼?”花芬菲有些詫異。
“去抓人。”
“抓誰?”
“一個化刃中階。”
一聽這話,花芬菲眉頭一蹙:“就我們兩個,恐怕不行。”
“行。”風霆不想繼續廢話了。
花芬菲見風霆如此堅決,她只好說道:“好,走吧。”
於是,兩人出門,悄然的離開了周宅。
出門不遠,就看見丁春冬和李元趕着馬車,已經等在路口了。
風霆和花芬菲上車,馬車飛奔而去。
車上,風霆和花芬菲交代了一些抓人的細節。
雖然風霆說的頭頭是道,可是一個鬥王中階和一個化刃初階,要去抓一個化刃中階,這總是讓人覺得太過冒險。
深夜十分,路上人少,馬車的速度也更快一些。
沒用上半個時辰,馬車就到了孫宅附近。
風霆和花芬菲兩人下車,兩人若無其事的靠近孫宅。
到了孫宅大牆外,風霆開始感知孫宅裏的情況。